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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从地下室驶出,混入车水马龙的街头。

池北望尽量挑了一辆保守的车,但车窗锃亮透明。谢子督自觉地架上墨镜,腰背笔直地靠坐在副驾驶位闭目养神。

阳光一晃一晃地往人脸上闪过去,没一会儿谢子督就闭不下去,睁眼百无聊赖地看着雁城街景。

这城市曾经不长成这样,它路段崎岖,经历百年以后才变成这样立交环绕,路道平坦的模样。每当天幕拉下来时,鬼道与人道会交错岔过,生时执念未得到释然的妖物总会在那一刹那试图冲破无形的屏障冲向人间。千百年来,他们日日尝试,从未间断。

驾驶员难得专心开车,一句撩闲的话也没有。橘猫自己窝在两个座位中间的储物箱上,一切都安静得很刻意。

谢子督望着窗外,眉头微凝。

池北望冷不丁开口:“你们被叶嘉羽发现了?”

谢子督答非所问:“楚蓉的追踪技术很好。”

池北望笑了声:“那他为什么会突然跑?”

这正是谢子督在想的,他颇为糟心地瞥了眼池北望,这兔崽子肯定是发现了故意来埋汰他。倏地,谢子督面色一变:“调个头,去雁城第一医院。”

池北望眸光一闪,但没问,他调转反向盘来了个漂亮的甩尾:“好。”

车一路疾驶向医院,等待安保确认是否放行的间隙里,池北望忽然看了眼医院外的灌木丛。

“怎么?”谢子督注意到他瞥过来的视线。

彼时安保将车拦升起,池北望发动车子驶入地下室,边转向谢子督:“这外面狗仔很多。”

谢子督回赠一个‘有屁快放’的慈爱目光。

“没什么,”池北望似有若无地牵了下嘴角,“刚想起来你上次黑热搜就是在这里。”

地下停车场里有几道探头探脑的视线投出来,谢子督大概确认了一下他们的方位,对池北望并不隐晦的撩闲不以为意,要嘲不嘲地说:“不要紧,他们不会造谣你怀孕。”

随即开门下车关门一气呵成,刚刚好挡住池北望踹过来的一脚。

池北望一脚踹到车门上,“咚”一声闷响。

谢子督拧了下眉,说不上是更担心池北望这辆镶了金一样死贵的车被踹出刮痕到,还是更担心池北望的脆皮脚把自己踹出关节毛病。

好在池总依然活蹦乱跳,他熄火下车,唇角抿出条刻薄的弧线,裹挟着报复性质的视线直奔谢子督腰腹往下的位置:“谢影帝可能不了解现在娱媒的癖好,就刚才那种情况,他们只会奇怪......”

“老大!”楚蓉在不远处的电梯间探出头挥手示意,“老大,我们在这边!”

“...奇怪你是不是被我包养了。”池北望快速说完,带着池小橘迈腿走向电梯。

谢子督:“......”幼稚。

电梯间等了数来个人,除了楚蓉以外,其他几个都是陌生面孔,这些人乍然一瞧都平平无奇。

见池北望跟着进来,这帮人齐刷刷给谢子督投了一个询问的视线。

谢子督轻描淡写一点头,算是默许了池北望的存在:“继续说。”

“哦。”楚蓉看了眼池北望,“于霜霜这边今天是白面负责盯梢,今天早晨于霜霜和经纪人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天花板上挂着的大吊灯突然松了,差点砸到于霜霜,不过工作人员反应快拉开了于霜霜,所以她只蹭了一块皮。”

“中午于霜霜做完体检没有选择回家,称身体虚弱所以现在在病房里休息。”说到这时楚蓉的语气有些古怪:“除了这个之外今天没有异常。”

谢子督:“苏白面和老仇呢?”

楚蓉:“病房外头盯着呢。”

谢子督:“我们上去。”

池北望扬了下眉。

谢子督说去医院时没有解释任何原因,所以开车过来的路上池北望自己琢磨了下,现在非常自然地把人物对上了号。于霜霜是星辰娱乐里一个小花旦,也是那本花名册最后几页的重点人物。

于霜霜是唐越铭最近交往的新情人,这事上过八卦网,不是什么隐蔽的秘密。不过按照特办处总局的思路推下去,于霜霜有可能是那位神秘怨灵饲主的下一个目标。

电梯一层层上升,电梯内有些拥挤,众人之间的间隙很近,但因为每个人身上都凉凉的,所以倒不会让人觉得闷热。

池北望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谢子督的手背:“谢老师。”

这个称呼让谢子督的眉尾轻轻抽动了下,目光睨向池北望。

池北望:“你觉得叶嘉羽会伤害于霜霜吗?”

他话音刚落,角落里一个人笑一声:“池少爷误会了,我们是担心现在二尾狐跑走,那位饲主失去二尾狐这个目标,会对下一个人动手而已。不是担心二尾狐对于霜霜动手。”

池北望笑了笑,还是坚持问:“会吗?”

那人皱了下眉看向谢子督,正要再开口,就听谢子督道:“不知道。”

回答完池北望,谢子督忽然问其他人:“早上吊灯掉下来的监控保存下来了吗?”

“存下来了。”楚蓉快速答。

电梯正好到达楼层,众人悄无声息地走出电梯。在后方的谢子督面无表情地擡手往池北望的手臂拍了一记,低声道:“我们那的律法里,义工骚扰地府执法长官也是犯罪,你是不是想试一下在生死簿上有案底是什么滋味?”

“人多——”池北望声音戛然而止,他和谢子督沉默地对视两秒,耸了下肩,“好吧。”

雁城市第一医院氛围一如既往地沉静,于霜霜的病房内,护士刚刚换过点滴,才离开不久,墙边有个倒钩,挂着的排班表上签了一个娟秀的名字,笔迹还未刚,如果有谁不小心蹭到那儿,身上可能会沾到黑色的墨水。

病床旁,倒挂的药瓶里液体一点点地减少,它们顺着细白透明的管子缓缓注入病床上女人的血液里。

她睡得很沉,薄薄的被子随着她胸膛的起伏而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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