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当场对峙

嘲讽和咒骂络绎不绝，人们面对常溪暮，抱有的是更大的恶意，而这恶意的很大一部分，是源于常溪暮的父亲常瀚海。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是被清虚道人教养长大又如何，狼崽子是学不了好的！”

“既然今日你在此，那么就该还了你父亲的债！”

“当年你父亲害死了时饮无大侠，今日就该以死谢罪！”

适才咒骂季凌春时，大家更多的是在意《生死判》，而如今都了常溪暮这儿，大家是巴不得他去死，这满腔的恶意，竟是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也曾和这其中的某些人畅谈过，甚至约定过一起饮酒。而这其中也有不少人曾对他称口相赞，转眼间却是恨不得杀了他。

季凌春把玩着玉箫，在擂台上警惕的几人目光下轻笑。

“看来你比我更受欢迎。”

常溪暮面无表情：“谬赞了。”

季凌春：“哈哈哈！”

众人：“.”

秦青螺身旁有名女弟子极为诧异，“他们还能笑出来？这都什么时候呢？”

因着韦野渡的态度，实则镜湖派对江湖事一向不是很关心，便是对于近来的事情，反应最不热烈，他们当中也有人关心秘籍的下落，却对追击季凌春等人不是很感兴趣。这种态度在某种程度代表了没有野心，因此，愿意依附他们的门派也不算多，而在六大门派内，他们的地位有时候是最低的。

同样，韦野渡都不在乎了，这群弟子也不会在乎。

秦青螺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擂台上的少年，她曾败于此人手中，自是知晓此子是人中龙凤，有朝一日毕竟遨游于天地，扶摇直上九万里。

只是此子又生不逢时，且生不在好家，竟然是常瀚海的儿子。

她睨了眼那名女弟子，“你待如何？”

女弟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觉他这样很帅，没别的意思。”

秦青螺不再言语，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而余光从身旁几个门派扫过时，竟是看到扶摇派的方琵琶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这是搞错人了罢，昔日哪次见到此子，这人都不是吹胡子瞪眼的，怎么还敢使眼色？

她又想及自己曾听闻到的事情，隐约察觉到甚么，默不作声的点头，算是回应。

而彼时，常溪暮笑完后，又面无表情的看向众人。他站在擂台之上，芝兰玉树，居高临下扫视着众人时，竟是让人没来由的心头一悸。

“一事归一事，既然大家先言明了季公子的罪名，不如先论季公子的事情。”

“至于我，”他轻蔑一笑，“稍后再说。”

这言语，这表情，立马让不少人怒了，甚至还有人捋起袖子，打算上头揍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和常溪暮有多大仇恨呢！

常溪暮向来是笑脸迎人，他天生猫儿唇，不笑的时候唇瓣都会上翘，让人如沐春风，可彼时，他只想轻笑，心里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若是有了证据证明他就是常瀚海的儿子，一时半会，他也不找到证据为其父洗脱罪名。更何况，要是常瀚海真的杀了时饮无呢？

常溪暮曾经羡慕过那些幸福美满的家庭，也偷想过，若是找到父母，日后的日子会如何。如今看来，是一片灰。

周春深就站在一旁，不得不感慨，这人还真会拉仇恨。他又想，谣言没出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细看，还真觉此子的眉眼和常瀚海很像，没准这两人有血缘关系。

“大家别吵了。”

“安静！”

大家还是很给周春深面子的，此话一出，众人又安静下来。

周春深则是看向主座，躬身对着金不归行礼。

“那弟子就按着约定好的事项来处理了？”

金不归扫向常溪暮，目光复杂，而常溪暮亦是与之对视，丝毫不退让。

这少年其实有些被说服了，若是金不归真的与师父交好，又或者真的对秘籍无意，为何不来寻他？不为他说话？

虽说自己没资格这般要求，可金不归的态度，总归让人心生怀疑。而他，若非为了送信，也绝对不会出岛，不会经历这一切。

金不归收回目光，摆了摆袖。

周春深放下心下，就着之前的事情，一一和季凌春对峙。

“暮春二十日，你在何处？”

“青州。”

“与何人在一起？”

“萧盟的几名弟子。”

“不曾见过方镜？”

“见时对方已被杀，尔后方远赶来。我与方远本就是收到消息纷纷赶往青州。”

“何消息？”

季凌春轻笑，“当然是和《生死判》有关的消息。”

他大大咧咧的开口，好似真的不在意，“暮春上旬，方盟主从金盏阁手中买得一情报，和秘籍有关，又吩咐方镜去证实。此后数日，方镜说有秘籍的下落，约我和方远前去青州。”

“方远先一步赶到青州郊外，我后他一步赶到，彼时方镜及其属下皆被杀害。”

“当日，我和方远等人入住客栈，夜晚收到情报出门，结果被绕凤楼的杀手围攻，我掉落山崖，方远不知所踪，这边是我所知。”

周春深：“那你是否买通绕凤楼的杀手谋害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