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自己来
第52章自己来 前世,年小景便只跟着年老头儿相依为命。如今来了这里,娘家人全都狼心狗肺,不是想利用她,就是想算计她。
甚至于她对之前在这里的那个自己一无所知,连一句传说都听不见,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
见年小景那伤感的神色,南柏烨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倒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南柏烨收起密函,随后带着年小景从正门离开。
回到柏城宣王府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南柏烨便是给了年小景五百两银票。年小景也不客气,坦坦荡荡的接过来之后,又从怀里掏出来一百两递还给南柏烨。
“殿下,这一百两妾身想买一个时辰的自由。”年小景笑呵呵的开口。
南柏烨疑惑的挑眉,自由也是可以买卖的?
“何事?”南柏烨问。
“是妾身的私事,不过殿下放心,妾身绝对不会给王府丢脸,更不会做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年小景只觉得最后一句说的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小脸也不自觉的红了。
南柏烨迟疑的盯着年小景看,倒是最后没回答什么,转身进了王府。
这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看着南柏烨进府的背影,年小景忍不住想,自己跟这家伙究竟能不能走到一起,总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冷风吹过来,年小景收起那一百两的银票,下意识的紧了紧狐裘,这才发现,刚刚忘记归还给他了。
本想追过去,转念一想,还是改天清理干净,确定上面没有残留的毒液再还他。
看了眼天色,年小景不再犹豫,朝着城北方向飞奔而去。
赶回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年小景若无其事的回到柏雨轩,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静清苑看望太妃,不料岳嬷嬷却来告知,孙太妃已经痊愈,不需要照顾了。
“这么快?”年小景吃惊的嘟囔了句。
岳嬷嬷脸上带着喜庆的笑:“娘娘,这样正好,您不用去伺候,不用去看脸色,乐得清闲!”
“岳嬷嬷,你说,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年小景狐疑的盯着岳嬷嬷看,似乎想从岳嬷嬷的嘴里套出来点儿东西。
“这……老奴愚钝,王妃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奴不知啊!”岳嬷嬷为难的说道。
“娘娘,这狐裘是王爷的吧?老奴去清洗干净了,王妃娘娘您亲自送过去?”岳嬷嬷机灵的瞥眼看到了狐裘上的泥点儿,立即转移了话题。
年小景撇了撇嘴,她倒是真的想让岳嬷嬷清洗,那狐裘那么厚重,清洗起来肯定费力。
可上面也许沾染了毒液,她不想给别人找麻烦。
“我自己来吧,也不算很脏,我自己洗。”年小景拒绝了岳嬷嬷。
岳嬷嬷会心一笑,“是是是,老奴考虑不周,王妃娘娘见谅啊!”
考虑不周?
年小景挑眉一顿,随即明白了岳嬷嬷的意思。本姑娘可不是为了巴结讨好那冰山!
“娘娘,这狐裘可是王爷从不离身之物……”岳嬷嬷还想说什么。
年小景将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岳嬷嬷立即闭嘴不敢再烦她。
狐裘清洗晒干需要时间,年小景倒是有耐心,洗干净之后,竟然连夜在房间里的碳炉子上面烘烤,倒是第二天傍晚便将狐裘烘干了。
年小景过去书房送狐裘,敲门敲了许久都没人应声。似乎每一次过来,这家伙都刚好不在。
她轻推了下门,跟上几次一样,门没有上锁。
那家伙没有锁门的习惯吗?还是这里没人敢随便进出?
年小景走进去,发现一切还是老样子,整洁得体,就连曾经那画卷里混杂的羊皮卷都还在。
只是这一次年小景已然没了窥探羊皮卷的心思,她可是不想再被那家伙威胁一次。
将披风放在书房里,年小景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些发堵,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离开。
几日来,年小景并没有闲着,孙太妃那边打了招呼不用她过去请安,她便在自己的寝殿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瑜伽每天都练习,右手以及手臂也好利索,在岳嬷嬷震惊的目光之中,年小景掘地三尺,将细木棍子扎进地里又埋上了一端,突出在地面的高度也至少两人之高。
这是年小景偶尔心血来潮跳舞用的,只是在无忧山的时候,她使用的是钢管,这里只能用木制的暂代了。
就在年小景优哉游哉的享受暂时的欢快生活的时候,不管是南柏烨还是孙太妃,或者雪锦以及后宫的人,全都在秘密的调查她。
年小景太不同寻常了,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年成武不仅仅被后宫的两位女主子召见,也被南柏烨召见过,弄的年成武不得不回府反反复复的询问钱氏跟年宵娟。
自打年小景出生之后,年成武都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女儿。年小景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年成武的心思都在她母亲的身上。她母亲过世之后,年成武便吩咐钱氏,不要把年小景饿死,赏口饭吃便罢。
年宵娟跟钱氏不过是将年小景当做下人看待,偶尔心血来潮,年宵娟会找年小景出出气,只是往深里说,对年小景真正的了解,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二三来。
“主子,都调查过了,确定王妃就是如假包换的年小景,出嫁之前,年家的婢女以及钱氏还有喜娘都亲眼看着她穿上喜服,盖上红盖头送上花轿的。从年家到王府,也是许多百姓围观,路上也没出现什么异样。”颜忱严肃认真的禀报。
“穿的是喜服,不是白衣?衣服是从花轿里换的?”南柏烨冷冷的问。
“上花轿前,确实是穿的喜服。出了花轿就变了。”颜忱也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简单,迟疑片刻,颜忱补充道:“也许是王妃将这白衣穿在了喜服里面也说不准。”
“喜服本就厚重,穿白衣常服在里面又做何意?难道她不是真心嫁于王府?”南柏烨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