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不成
晨起时,因不用早朝,所以临芙伺候女帝起身要晚一刻。
女帝都收拾妥当了,锦及还在床榻上睡得正香,抱吉倒是着急,想着唤醒自己公子,可手还没碰到帷帐,就被女帝阻了,“且让他睡吧,昨日舟车劳顿该休息的。”
锦及这一睡,就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但是还算没忘记自己身在行宫,睁眼时先向身旁瞧了瞧,发现空空荡荡的,这次放下心伸了个懒腰。
洗漱时问了抱吉才知晓,原是陛下体谅,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无了,吃了几个煎饺子,便开始翻出话本往软榻上一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乳爹向锦及说起这红榴殿后院有个荷花池,倒勾起锦及兴趣来,在池旁的亭子欣赏了片刻的潋滟水光。
还没等锦及提回去,女帝便走到了他身旁。
“怎么出神了,想些什么?”
锦及连忙起身行了礼才答话,“回陛下,池边微风吹着,倒凉快些。”
虽说锦及曾做过女帝陛下还是皇女时的伴读,不过都是些幼时的情谊,如今连回忆起些什么都是难得的,更别提两人间还有什么熟悉了。
是以锦及在女帝陛下面前总是谨小慎微,连头也不敢多擡。
帝瑜想起听父君说起,锦及刚过十六,虽然比不得落落大方的世家新夫,但规矩倒不是一点挑不出毛病来,心里颇为满意。
“起罢,可会钓鱼?”帝瑜眉眼含笑,竟比池中菡萏还要粉艳几分。
“不曾学过,阿父说垂钓易陶冶情操也易玩物丧志。”
女帝点点头,“锦府教养的很好。朕来教你垂钓,日后图有个乐趣,能打发个时辰就好。”
渔具被侍从呈上来,女帝挽起袖子,从饵料讲起。
锦及突然回想起幼时,太傅学问渊博,讲经书史籍虽然能深入浅出,但对于他一个小哥儿来说,还是有诸多不明白之处的。
这时女帝见他课下仍对着书皱着眉,便知他不懂,又会同他讲一遍。
不觉间,似乎又回到幼时那种亲切感。
一瞬只见女帝抛了钩子,还没等锦及为自己的再次出神做着掩饰,手已经被女帝放了竿子,整个人被她从后面揽住。
虽说只是虚虚揽住,算不得抱,但也是锦及这个小郎君十六年来第一回同女子有如此之近的碰触,背都僵直而不自知。
帝瑜感觉到了,也当做不知,依旧讲着垂钓,“拿好鱼竿,眼看着浮子有无异动。”
锦及只顾如何放缓呼吸,如何忽视自己被女帝陛下握住的手,哪里还有心思看着浮子。
忽而手被女帝牵引着拉紧鱼线,只听女帝一句“用力”,便赶紧使了力气。
最后钓上了一条鲈鱼,还让锦及有些惊讶,“怎么是鲈鱼,池子里不是养锦鲤吗?”
女帝没答话,抿嘴笑着着整理着自己的衣裙。
一旁的临芙边和几个小侍合力捉住鱼放在桶里,边解释道,“回贵人的话,池子里本没有鱼,是陛下为了贵人有个乐趣,特意让人从不远处的山中小涧中捉到的。”
锦及没想过女帝竟有如此心思,一时有些微愣。
说不上什么感觉,心中像是汩汩清泉水中也养了一尾小鱼,扑腾扑腾地摆着尾巴搅动得厉害。
临芙机警,让侍从将装着鲈鱼的桶提了下去前,还特意问着锦及如何处理,“贵人这鱼是?”
锦及想了想,“野生鲈鱼必定肉质紧实,做鲈鱼羹定是不错的。”
帝瑜虽未言,但因他不矫揉造作要养着这鱼,心中多了几分满意。
今日晚膳的鲈鱼羹也分外鲜美,锦及用了两小碗才住嘴。
女帝接到一封密信,便先回了正殿处理,只说一个时辰内回来。
抱吉提醒着锦及为今晚侍寝做准备,但锦及向来是拖延的个中高手,“晚些时候再说吧,陛下回来前定是要沐浴的,因此一个时辰定是不够的。”
这话没错,但是乳爹那边已经开始准备烧水了,因此他也没得多少拖延的。
这次沐浴到最后,乳爹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后是一个小拇指长短粗细的玉势和一盒香膏。
锦及未曾见过,以为是按摩用的,但是还没拿起,就听见乳爹附耳告诉他如何用。
等再出来,锦及浑身便是比煮熟的虾还有红透几分的肤色了。
含羞带怯的心情没持续多久,锦及便坐立难安,因为屁股根本不敢用力坐下去。
若是不坐站着,因为那物是表面涂了香膏才塞了进去,因此若不用些力气夹住,怕是会滑出来的。
临芙在殿门口通传后没再进来,仅女帝陛下一人入了里间。
灯只留了两盏,帝瑜拿了两只系着红线的酒盏递给锦及一支。
“会不会喝酒?”帝瑜拿过床头矮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大半盏。
“能小饮两三盏。”锦及不敢擡头,只盯着小酒盏里的酒从无到有。
白酒入喉,火辣辣留至胸腔,锦及忍着面上没显,这就对他来说有些烈。
帝瑜随手将一对酒盏放在矮桌上,后揽上了纤细的腰肢。
也不知怎的,就被带上了床,纱袍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帝瑜的手便伸了进来,贴上了腰间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