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夫妻情意 - 阏氏 - 易山寒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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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夫妻情意

刘瑞很是疑惑,看了辛夷一眼才宣他进来,一脸的小心谨慎。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面这位单于的亲弟,也是个人高马大威武不凡的,比那耶将年轻七岁的样貌更加俊朗,眼里的英气却丝毫不比单于逊色。

出于男女避讳,刘瑞对这位单于亲弟的到来感到有些异样,“大将可是有要事?”

要不是如今部落里的的政事如今是靠雄图坎撑着,她是不愿见到他的,说来实在离谱,单于的后宫与他的壮年弟弟生活在一个部落里,这不是逼着她每天只能躲在帐子里么。

“如今单于的身体每况愈下,部落里也是疫情难控,特此前来与阏氏商讨对策的。”,雄图坎行了一礼,声音低沉倒与那耶将有几分相似,可刘瑞却没心情管什么嗓音,猛一抬头看向他,“巫医不是才说单于状况尚可么?!”

雄图坎愣住,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刘瑞不罢休,追问那耶将的病情到底如何了,僵持了好一阵雄图坎才松了口。

“如今单于的身体每况愈下,部落里也是疫情难控,特此前来与阏氏商讨对策的。”,雄图坎行了一礼,声音低沉倒与那耶将有几分相似,可刘瑞却没心情管什么嗓音,猛一抬头看向他,“巫医不是才说单于状况尚可么?!”

原来那巫医不过是在安慰她,那耶将……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刘瑞有些发懵,坐在榻上气闷了好一阵子,可吓坏了秋月辛夷。

见着她这般模样,雄图坎也有些懊恼,“阏氏,我就是为了单于的病而来的,你们汉人医术更高明,我也知道之前你伤了两次,最后都好好地痊愈了,能不能请你的随行御医看看单于,再用些你带来的汉药。”

刘瑞一边叹气一边点头,“我已嘱咐他们去了,需要什么他们自然会说,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被雄图坎钳住两臂,“阏氏不可,万一阏氏也受病了,单于会不安心的。”

被雄图坎如此肆无忌弹地碰触,刘瑞心生一股邪火,忙后退一步躲开他,“大将还是去处理要事的好,部落上下都还指望你帮单于多分担些呢。”

见到刘瑞明显的不悦,雄图坎欲言又止却还是识趣地退下,临走时依然不忘回头叮嘱她不要靠近单于大帐。

刘瑞看着他那最后的眼神,心中猛然一颤说不出的惶恐不安,那不是担忧,不是关心,明明是充满了恶意犹如野狼一般。

那耶将朗声笑了起来,眼里多了几分神采,“等我好起来,要让子民们朝拜你我,你是这次灾祸的大功臣,是所有子民的救命恩人,我的阏氏,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阏氏啊。”

兴奋?期待?图谋不轨?

刘瑞也不嫌弃他,声音从蒙面的麻布里透出不甚清晰,“来都来了,你想赶我去哪?既然我没病,你在这与我同吃同住,自然也不会再接触那些个污浊,反正你现在没有气力,少与我争执。”

他想要干嘛?想要……

他想要干嘛?想要……

杀了那耶将么?

站在那久久没动,刘瑞左右权衡了很久,还是叫来了御医,“你老实说,单于的病,多久才能好?”

他想要干嘛?想要……

御医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摸着胡须叹了口气,“公主,单于许是……不过若能让臣下做主撤换掉单于的一切饮食物什,灌下大量的解毒汤,没准尚有一线生机,毕竟单于体壮。”

秋月虽不肯也无力反对,辛夷倒是理解她在顾及什么,出了帐子叫来几个随从,其实公主如今的处境确实是很危险的,一旦那耶将单于死了,要么他的小儿子即位,父死子继娶了公主,更大的可能是雄图坎即位,到时候公主依然是……

如此才……尚有一线生机?

