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 须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这几日左越都不敢招惹他家世子,整日阴沉着脸,动不动就发火,急躁的很,他知道估计是向公子几日不来的缘故。

那日他见院子里的灯笼风吹雨淋不成样子了,就叫徐豆豆一起拆卸完,等世子小憩醒来,见空空荡荡的院子生气了好一会。

也不知道两人怎么了,吵的都不来往了。

徐原青一想到那日的举动就脚趾抓地,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就蠢劲上头急不可耐了,他估计向长远那二傻子根本就没看出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他没过渡一下就亲肤之举,他那二两脑子肯定烧坏掉都想不明白。

左越端着药来,见世子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将药捧过去,轻声细语的说,“世子,常老说你最近很上火,叫你不要忧思过重。”

“阿越,你说……”徐原青转过头认真的看他,盯着那张稚嫩的面孔回过神来,及时止住了话头,不耐烦的说,“我忧思什么,有什么好忧思的。”

左越瘪嘴:“……”又来了又来了,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世子怎么火气那么重?”

徐原青抬头一看,肖予安立在帘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无人通传,想必是不走寻常路而来。

左越惊喜:“肖公子!”

徐原青看小孩两眼发亮,满脸笑意,跟见钱了似的,怎么这小孩跟谁都能亲,就对他不亲,他不悦的将人使唤去泡茶,不甚友善的看着不速之客。

肖予安坐下,扇子搁在案上,看他桌上的一堆话本,“外面流言蜚语闹得沸沸扬扬,你倒是逍遥自在。”

前几日国师仙逝,不过一日就有传言,国师答应了给徐世子改命,此举无异于与天斗,故此修为散尽,以命换命,全了皇后爱弟心切的愿。

徐原青在街上听到国师闭关作法的流言时就猜到了,崇明帝这是特意在给国师的死留一个合理说法,他既收了崇明帝的和田玉就代表同意了他的手段,将国师的事情全权交由他不会插手,他唯一好奇的是,国师死前见的人是谁,是否只是崇明帝授意,若不是,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他想着戏谑的笑着,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将左越一齐拿来的糖化在嘴里。

“我此番来是替我爹传话。”肖予安见他不搭理闲话,便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说起正事,“给你下毒的女子在狱中畏罪自杀,尸身弃至乱葬岗,此案已结,是陛下的意思。”

徐原青闻言挑了挑眉,懒懒的靠着椅背,“肖叔叔真是老狐狸。”肖征不敢得罪人一直拖着案子不审理,现下国师死了他自然看得清局面,忙将案子结了,顺水推舟成崇明帝的意思,徐原青自然不会有异,不过他清楚那女子确实是狱中畏罪自杀,此事是他的手笔,肖征也真是顺水推舟,想将自己摘出来。

肖予安听言笑了笑,不满的敲了敲案面,“你们神仙打架,我爹小鬼遭殃,他要是再不动些心思,他怕是要进自己的刑部大牢了。”

两人相视一笑。

肖予安起身走到书桌前,压低声音警告他,“你与太子斗便罢了,若是算计在往上走,我怕你这病不等能好,哪天忽然就折了。”

徐原青又不是神经病,看不惯沈齐文是因为得罪了他,崇明帝又没招惹他,而且在国师这件事上,他作为天子,除了想弄死他这件事不地道,后来的种种让步已然是给足了面子,徐原青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悬着脑袋和他作对。

他还没自负到这种地步。

说完正事,左越送来了茶水,肖予安端着茶在桌前晃悠,时不时的打量徐原青,神色诡异。

左越见状忙将他拉离开书桌,小声的提醒他,“公子,一会我家世子发脾气了。”见肖予安一脸不解,他回头瞥了一眼徐原青,正中一双阴沉的双眸,他浑身一颤忙回过头,本就小的声音更加微弱,“世子最近心情不好。”

肖予安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笑盈盈的摸了摸他脑袋,不听劝告的继续往徐原青面前去,手撑着桌面,一副贱嗖嗖的表情,“你和阿远怎么回事?”

徐原青抬眸看他,神色凌厉,满脸写着“滚”。

肖予安回头看了一眼躲帘子后面的小孩,回过头压低声音,“他对你的那点心思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你是哄着他玩还是对他也有心思,你不如直白与他说清。”

说着,他见徐原青神色转柔和些许,再微微凑近一些,避着左越说,“他最近神神叨叨的像中邪似的,还给我借了些不妥当的书看,荒唐得很,我怕这样下去,昔日郎艳独绝的三公子怕是要疯癫了。”

他越说越离谱并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徐原青像是看罪魁祸首的一样的神情。

徐原青:“少鬼扯。”

向长远是憨直没错,但他不是蠢,他故意撩拨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细想一下难道不会察觉出什么,疯疯癫癫怕是傻乐呢吧!

徐原青心里毛躁,站起身来活动筋骨,走到窗边吹一吹冷风让自己沉静一些,看肖予安依旧端着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陆秋灵养蛊虫的事你可有证据?”

“什么?”肖予安笑意僵住,眼神骤变的深不可测。

今日天气阴沉,屋里没有光影吗,人置身其中都显得也显得阴沉许多。

徐原青伸手把玩台子上的兰草,深绿给萧瑟的冬日添了色彩,他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凉意,“你想借我手报仇,若是连一点消息都不肯给,那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肖予安转身去拿了扇子,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眼睛盯着自觉去守门的左越,又挂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来,“世子惯会巧用言辞,即便不加我私怨,难道世子就能放过了郡主?”

徐原青听出了言外之意,看来肖予安的确知道许多他尚未查明的事情,陆秋灵不愧是女主,得罪的人还真不少,现在看来,莘正元不想她做太子妃,恐怕是想保沈齐文在太子之位上能长久一些。

“再说,世子手眼通天,还怕这天底下没有知情人吗?”肖予安坐在椅子上,手端着茶盏,翘着腿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徐原青抬了抬手将宽袖往手腕抖一抖,修长的双手搭在窗台上,看院中光秃秃的黄梨树,春日的风开始撕咬冬日的寒气了,枯木逢春,逐渐恢复生机。

他浓密的睫毛遮了眼中的精光,嘴角微微上扬,慢慢悠悠的说,“我的人借你用如何?”

肖予安揭开茶盖,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没想到等了许久还是烫,龇牙咧嘴的呼了几口气,架势全被一杯茶给毁了,他抬眸盯着门口偷笑的人,没好气的将茶盏搁回案上,“世子的人可不是我一介草民能差使的。”

“这可就难办了。”徐原青转过身径直去端茶,揭开茶盖呼呼吹了一会才饮了一口,抬头看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肖予安,满眼可惜,“我这病运气好能与常人无异,但若运气不好,那这徐府就要挂白缎,届时恩怨情仇都只能地府相见再谈了,也不知肖公子是否等得及。”

肖予安诧异,“你这是要赌命?”    徐原青不作回答,端着茶坐回去。

肖予安继续追问:“阿远知道?”

徐原青抬眼看他,依旧不吭声,见状肖予安便明白了,微微皱眉。

肖予安再三思索还是给他借了人,本就是借刀杀人,刀借不到,借人也一样。

离开前,徐原青叫住了他,警告他不要和向长远说莫名其妙的话。

肖予安在门口驻足,“我不会多嘴,但他不是傻子,该知道的他迟早会知道。”

人走后,左越收茶盏,左思右想还是想问个清楚,端着茶盏凑到徐原青跟前,一脸担忧,“世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问着怕徐原青不懂他的意思,还忙补充,“就是赌命的说法,常老不是说能治吗?”

“骗他呢。”徐原青推开他脑袋,把手中茶盏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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