第119章女鬼害人
第119章女鬼害人
瞬间，人潮里窃窃私语，面带惶恐。“这……看身形是个姑娘吧？”
“会不会是小王爷？这个青楼就是他开的，据说还得罪了不少人！”
“不像吧，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小王爷未必是人人能动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猜测，此起彼伏的声音很快让整个场地变得像个菜市场。
所有人都想挤到前面去看看情况，金喜细眉蹙起，往台上一看，两三步拿着令牌拨开人群走上前。
台上担任主持的楼岑一脸惊愕地望着那具尸体，一旁的何玉早已捂住嘴巴吓得脸色惨白。
“清理现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秦欢提醒了护卫们一声，这帮好奇的人这才如梦初醒，立马拦住还想上前看热闹的人。
朱大朱二两人此时也从人群里钻出来了，凉月带着仵作专用医药包姗姗来迟。
“我来看看。”凉月说完，正蹲着端详尸体的金喜往旁边挪了位置，面上愁容不减。
死去的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一身绫罗绸缎，面容平静，头发有些散乱。
凉月检查时，其余几人也没闲着，朱大朱二找来了场地的负责人，也就是天香楼的老鸨，陈妈妈。
陈妈妈三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见到金喜，她脸上挑起一个恰到好处的谄媚的笑容：“几位官爷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金喜扬眉，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她示意陈妈妈看看那具尸体，“这姑娘是你们天香楼的吗？”
“我看看啊……这、这不是林雪吗……！”陈妈妈惊讶到说话都不通顺了，她讶异地看了好几眼尸体的样貌，几番确认，在金喜打量的眼光中舒了两口气，“哎，您不知道，这姑娘的确是我们楼里的，长相漂亮性格又好，让人不喜欢都难！我们还都以为这次她能夺魁呢！”
“林雪？”金喜反问了一句，她琢磨了一下这名字怎么听上去那么熟悉，话语一顿看见旁边正在左右张望的秦欢，瞬间想起来，这姑娘不就是之前秦欢念念不忘说是要夺魁的那位么。
又往凉月那边看了两眼，姑娘样貌生得的确是好，脸上粉黛仍在，只是皮肤有种奇怪的白。
“死者脖子上有浅痕迹淤青，系被人用吊带勒死，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和隐约浮现的尸斑，初步判定死亡时间是今日凌晨丑时。”凉月一边将自己的器物收拾起来，一边继续打量着死者的身体。
“凌晨丑时……昨晚这帮姑娘们都在参加亲王殿下的晚宴呀！”陈妈妈忽然插话，忧心忡忡地看着金喜，“这孩子我见时明明还好好的……”
金喜凝神，思索着这其中的时间关联，公事公办问道：“聚会之后呢？”
陈妈妈哎呀了一声，“当然是都回了抱月楼，姑娘们各自回了自己房间呗！”
这也合情合理，只是为什么回了房间的林雪没有去洗漱睡觉，而是被人杀死又搬到了这里呢？
“陈妈妈，那这舞台是由谁负责的？”秦欢挑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凑在了金喜身边。
这么俊俏的一个少年郎冲着自己笑，陈妈妈自然是眉开眼笑地回答：“这个舞台是我小王爷之前找的工人，昨日大赛之前，我亲眼见到那人将绣球放在这里盖上了幕布的，这期间我勒令不少我这边的人，肯定是没人过来碰过！”
没人来碰的话可就蹊跷了，问题就出在管理舞台的并不是一个人，这条路走不通。
而一旁的凉月根本没用心去听，她仔细打量间没什么收获，正欲起身时，余光一扫瞥见了一个闪着光的小物什。
她探身下去，细嫩修长的指尖捏起了一根极细的金丝，放到鼻尖闻了闻，有香囊的味道。
以前凉月就曾见过这类的香囊丝绦线头，只不过……金线，这很独特。
她刚将金丝小心翼翼地收起，便听到了一声哀鸣：
“雪儿……！我女儿啊！”
一个老人几步上前来冲向了尸体身旁，沙哑的声音诉说着他的哀恸。
金喜望见他脸上不似作假的悲痛，一时间心里有些戚戚然。
这位就是林雪的父亲林蜀，是被朱二带过来的。
他的发丝枯槁，脸上的容貌因为常年的风吹雨淋，变得又黑又老，然而他的身上却穿着软布的料子，这是在田间劳作的人用不起的。
“捕头，这位是受害者的亲人，林蜀。”朱二跑来金喜面前说了一声。
金喜点头，向来肤白唇朱的脸上沉了沉，在等林蜀的情绪缓和时，朱二又过来说了一早他的调查：“据说早年时因为贫穷，林蜀在妻子难产生下林雪后，就将林雪送了更好的人家。没想到后来突生变故，林雪被卖去青楼，前半年多时林雪赚了些钱，兜兜转转找到了自己的生父，两人这才得以相认。”
这份经历倒是不意外，毕竟手上遍布的沟壑和身上不相称的衣服实在引人注目。
秦欢把他那边查完了，过去一拂袖蹲在了林蜀身边，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一份认真：“这是您的女儿是吗？”
“是……”林蜀发出的声音都艰难无比，眼神怔怔地看着台上已经了无生气的女子，满是空洞和绝望。
倒是金喜有些意外秦欢这反应，比起之前吊儿郎当，现在跟着她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秦欢点点头，又问：“您知道你女儿最近有没有树敌吗？”
“不会的……不会的……”林蜀摇摇头，眼眶里泛着酸，“我女儿平时就很乖，见过的人哪个不说她好，都说她是个好姑娘啊……”
说着，林蜀脸上出现了希望破灭的神情，“雪儿能进这次的比赛，很多人都祝贺我们，平时我们为人也处处让着……为什么是我的雪儿啊……”
这个问题将所有人都问在原地，为什么是林雪，没有人回答得上来。
在这一众缄默中，林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秦欢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看向金喜，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女儿要半夜来这里呢？他们都说是女鬼害人，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