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腐臭的尸体

“姜妹妹谢谢你，只要这件事查清楚，我给你一笔银子，兄长那银子也不会少，你直接就赚够下半辈子银子了。”

姜妤不卑不亢道：“夫人这件事能不能查清楚，具体还要看情况，民女是大夫不是仵作，更不擅长破案。”

“若是查不出死因的话……”

云婉明白她的顾虑，急忙道：“查不出来也没事，云家保你无忧，还会给你五十两银子。”

两人商议好时间后，姜妤回去收拾东西，带着药箱上马车，朝着郡守府而去。

那是朝廷监察使大人，暂时住的地方。

一路上云婉都很忐忑，担心这件事能不能成，若是成了，又会给云家带来多大好处。

姜妤神色坦然，这件事值得她出手，成了一箭三雕，失败也没大碍，她本就不是仵作，顶多被人说点闲话而已。

不知过去多久，马车缓缓在郡守府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听着里面震耳的哭声，抬头看了眼挂着白色灯笼，气氛很是沉闷。

柳韵二人很快出来，第一次见姜妤，忍不住上下打量着，眸子里越来越亮，不卑不亢农家女属实难得。

这相貌身段讨喜的脸，难怪云泽心悦她。

宁愿跑那么远的地方做生意，只为跟夫君换一个条件，娶她为妻，只是不知能否等到那一天了。

姜妤神情淡然，弯腰行礼：“民女姜妤见过知府大人，见过夫人。”

柳韵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不必这般客气，来龙去脉妹妹都知晓了吧，那我们就抓紧时间，早点去看看可好。”

“好。”

三人走在前面，云晟打量着那个背影，目露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不断靠近，那股子淡淡的腐臭味飘来，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只能以袖遮掩着脸，缓解那股子恶心感。

监察使萧寒一身白色麻衣，俊朗的面容有些憔悴，眼底沉痛显得有些阴郁，看着走进来的几人，没什么太大反应。

身后仵作检查过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大人，小姐确实是失足落水而死。”

萧寒听到这话，眼底阴郁更深，抬脚就要踹仵作，被一旁的温婉女子拦住，声音很轻柔。

哽咽道：“夫君莫要气恼，妹妹素来心善乖巧，定然不愿意看夫君伤神，再说都来多少仵作了，无一不是说失足落水溺毙。”

“天气越发热了，妹妹生前就爱美，定然不愿意看到自己尸体，被人这般随意动。”

白若云余光偷偷打量着他神色，见他有些被说动了，眸子闪烁着继续劝：“夫君，妹妹还是早日入土为安好啊，呜呜可怜的灵儿～～～”

萧寒眼眶红了红，拳头不自觉握紧，沙哑着嗓子：“可我做梦，妹妹说是被人害死，她根本不是失足落水。”

暗处的姜妤盯着美妇人，前世谨小慎微的日子，她早就练就观察别人的神色，猜出些什么，这个妇人眼神……不太对劲。

两人正僵持着，气氛有些凝滞。

云晟上前一步开口道：“萧大人，下官带了女大夫来，不若让她看看小小姐尸体，试试有没有发现如何。”

萧寒闻言眸子如鹰般扫过来，最后落在姜妤身上背着的药箱，挑挑眉有些意外：“你是女大夫？”

姜妤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是，民女姜妤，家中祖父是村里郎中，跟祖父学了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白若云看着她，心里莫名涌上不安的感觉，开口打断：“夫君，这验尸是仵作的事，他们都查不出来。”

“区区一个农家女，如何能查出来，到时别大惊小怪吓到，惊扰了灵儿妹妹。”

姜妤抬起头看向她，神色坦然：“不会，民女虽然鼻子灵敏些，但不至于如此失礼，不知大人可否，让民女看看小姐尸首。”

“你……”

萧寒低头看了眼，沉声道：“夫人，为夫知道你为灵儿好，可查不出来，为夫寝食难安。”

“再说并未到七日之约，看看又何妨，真查不出来，七日下葬对灵儿，也算是有个交代。”

“她一向喜欢夫人，难道你不想试试，能不能找出背后真凶嘛。”

白若云心里突突跳，面上半点不显露，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好，都听夫君得，只要能还灵儿一个真相。”

余光对上一个男子视线，微不可察交流下眼神，迅速收回目光。

萧寒没注意到，看向姜妤沉声道：“有劳姑娘了，这边请！”

姜妤颔首，背着药箱朝着棺材走去，将需要工具拿出来，开口道：“大人，民女需要开一个口子，看看小姐肺可有水。”

“不知可否让民女动刀？”

“……刀口需要多大，若是开膛破肚不可，我妹妹会疼，若是伤口小可。”

姜妤沉默了一瞬，伸手比划了下，见他点头后才拿出小刀子，解开死者衣衫，开始划开皮肉检查一番。

确定肺部无水后，眼眸沉了沉，继续检查身上可有淤青伤口，脖颈处仔细翻看着，确定不是被掐死的。

目光落在她鼻子上，那就只能是被捂死得，死因知道了，现在要找的是线索，想法子破案拿银子。

其他人见她目光沉着，浮躁的心慢慢平复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一时之间灵堂安静得可怕。

姜妤仔细检查死者的手，用夹子夹出死者指甲缝里的东西，有细碎的丝线，也有淡红色胭脂一样的东西。

凑近鼻尖嗅了嗅，这一个动作，引得其他人瞪大眼睛，下意识恶心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