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理解理解
第65章理解理解
尴尬的笑了笑，年小景不好意思的道：“江大夫，前段时间府中出了点儿事，所以……” “王妃娘娘不必对草民解释，现在能够再见到王妃娘娘便好。草民也相信娘娘定是说一不二之人，相信娘娘日后定会给草民一交代。”
江倾月说话之时一直保持着温和笑容，年小景倒是特喜欢看见这样笑。所以对于江倾月见面就找她“算账”的事儿，也没有不开心。
“一定一定，这算是本王妃欠你的人情。”年小景爽快的回了句。
江倾月又对年小景作了个揖，“草民谢王妃娘娘。”
两人也都知晓太后的事不能再耽搁，没再多言语聊其他。江倾月先恭敬的询问一句：“王妃娘娘，不知你的诊断是……”
“是滑脉。”年小景笑着回答。
滑脉？
江倾月脸色凝重，滑脉确实也可以说得通。不过他当初会诊，却是将脉象诊断为了喜脉。
这结果出乎江倾月的意料，他却是沉得住气，没有开口，耐心的等待着年小景继续说下去。
“不过，肚子里确是有一胎儿。”年小景直接告知。
江倾月诧异的眉头微动，眼睛似是也睁大一圈儿。只是还没有出声，继续等待年小景把话说完。
紧接着，年小景小脸严肃，声音压低：“诊脉的结果，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愿意帮我？”
好奇害死猫，江倾月没有果断的作出决定。他知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闹不好可是会丢掉脑袋。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人是年小景，他总是不想拒绝。
“王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有回答我愿意不愿意帮我辅助治疗。而且这件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年小景也是沉得住气的，得不到应允，她断不可随意说出来真相。
江倾月随即毫不犹豫的点头，眼神里满是对年小景的期待与信任。
年小景自是感觉到了江倾月的真诚，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大夫会有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病例出现的几率都是少之又少，且家属得知真相也大多会吓出冷汗。何况是古代的人呢！
年小景的声音压得更低，“太后的病叫做‘石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先帝的。”
这话一出，一向淡定的江倾月也吓退了两步，似是还觉得背后阴森泛着凉意，脸上亦是露出震惊大骇之色。
先帝可是死了十六余年了！
江倾月可是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很快便冷静下来，“宣王妃，这样的话，不可以乱说啊！”
江倾月的前后表情，年小景自是收入眼底。倒是觉得这人紧张起来的时候挺好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听我解释。”
江倾月这才又朝着年小景靠近，点点头。
“当初太后在怀上这个胎儿的时候，胎儿因为某种原因在腹中死亡，正常情况下肯定会流出母体，但这个胎儿却留存在了太后腹中。不过多年来没有给太后带来其她病变，也算是一奇迹了。”
确切的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首先正常的妊娠是形成石胎，形成石胎的第一要素就是腹腔妊娠。
而12周以内的胚胎还未有完整的骨骼，死亡之后必定会被液化、吸收。所以想要形成石胎，就必须是12周以上的胎儿。这便是形成石胎的第二要素。
腹腔是一个无菌的环境，死胎滞留一段时间之后，钙质沉积而成为实质性的钙化物，或者死胎的外围成分会钙化成一个钙化壳，被腹腔内周围的组织包裹起来。这便是形成石胎的第三要素。
石胎一旦形成，只要是在腹腔之中不压迫周围的组织器官或者造成脏器扭转，那么便能够和母体“和平共处”，母体也就不会出现很明显的不适。
而现今太后偶尔会感觉到腹痛，就说明石胎跟母体“和平共处”继续不下去了，定是会引起母体病变，这石胎必须得尽快摘除。
至于年小景说的会撑破肚皮之类的芸芸，都是吓唬太后的。
这些要素里的所谓组织，器官，钙化等等的名词儿，江倾月定是听不懂的。所以年小景只能够用最简单的话跟他解释。
“也就是说，太后娘娘当时怀胎，胎儿没生下来就死在了腹中。腹中的一些物质将胎儿当成了异物，在其周围包裹上了一层硬壳，留存在了腹腔。这个异物没有被消化吸收，腹腔就像是草药箱子，这死胎就像是草药，死胎存放在了腹腔里，皆是相安无事。现在太后偶尔腹痛，说明这个‘草药’时间太久，坏掉了，必须拿出来丢掉。”
江倾月这才算是渐渐明白，随即不可思议的开口：“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自然是不相信太后敢那么大胆的怀上胎儿，但是一直以来那脉象却是让他不敢言说。为了给太后治病，他倒是翻阅了不少古典医书，却一直都无果。
“王妃娘娘，你是在哪本儿医书盛典上看到的这类案例的？能否借给在下拜读一二？”江倾月好学心强，想来能够记载这样的案例病史的，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奇书医宝了。
年小景嘴角不自然的动了动，不过很快便回应道：“咱们先给太后治疗，事后我一定给你拿过来看。”
谁料，这话音儿还没落，江倾月立即跪地在前，“多谢王妃娘娘！”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啊？不就是一本书吗？不至于这么大的礼，快起来起来。”年小景是压力倍增啊，看来这人是认真了，到时候不搞出来一本书给他，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言归正传，江倾月倒是转变的很快，随即又目光凝重的看向年小景，“王妃娘娘，这太后的病症曾经被说是喜脉，天水城的人还发了毒誓。不过皇上将他们赶走了，看得出来，皇上是不愿意去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