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军用直升机

江家陵园。  与其说是一座江家陵园，还不如说是一片废墟。

当年的江家祖宅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江家人的尸骨掺杂在其中，无法分离出来。

附近受过江家恩惠的村民们，便自发地组织了起来，将这片废墟简单地整理一下，在废墟上面为江家竖了一块墓碑。

昔日热闹非凡的江家祖宅，今日却是一片萧条凄凉的景象。

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石阶，一步步靠近江家墓碑。

站在简陋的墓碑前，齐北峰满脸愧疚：“泽林！我的好兄弟！”

“大哥对不起你啊！”

“当年是大哥太过于大意，害你和江家人惨死在敌人的屠刀下，连一个囫圄尸首都没能留下。”

齐北峰拎着黑色布袋，放在江家墓碑前。

他打开了黑色布袋，露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张大佛的首级。

“泽林，这是血仇的利息。”

“江家的产业、当年的血仇，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等我找回当年丢失的东西，我会一一送他们下去，向你和江家亡魂俯首乞罪！”

“泽林，你且等我一段时间！”

齐北峰闭上眼睛。

在他的脑海深处，仿佛还能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容，正冲着他憨厚地笑着。

这时，熊渠将一瓶瓶烈酒放在地上：“齐大哥，您要的酒！”

齐北峰缓缓睁开眼睛，拿起了一瓶烈酒，大拇指轻轻一弹。

“嘭！”

起开了一瓶烈酒后，齐北峰猛地灌了一口：“泽林，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嗜酒嗜烟。”

“大哥在军中给你定禁规，不允许你抽烟、喝酒，今日大哥给你解开禁规，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

一瓶烈酒撒在墓碑前，三根点燃的烟摆在地上。

突然。

天地间有狂风骤起，汇聚在于江家陵园上空，齐北峰的风衣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好似有无数冤魂被召唤而来，周遭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泽林，你这算是回应我了吗？”

齐北峰抬头看向了天空，嘴角带起一抹笑意：“好！今晚大哥不走了！”

“咱们兄弟两人不醉不归！”

“……”

夕阳西下。

一轮弯月悬挂夜空上。

这一夜，一道身影伴着晚风与月华，身形踉跄起舞，声音沙哑地哼唱，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响彻夜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齐北峰端起了海碗，一杯敬月光、一杯敬过往，昔日往事一一浮现。

“泽林，当年咱们兄弟二人携手，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

“大哥还记得，那一仗打完了后，满脸是血的你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可你这个家伙食言，抛下大哥就走了啊！”

“大哥告诉你，我们发过的誓言，谁都不能违背！”

“这辈子我们做兄弟，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说好了，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

数瓶烈酒入肚，直至旭日初升。

远方的天际微吐出一抹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