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164章 乡下的年味其实比之城里确实是要更浓厚一点,经过几天的走亲戚,韦细细每天拉着楚亦正可真是把所有人都认了个齐全。
要不是韦细细对亲情这么地看重,估计楚亦正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吧!拜年过后,初五就是祭奠亡亲的日子,这天一大早王波就按自己师傅吩咐的,准备好祭拜的用品,张志早就带人准备好东西,把山上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楚亦正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扶着她往山上走去。
今天天气并不是很好,凌晨就下过了一场毛毛雨,所以一路上泥泞不堪,新开出来的道边,灌木丛上还有水珠呢!加上气温低至几度,可想而知冷得让人受不住,楚亦正倒是不惧寒冷,依旧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回羊毛衫。
裹成个球一样的韦细细抓着他的走,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着,一路上气喘吁吁地。可她心情倒是很不错,边走还边和自家老公细数着自己的童年趣事。
“想当年上这山我都不用一刻钟,经常放学和哥哥们来这山顶采摘过野果,每天也不知道帮爸爸做点正事。放学回来最喜欢的,竟然是这漫山遍野地跟着他们男孩子到处疯。现在竟然爬它觉得这么费劲,亦正,这都怪你!”
“嗬你都把我惯得这么娇弱了!嗬,嗬.爬个山都觉得累人!嗬”
对她永远是好脾气的楚亦正笑着未语。搀扶着她到了韦爸爸的陵墓前,看着清理得整洁干净,韦细细夸了张志好一通。
把祭品摆放好,点上香和纸钱,边烧着边和韦爸爸聊起来:“爸爸,我和亦正回来看您来啦!”
“在下面过得还好不,有钱用不?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您托梦给我,我给您弄去!”红亮的火光中,映着韦细细微笑的脸庞,楚亦正再听着她神神叨叨说的那些话,真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您女儿过得很好,您在下面不用为我担心。亦正他很会照顾人的,您呀!只要找到好的投胎机会了,就一定要去,千万别想着我们,知道吗?”
烧完东西,确定都烧透了,韦细细才拉着他一起行礼,倒了韦爸爸最喜欢的那种白酒敬完,她就催促着楚亦正去放爆竹。
她躲在楚亦正怀里,看着爆竹的火光中墓碑上的名字,突然就觉得爸爸应该是放心地走了吧!虽然从去世到现在为止他老人家从未入过她的梦,但她总觉得韦爸爸好像一切都知道似的。
又在墓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一会,才被楚亦正拉着下山了。
这天晚上他们就住在了老家房子里,之前楚亦正答应过她的事情自然要做到,只来得及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果然少了韦爸爸的房子里冷冰冰的,像是能冷进人骨子里一样。
楚亦正担心她寒气入体,开了空调,两人挤在她小时候房间里的那张一米二的床上,他侧躺着堪堪能躺下来。枕在他手臂上,好担心他会掉下床去,韦细细在他怀里抬头尴尬地问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这样摔着了,可怎么办?”
“没事!你别乱动就行!不用担心我,快点睡吧!”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道。
虽然这床对于一米九几的他来说,委实不太友好,他完全手脚都不能伸开。但其实他还挺喜欢以这种方式拥着她睡觉,这样无缝贴合,让他那变态般的占有欲得到大大的满足,他甚至认真地考虑后续要不要把家里那张二米二的超大床换成这种的
可能是习惯了舒适的环境,韦细细这天晚上睡得并不怎么好!长久未居住的房子,没有人气的话,就算开着冷气,她整晚都觉得后背有些冷。所以一早上起来她神情就有些蔫蔫的,楚亦正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立马打电话吩咐小徒弟王波提前准备好之前黄姨备着的药浴,他马上开车带她回了别墅这边,果然如他所料,下车时,韦细细都有些走不稳路了,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去。身后跟着的张志询问:“需要叫黄姨过来吗?”
“暂时不用!应该就是受着寒了。叫人准备些清淡的东西,等会送上来!”
匆匆地抱着她进了房间浴室,里面早已准备好的药浴此时正热气腾腾,他伸后试试水温正合适,直接剥光她后抱着一起坐进了浴缸里。
冷的身体一下接触到热热的水,她猛地一哆嗦。
楚亦正边揉搓着她的身体,一边和她说着话:“是不是有些不太舒服?”
有些乏力的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人泡在水里是比较滑的,楚亦正松开她为她按摩着时,她就不自觉地会往下掉,赶忙伸出双臂搂死死地挂在他身上。
好羞耻啊!自己光溜溜的,而他都没有脱一件.
为什么他每次这么淡定地看自己果体时,总是自己先羞愧呢?
她这边纠结不已,楚亦正则一心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有什么绮丽的心思,就算肌肤相触也是认真地照着记忆里的步骤为她按摩着。心无旁骛做某件事情时,他都是很专心的。
一通按完,抱着韦细细坐在浴缸里,直到药浴的温度不适合再泡时,他才把韦细细抱出来,扶着她在花洒下草草地冲洗了一番,用柔软的珊瑚绒把她包起来,这才松下一口气。
全程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啊!
她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似乎每次只要是关乎她身体健康的事情,他就变得专制,哪怕她这么地排斥坦诚相见,他依然不理会她的情绪选择无视。好吧!好像被强迫得久了,她也没这么介意了,但终究还是一直没办法习惯他这么地直来直去,韦细细只得像只鸵鸟一般扎在他怀里。
“我好些了,头发自己来吹吧!你快去洗个澡。”瞧瞧他那身灰色的衣服都变成黑色了,那股药味哟,呛得很!
把她搞定了,楚亦正也终于放心了,低头看看身上第一次才穿的手工订制服,黑漆漆的又湿漉漉的。好吧!可以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