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曾经的一幕幕，他的好与他的坏，他的深情与薄情，他爱着她时吻她的那双唇，恨她时那双冰冷的眼……

她就这样看着，看着那位怪医帮忙救治清理，她双眼赤红。

顾子烨一直都在关注着叶沉杳，看到她躲在一边，他想要去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叶沉杳渐渐地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曾经的一切一切，父母惨死，家族破灭，蒋怡宁对着她肆意羞辱还拿掉他们的孩子……

而这一切背后的纵容者都是他！

都是他！

叶沉杳只觉得心痛欲裂，她的泪一行行的往下流，还记得那日她跪在祠堂的列祖列宗前，父亲质问她：“杳儿，慕砚尘虽有帝王之才，可目的性太强，或许在到达那个位置的路上会牺牲很多，甚至牺牲你自己，如此你也愿意？”

她记得自己直直地跪在蒲团之上，没有看父亲，只是平静道：“他不会负我。”

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说：“这世上男儿建功立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是他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上，后宫佳丽三千，你又当如何自处？”

叶沉杳记得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觉得心痛欲死，可是还是说道：“只要他心中有我，我便如愿。”

父亲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他问：“如此你便要将我们叶氏一族的性命和慕砚尘拴在一处了？”

她看向父亲，说道：“父亲，其实你早便知晓，不是吗？”

父亲的面上有着一条条的皱纹，可面上却是阵阵无奈。

叶沉杳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早知他的宏图大志，他迟早要走上那条道路，如今我已嫁给他，在所有人眼里，我们叶氏一族便已和他不分你我，不是吗？”

父亲没有说话，叶沉杳微微垂下眼，道：“父亲何其睿智，怎会丝毫不知，父亲当初既然已经答应了这场婚事，那么便早已下定了决心，不是吗？”

许久的许久，叶父才点点头，道：“成王败寇，希望这是个正确的选择。”

叶沉杳记得自己对着父亲深深跪拜，她以额触地道：“砚尘说他此生不会负我，父亲，我信他，他不会负我，不会负我叶氏一族。”

“他会坐上那个位置，我叶氏一族即将走上巅峰。”叶沉杳稍微顿了一顿，继续道：“父亲，我心悦他。”

叶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叶沉杳扶起来，说道：“为父明白，为父都明白，罢了罢了，既然当初早已选择这条路，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叶沉杳记得那时的自己看着父亲，甜甜的笑了。

父亲……

其实她知晓，一开始的时候叶家并不想趟这摊浑水，父亲是知晓她心悦慕砚尘，这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叶氏一族一路忠心耿耿，护送慕砚尘一路入关，辅佐他坐上那个位置，可是等待着她的……

父亲在宣德门外被五马分尸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叶氏一族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即便她明白他不是故意，明白他是听信了他人奸言，可又要她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