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何时明月 - 词树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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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半山公馆这一周都很清冷,二楼的姐弟俩不在,贺镇禹出差,时月又经常加班,回来也大都就直接上了三楼,导致管家和佣人们都松懈了不少。

今晚贺镇禹出差回来,管家得知消息皮一下绷紧,提前把宵夜做好,带着佣人们等在大厅。

十一点多,轿车驶入公馆,申叔上前来拉开车门,贺镇禹下车,看着这么多人候在门口,皱了皱眉。

时月在他之后下来,也被这么大的阵仗搞得多看了他几眼,贺镇禹没说话,拉过她的手,一起进了公馆。

管家赶忙安排厨师上宵夜,时月被吸引目光,走过去看了眼,还挺丰盛的,不饿也想吃。

她随口问身后的男人:“你饿不饿?”

贺镇禹瞥她一眼,不说话,但在餐桌面前坐下,申叔过来接过他脱下的大衣,小声跟还站着的时月说:“老板下了飞机就去接您了,还没有用晚餐。”

时月愣了下,去看贺镇禹,男人头也不回,轻斥:“话多。”

申叔笑呵呵应了声,抱着大衣走人了。

时月抿了抿唇,在他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以后别这样了……”

“不是等你的。”贺镇禹卷起袖子,侧脸看她一眼,“没胃口而已。”

时月不信,具体表现在他用了很多宵夜之后,她只当他是嘴硬的。

上电梯时他电话响了,贺镇禹拿出来看了眼,出轿厢时面向书房,下巴比了比卧室,“你先休息。”

时月点头,回了卧室,第一时间赶忙去把拉开一小半通风透气的窗帘给拉了起来,而后去衣帽间放下包,抱了睡衣就去洗澡。

一周没睡在一起了,时月都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了,突然又多了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慢吞吞洗完从浴室出来,男人已经换了身睡袍站在盥洗台前,时月走近了闻到他身上雪松味儿的沐浴露香氛,便知他去别的房间洗过了,手边是还没拔电的吹风机。

他听到声音转回头,“这么慢。”

时月头上还包着毛巾,小声叨叨:“女生洗澡就是这么慢的。”

贺镇禹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近了些,毛巾拿下,湿发散落在脸颊两侧,白皙的脸蛋被热水蒸得红红的,眼睛也水汪汪的。

他没忍住,伸手拂了下她的眼尾,又顺着滑下,指尖点了点她的唇。

直勾勾的视线一瞬让时月梦回刚刚在酒屋杂物间的暧昧,受不了他的撩拨,她侧了下脸,嘀咕:“让开。”

男人没让,反而握住她的脖颈扬起她的脸,俯身啄了啄她的唇。

时月眼睫轻颤,一丝湿发贴在她侧颈,蜿蜒而下,消失在睡衣领口,男人眸色晦暗,缓缓收回视线。

这眼神时月很熟悉,前不久在小小的杂物间发生过一次,导致一发不可收拾,时月喉头顿时干涩起来。

就在她以为要发生点什么时,男人克制地放开她,微微一侧身就坐在了洗漱台上,时月被拉到他腿中间,吹风机打开,温热的风吹拂着,修长的手指拨起一缕发丝,一点点地给她吹着头发。

她头发长,还染过色,吹起来要费些时间,更何况他还从来没给人吹过头发,力度放得就更轻了,手指时不时擦过头皮。

这感觉好像在给她头皮按摩。

时月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是被暖风吹的还是怎么的,舒服得不得了。站了会儿,她左脚换右脚,过片刻又右脚换成左脚,总是动来动去,头发都不好吹了,贺镇禹干脆关了吹风机。

声音一停她又乖乖站好了,想着确实是自己太过动腾了,正要道歉,男人拔了吹风机,将她拉着回了卧室,下巴往大床上比了比。

时月看懂他什么意思了,要上床前回头再看他一眼,而后果断躺进被窝里,贺镇禹在床边坐下,重新插上吹风机,将人捞过来按在腿面上,打开热风又重新吹了起来。

卧室没开主卧灯,只开着床头上的壁灯,昏黄柔和的光线哪怕时月仰躺着也不觉得刺眼,后脑勺枕在精干有力的大腿肌肉上,她悄悄撩起眼皮看向上方的男人。<

他很认真地在给她吹头发,她看了好久都没见到他不耐烦的神情出现。

时月知道自己的头发,又多又长还容易打结,平时她自己吹有时候都会吹得人烦躁不已,好几次想去剪了又舍不得。

吹风机声音倏地停止,时月回神就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她忽然扒拉了下刘海遮着额头,挣扎着要起来,贺镇禹压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丑……”时月还是挣扎起来了,赶紧盖了盖额头。

贺镇禹明白过来,轻笑一声,吹风机丢到床头柜上,一把将她横抱了过来,时月刚弄好的刘海又飞了出去,她扑腾着双手要补救时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

男人低声说:“不丑,很好看。”

哪个女孩被夸好看不开心的,时月无可否认,心脏像是滚进了蜂蜜罐子里一样,哪哪都是甜的。

却还是要装矜持,“你就会哄我。”

却不知嘴巴早就翘了起来。

“嗯,只哄你。”贺镇禹低声应,喉头滚了滚,抱着她膝行上了床,动作起伏间,他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和嘴唇上。

时月被亲得晕乎乎的,手不自觉揪紧他的衣领,察觉两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赶忙睁开眼,男人伏在上方,衣领被她揪得从肩膀上滑下,露出肌理分明的麦色皮肤。

她昏昏沉沉就想起了好友说的那句话,抬头看去,视野里全部都是他,半掩半露的胸膛,宽阔精干的肩颈线,青筋鼓冒的侧颈,锋利的下颌……

她像只待宰的羊羔子,逃不出他的牢笼。

侧颈被咬了一下,时月浑身跟着哆嗦,紧紧揪着手里的布料,颤颤巍巍出声:“贺,贺镇禹……”

男人稍稍抬头,唇顺着皮肤滑到下巴,“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对未知的害怕,又或者是紧张,反正她说不出话来。

贺镇禹寻到她的眼睛,片刻,他翻身下去抱住她,低声问:“怕?”

时月咬着唇,摇头,“我不知道……”

贺镇禹嘴唇碰到她的耳后,轻轻吻着,“那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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