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硬骨头
第436章硬骨头 马屁精认真的想了半天，也不敢贸然回答。他相信他如果瞎说了，堂上坐着的二愣子狄英绝对敢打他个半死，他犯不着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回大人，小人，小人实在不知赵大为何人，更不曾想毒死他。”马屁精小心翼翼的对狄英回复到。
不是他打马虎眼，实在是他想不起来这赵大是何许人也。说完了后，他忐忑不安的望着堂上黑着脸狄英，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个人打死了。
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何这些人对他下手如此重了。
刑部是摄政王李恪的管辖范围，这摄政王李恪跟太子李承乾一直以来都是不对付的，他张口太子闭口太子不是自己找抽么？
马屁精这个前倨后恭的态度让堂下很多人都心里暗爽。果然是属驴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贱骨头。
“还敢狡辩，赵大就是跟你一起的喝酒的人。”狄英看着他诚恳认真的样子，即觉得好笑又觉得窝心。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确实是不晓得赵大何许人也。
毕竟，他和酒鬼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对方姓甚名谁，只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刻意的接近而已。
一听说赵大的身份是酒鬼后，马屁精脸上微微变了色。
“大人明鉴，小人，小人冤枉啊。”马屁精哭丧着脸，头不住的往地上磕，那模样装的就是好老实的样子。
在太子李承乾身边呆久了，演技果然可以。那个委屈的模样，要是不是亲眼所见他的所作所为的，你肯定会认为堂上坐着的一个昏官，要屈打成招。
人家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是见了棺材还不落泪。
狄英看着他这个样子，气的一拍惊堂木，让人把糕点送到马屁精面前，马屁精立马面如死灰。
“还不认罪，本官把这糕点塞进你嘴里去。”狄英威胁道。
哪怕如此，马屁精还是没有认罪，还在垂死挣扎。
“大人，您无凭无据的就诬赖好人。这糕点，这糕点是我在八宝斋买的，与我何干？”
马屁精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的地方很多。既然是买的，他干嘛不敢吃了？做贼心虚的太明显！
狄英也不想跟他磨牙，直接吩咐差役把糕点儿往他嘴里塞。
马屁精吓的屁滚尿流，赶紧说道：“大人，我招了，我招了。我是想弄死赵大。”
堂下的差役们一听，都以为大功告成，一个个的精神上就懈怠了。
狄英一看马屁精的神情，再按照他先前的表现一推测就知道大家都是太乐观了。
果然，这马屁精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要骂娘了，见过编瞎话的，但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现编现卖还这么严谨的。
“大人，这赵大喝醉了酒就敢指天骂地骂君王，小人为了维护朝廷体统，爱护君王脸面，所以才想弄死他。这种渣子，活着也浪费朝廷的粮食。”
那嫌弃酒鬼的口气，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对马屁精一席话，立马把自己拔高成了忠君爱国的好青年。堂下的差役一听都恨不得把这个无耻之徒大揍一顿出气。
大家一看堂上坐着的狄英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就都不生气了。人家主审大人都不着急生气，他们一个小兵蛋子生气干嘛？
“哦，你这是定制的糕点？看样子，很好吃？”狄英避重就轻的，问道。
下头的差役们一听狄英的问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时候，怎么就惦记上吃的了？
那是，当然是了。这可是小人废了精力才买来了。”马屁精顺着狄英的思路，接话了。
不管怎么说，顺毛总不至于错吧？
“本官早料到你会如此说，我查了八宝斋定制客人名单，根本没有你这号人。胡编乱造，该死。”马屁精没有想到，狄英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等着他。
马屁精也慌了，本来他的糕点儿就是出自自己之手，他哪里知道八宝斋的定制还有什么名单？
可是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他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
他的糕点盒子上写着的就是玉花糕，这整个长安城里除了各府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自学的，但最正宗的就是八宝斋出来。
至此，大势已经去了一半，所幸他就抗下罪，太子李承乾还能念在他护主的忠心份上保住他的家人。
事情已经如此糟糕了，死一个总比死一家子强不是？
“回大人，小人认真，江南道御史是我杀的，三个随从也是我杀的。哪知道这个赵大看清了我和兄弟们的长相，该死，不弄死他，小人不安心。”
马屁精也是难得英雄一把，硬挺着脖子一个人认了所有的一切。
说完了后，马屁精抬起头来还想做出个英雄样子，但一看到狄英那样子，马上怂的又低下了头。
难得他想扮英雄，狄英也就成全了他。签字画押后，马屁精又被关进了牢里。
东宫里。
太子李承乾在听说马屁精被人赃并获后，急的让探子四处打探消息。
刑部是密审马屁精，除了当堂的几个差役书记员，就连刑部的人都知道的有限。
当初，装神弄鬼的主意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琢磨出来的。现在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他觉得以他身边人的才能，根本就不可能好好善后。
长孙无忌和瑜然被连夜请进宫。
在江南道御史死讯传回长安城里的时候，瑜然就感觉到不妙了。
这太子爷就是不安分的人，三天两头不闹出点儿事情来，除非见鬼了。
一进宫，就看见太子爷急的转来转去。身后的小太监，大气都不敢出，那脑袋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太子李承乾一看到国舅爷长孙无忌，那脸上堆出一朵花来了。
“舅舅，舅舅，你可要帮我想出个主意，下面的人不听使唤瞎胡闹可是坑惨了我。”太子李承乾一看到长孙无忌，就很委屈的对着他说道。
那可怜的模样，若非不是了解他的花花肠子，还真会让人误会为他被刁奴欺负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