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谁在说谎
吴钩知无不言,可惜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该解释的一个都没解释清楚,却增添了许多疑点。
至于证物,吴钩还真的拿不出来。
他过目不忘是真,可在某种程度上太‘老实’了,只记得拿一封信,其余的信件一个都没留。
唯一确切告诉常溪暮的,就是数年来,他来返过登州和衡州多少次。
这个次数得到了相关人说理才能派上用场。
为表示自己合作的诚心,吴钩亲自将那封密信写出来了。
常溪暮大致看了眼,和自己拿到的那封差别不大。具体的,私下再去研究即可。
“如今你打算怎么做?”
吴钩眉眼虽阴沉,可笑起来时,假意则嘲讽,真心时倒也对得起那副好面容。
“这要看,你想我怎么做。”
“我有一计。”
常溪暮压低声音,“祸水东引。”
“引往何处?”
“雁行堂。”
吴钩略一思量,就明白了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即他又睨向少年,“不怕我转头就告诉师父?”
“你若有心,我也拦不住,我赌的是你对月儿姑娘的真心。”
吴钩:“.”果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小子。
“更何况,你告诉他又何妨?让他知道我来找麻烦也不错,反正你们不会知道我藏在哪儿。”
“不说韶州?”吴钩笑了笑。
常溪暮微怔,随即笑了笑。
“就是韶州。”
很快,吴钩亲自驾车带着月儿姑娘离开,常溪暮和秦冷画打道回府。
回程途中,秦冷画感慨,“是个好姑娘,被吴钩看上,不知是福是祸。”
常溪暮:“局中人自有抉择。”
“也是,”秦冷画苦笑自己的感慨,隔着面纱扫向少年,“只是看上去,你收获不大。”
“难说,”常溪暮眉心微蹙,“也许局中人会更迷茫。”
“不如寻旁观者。”
常溪暮颔首,“具体的我回去说与前辈听,此处并非谈话的好地方。”
秦青螺亦颔首,“此事后,怕是再寻到月儿姑娘就不易。”
既防止常溪暮再上门,也防止被杀人灭口,月儿姑娘肯定会被转移。
“无妨,吴钩会带着她再上门的。”
“你很自信吴钩的选择。”
“他的真心不作假。”常溪暮解释,“我曾在前辈身上看到过。”
这个前辈自然不是指秦冷画了。
秦冷画微怔,随即无奈道,“居然敢打趣我了。”
“这不,趁着韦掌门不在,他要在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这么做。”
随即,常溪暮还模仿韦野渡平时的模样,对他们这群缠着秦冷画的小辈如何的疾声厉色,都得秦冷画花枝乱颤,笑个不停,着实少见。
若是被韦野渡看到这一幕,随后数日,常溪暮绝对没好果子吃。
毕竟这位失而复得的掌门,防备的可不只是同龄男子,从上到下,都是敌人!
吴钩载着月儿姑娘回去时,亦是显得心事重重。
月儿知晓他有打算,也没多问。只是从秦冷画那儿知晓了不少,心里更是爱慕这个默默付出很多的男子。由此,轻生的念头也被压下去了。
当夜,吴钩就上了浮屠山。
他虽声名狼藉,却也是浮山派的弟子,拿出门牌,就没人敢阻止了。
不过目送他离去后,守门的弟子们都面露担忧。
“几位师伯正争斗得厉害,师叔又回来了,这怕是会更乱了。”
“可师叔早年做错事,绝对不会成为掌门的。”
“是不会成为掌门,可无论他帮谁,那位师伯都会有胜算些。”
一弟子沉思,想了想,“他好像和大师伯走得比较近吧,这倒是奇怪,毕竟早些年的时候,他时常和大师伯发生争吵。”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