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
李善长
左文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回了安南一句,“尚可。”
直到看见安南眉眼含笑,这才反应过来,把手里头的西瓜子放下。
露出一个略显谄媚的笑容,“我继续为您剥。”
安南也懒得追究,“继续吧。”
安南这段日子发现,左文清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是都察院的,但是脾气并不似一般都察院的官员一般刚直。虽然身上也有几分文人气,但是他面对安南各种奴役,虽然面上有几分排斥。实际上却并不因此不做事儿。
虽然做事情的时候很是敷衍…
安南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再加上他又没得罪他,自然也不会像折磨当初朱棣一样折磨他。
惹得朱棣那次专程来看热闹的时候,很是不满。
“我当时就得去浇花除草,怎么到他了就可以随便休息,就每天做点小事儿了?”
朱棣指着正在悄悄摸摸偷懒的左文清,左文清只来及展示一个温顺的笑容。
安南则是看了一眼之后立刻转移话题,“你管别人做什么?怎么?想回来?”
“你要是想回来,我立马就去找你父皇。”
对付这种小孩儿,就不能按着他的路数来走。直接转移话题就是最好的方法。
果然,自从安南说了那句话之后。朱棣虽然不服气,但是也不敢继续说了。
只是撇了撇嘴,去和他弟弟玩儿去了。
左文清则是对着安南感激一笑,笑里面含着点讨好。这位虽然现在没什么和他计较的想法,但是毕竟他之前才上了折子斥责对方,还是小心讨好着些。
“好了别抄书了。过来剥西瓜子。”
左文清一下子脸苦下来,也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从第一次找到了乐趣。他这个人本来就喜欢发呆,一做起这种反复的事儿就忍不住的走神。
这一走神,就把注意力给转移了。
他就经常把那西瓜子喂进自己嘴里。每次都被安南看到个正着。
“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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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清好不容易从安南院子结束累一天的奴役生活,整个人看着就恹恹耷耷的开始走回自己院子。
本来想着今日的事儿已经完了。结果没想到,马上走进自家院子的时候。左文清突然看到了他们家院门右前方的一驾马车。
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过目不忘。自然记得这驾马车是在哪里见过。
他肃了肃神色,方才颓废又放松的模样一下子没了。
果然,当他慢慢悠悠走到自家院子门口的时候,一旁就有人上来了。
“左经历请留步!”
他自然是配合的一转身,眼见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凑上前来。
小厮此时笑眼看着他,也不说自己是谁。
左文清心中冷笑,面上他装成思考一会儿的样子,这才说到:“是韩国公身边的人吧。”
那小厮这才笑着答应了,“是呢。没想到左经历记性这么好,您见过我不过一两次,就记住了。”他似乎还要说话,左文清却笑了一下子,打断了他。
“这话从何说起?你见我不也才一两次,你认出我,可比我认出你快多了。”这话似乎带着刺儿,但是又好像又是在夸他。那小厮一瞬间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
只是他到底是李善长身边的,就是再蠢笨的,在那么个人精身边久了,也渐渐沾染了些。
只是腼腆的笑了笑,“下来为主子买些纸笔罢了。偶然间看见了您。我们主子就在那马车里头呢。”
看来对方这是挑明了。
左文清没了法子。只好跟着那个小厮过去了。那小厮到了之后也不上去,只是说,“主子很是喜欢和经历说话呢。不如和我们主子多聊几句才是。”
左文清心中骂得凶,面上却一点神色没露出来,擡脚上去了。
里面那可是个做戏的好手,他还得好生费点心思应付呢。
李善长正坐在里头,手上随意拿着本书。只是他手中的可就不是话本子了。
左文清不经意看到了一眼,迅速垂眼。
《春秋》
“见过韩国公。”
李善长这时候才擡头,声音不轻不重,“原来是左经历。”
“呵呵,你会不知道吗?老狐狸。刚伙同着那刘伯温坑我一大把,还好意思在这里装腔作势。”
“是呢。方才见了您的小厮,听了您在这里,我可是紧赶慢赶的就过来拜见了。”
左文清故意把自己说得粗俗些,希望李善长放过他一点。
李善长却接话,“这话怎么这么说,你可是少年人杰,聪慧得很的。就算你不来主动拜见我,我也是要去的。”
“呸!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