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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难念的程府经

第419章难念的程府经

如果当初他能够一直随着瑜然好好读书,不去听戏逛花楼,如果,他能有自己的判断,不完全的去听从祖父和父亲的唆使,他不会堕落成这个样子,和大房与瑜然之间也不会闹到如此的田地。  曾经,瑜然享受的师资力量他们各房的子弟也都是一同享受着的,每次伯父房易之检查瑜然课业的时候,也会顺带着辅导他,可以说,他和瑜然两人间完全是资源共享,都是享受着同样的一种待遇。

现在回想起来,房子陵觉得自己还真是个白眼狼,他对大房安排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而且还心安理得的一边享受,一边跟着祖父和父亲打击着大房,后来更是想出了那么多的坏主意,甚至还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可以说,他那完全是端着人家的碗,还要打破人家的锅,而到了最后的时候,拿筷子喂自己吃饭的人,居然还是这个被他们差点儿推下万丈深渊的瑜然。

想到这些,他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可能真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瑜然最后也逢凶化吉了。

在美玉事件发生后,当初他也曾经在暗中咒骂过瑜然。可现在,再回头想想,瑜然当时不过是做了他这个未来族长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人家瑜然无夸大、无捏造,完全是听从当事人美玉的控诉,但那也是自己作孽作死,同样也怨不得旁人。

如果……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吸取那次的教训,接下来潜心读书,哪至于……哎,说来说去还是被自己的亲爹给毁了。

爹爹知道自己被女人毁了,偏偏还弄了个扬州瘦马放在屋里,他脑袋一开窍,结果就是不归路。

越想,房子陵就越恨二房老爷,但他抬起头在台下的人群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二房老爷和老太爷的身影。

相对于房家寒酸的收尸队伍,杜家的观刑队伍倒是更加的庞大一些。杜御史穿着常服坐在看台上,冷冷的看着这边,还不时的望望日晷。

房子怡可能是脑瓜子也转弯儿了,便也走过来帮助房子陵擦泪。

“哥,喝口酒,等下就不会痛了。”房子怡倒了一杯酒,喂到了房子陵的嘴边。

房子陵张口后,他便一下子就灌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太急了,还被呛到了。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时间不多他伤心的,房子陵的眼里又出现了泪花。

“让让,让让。”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因为知道台上跪着的人是世家子,老百姓顿时都自觉地让开了。哪怕人家再不济,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平头百姓也惹不起这些人。

人群中顿时齐刷刷的出现了一条路,一个蒙面的女子在一个小厮和丫头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到了台前,那女子也放下了手中的食盒,那女子也并没有顾看旁边的瑜然和房子怡,直接开口说话了。

“哥哥,我来晚了。”蒲英两眼垂泪,愧疚的对着房子陵说道。

老实说,这确实是有些晚了,眼看太阳逐渐移到正空,估计房子陵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了。

一看蒲英到场了?,瑜然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到旁边去了,人家兄妹最后话别,他犯不着在这时候去凑热闹。

应该来的人,终于还是来了一个。房子陵哭着望着自己的妹妹蒲英,一时间不由得居然有些哽咽了。

“哥哥,你下去后,找到母亲,好好的孝顺她。”蒲英一边伺候着房子陵吃饭,一边同样哽咽的嘱咐道。

房子陵一边吃一边流泪,他真的好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里,让他可以笑,也可以哭,可以听着别人的骂,可以看这花花世界。

但是,任何事物总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有自己的运行规则,时间也是不可能停止的。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监斩杨林看着日头到了,直接便一声令下,随即将令牌丢在了地上。

瑜然拉着堂妹蒲英就退到了观刑台上,刽子手则是抽去了房子陵背后插着的号签,那明晃晃的钢刀划下来,只见一股热血喷溅了老高。

人群中发出了“哦”的声音,胆子小的立刻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胆子大的人则是一脸兴奋的往前头挤,伸长了脖子去看。

等蒲英拿开自己的手的时候,就看见房子陵的脑袋已经滚了一丈多远,身子却还是直挺挺的跪着的。

再过了一会,他的身子才栽倒在血泊之中,那血液在整个行刑台上到处都是,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看台上的杜御史见到这一副情景,才心满意足的和身边人撤离开了,而房家的下人则是把棺材打开,几个人抬着尸身放进了棺材里。

而那个怒目圆睁的脑袋,几个下人顿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之间却都不敢下手去拿。

其实也怪房家人不懂,如果他们提前给刽子手塞点儿银子,也不至于人头咕噜噜的滚这么远。

人家刽子手稍稍用点儿,技术就能保证人死但脑袋不落地,死无全尸,这也实在是太过于惨烈了一点。

你不提前不打点,死的肯定不会怎么好看,这刽子手还没学人家,故意弄个钝刀砍个他三五次,这已经是看在瑜然的面子上格外的照顾他了。

蒲英见到这种惨象,只顾拿着手绢抹眼泪,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和做不出,房子怡也可能是等着占人家的位置,有那么点儿亏心,便也装作伤心的样子不动。

这时,瑜然走了过去,于是蹲下来用手将房子陵死都不闭的眼睛摸了一下,那眼睛才终于是闭着了。

他双手捧着脑袋站起来后就放在了棺材里,下人们这才立刻合上盖子,再抬上了马车用草绳捆好了。

瑜然拍了拍蒲英的肩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而蒲英望着那马车远去,却是止不住的伤心和难过。

不管是讨厌也好,还是嫌弃也罢,事实是,她的后盾又倒了一个,她终于要孤零零的面对程府里所有的一切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程昆仑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照顾着嫡妻,不随自己出门,照顾自己,所以并没有出现在杜家的观刑队伍中。这可真是讽刺,想到这个,蒲英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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