刘瑞的头又疼了起来,靠在秋月身上被揉着太阳穴,“也不必换什么,传我的令,把单于抬到我这来,一切饮食皆和我一样,既然我都没病,单于一定能好起来的。”

这做法太冒险了,刘瑞虽是在匈奴,但是大多饮食还是汉地的规矩,所以免于这次霍乱,可若是把那耶将抬到她的帐子里,相互传染,可连她都要搭进去的,别说御医,秋月也是头一个反对的。

“你懂什么,他与我同吃同住,御医们才会更上心,这里也可以隔绝匈奴的饮食,好让他快些恢复,再者……”

“好阏氏,你可让我怎么报答你的用心啊,我们要向长生天祈求,让我们来世化作老鹰,也做一对夫妻。”

再者那个雄图坎实在不知会不会加害于他,若是那耶将死了,她刘瑞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越想越心惊,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就这样,让单于住过来,你们再准备个小榻让我休息,他什么时候好,再什么时候回去。”

秋月虽不肯也无力反对,辛夷倒是理解她在顾及什么,出了帐子叫来几个随从,其实公主如今的处境确实是很危险的,一旦那耶将单于死了,要么他的小儿子即位,父死子继娶了公主,更大的可能是雄图坎即位,到时候公主依然是……

她可不认为那雄图坎能对公主有多好。

刘瑞也不嫌弃他,声音从蒙面的麻布里透出不甚清晰,“来都来了,你想赶我去哪?既然我没病,你在这与我同吃同住,自然也不会再接触那些个污浊,反正你现在没有气力,少与我争执。”

单于大帐前的随从都很为难,一边单于已经病入膏肓,却依然严禁阏氏看望,另一边阏氏却干脆要把单于接到她那去,左右还是咬了咬牙,“我们不能违逆单于的命令。”

辛夷皱眉哀叹一声,是该赞赏他们忠诚还是责骂他们不知变通,“单于说的是不许阏氏前来,对吧?”

随从们只得点头,辛夷又说了,“意思是只要阏氏不过来,单于过去还是可以的,你们并没有违逆命令啊。”

随从们说不过辛夷,却还是挡在帐前,“单于病重不能拖累阏氏,请回吧。”

这些木头脑子!辛夷气郁难言,叫来秋月撑架势,果然在秋月的尖牙利嘴下,他们终是败下阵来,扛着虚弱消瘦的那耶将来到刘瑞的大帐里,可是把刘瑞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脆弱啊,脸也塌下去了,眼里也无神了,本来还不肯来的,硬是被几个侍从扛了过来,一见到刘瑞就让她离远些,生怕传染了她。

那几个侍从要不是得了有阏氏保命的话,哪里敢对单于如此不敬,放下单于就赶紧退下了,那些个姬妾们本来要跟来的,刘瑞嫌她们也不干净,根本不放进来,只带着秋月辛夷亲自照顾,又是擦身又是端水的。

这话几乎是他咬牙切齿说的,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卸下她一身衣袍上了,几个跨步就把刘瑞抱到了大榻上。

“阏氏你不该如此,要是你也害了病,可怎么办。”,榻上的那耶将挣扎坐起,推着刘瑞非让她出去,可还没两句肚子又闹了起来。

刘瑞也不嫌弃他,声音从蒙面的麻布里透出不甚清晰,“来都来了,你想赶我去哪?既然我没病,你在这与我同吃同住,自然也不会再接触那些个污浊,反正你现在没有气力,少与我争执。”

他想要干嘛?想要……

御医们也对此颇有微词,然而刘瑞的态度异常坚决,“我要是染上,你们也一起治,难不成给我的药和给单于的药就不一样了?”,堵得他们再不敢说什么,端上了一大锅的汤药,每天都要全部喝下,包括公主和两位侍女也要喝。

那耶将的药是刘瑞亲自喂下的,一碗接着一碗地灌,生怕药力不够拖延了他的病情,每日晚上都疲倦非常,却只在小榻上浅浅睡着。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如此尽心尽力照顾那耶将,不是因为她为难的处境,也不是因为害怕雄图坎的加害,仅仅只是情谊至此,她与他的夫妻之情,即使他的残暴曾让她心寒畏惧,此刻却依然愿与他同生共死。

“那耶将,你会好起来的,这句话,你对我说过很多遍,现在,该轮到我说给你听了。”

既然帐里又只剩下她了,刘瑞垂眸思衬了一番,和辛夷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对那耶将的归来有些隐隐的期待,两颊红晕漾开,艳比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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