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初瑶舍身救凤衍（七）

第324章初瑶舍身救凤衍（七）

“我宿菡也不是真的闲来无事，你可知我为何会出手救你？”他既然如此，宿菡也不会再瞒他了。  “圣主……”那两个神将想告诉宿菡，他们答应了初瑶不能告诉凤衍，可宿菡却不让他们再说话了，她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他们两个插嘴。

她最是见不得初瑶的默默付出，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却也知道她是爱极了凤衍，那凤衍就有权力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凤衍摇头，他能猜的出与初瑶有关，却也不敢随意猜测，每一个猜测他都承受不起。

宿菡低眸，看着自己的指间，再一看便有一束白光照耀了，那光打在凤衍的脸上，他觉得很是熟悉，想伸手去触碰，却又根本摸不着。

“你只知道宿菡死了，却不知我只不过是沉睡了起来，而唤醒我的，就是你的所爱初瑶。”她的声音明明是古井无波，空灵纯净，可落在凤衍耳畔，却犹如一道霹雳惊雷一般。

“怎么会……怎么会……”他喃喃自语，他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却又不会去怀疑，因为他知道，初瑶真的能做到如此。

他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掉泪，是为了初瑶而落的泪，“她……再也回不来了吗？”

他声音颤抖的问到，还带着一丝丝的期许。他不敢去想象，若是初瑶真的回不来了，他应该怎么办。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说天魔战乱平定后就娶她，她的眼中是闪着光的，她是那么的高兴，可转眼间，她就甘愿以身救了他，她到底有没有想过，没有了她，他会有多难过？

宿菡摇头，她抿着唇，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她以自己的灵唤醒了我，就与我共生了，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活着，可这世间却再也没有初瑶这个人了。”

凤衍仍旧跪在她面前，他求她，“用我的灵换她可以吗？”

凤衍情愿是自己死了，也不要她用这么沉重的代价来救他，他不值得初瑶如此，不值得的！

宿菡仍是摇头，献灵成功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剥离，之前她束手无措。

凤衍心如死灰，他只听到初瑶已经回不来了，这对于他来说打击太过于大了，他还承受不起。

“你应该庆幸献灵成功了，若是一旦失败，不仅我不会醒来，你也会死的。”

宿菡闭上眼睛，她去感受了初瑶的那份爱，初瑶与她共生，她可以感受初瑶的情感，初瑶若不能主导她。

她想到了自己当年，为了晏康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到头来不也是一场空吗？

她又不停的在反问自己，若是晏康没有抛弃她，而是爱她入骨，那她会不会同他一起做出违反大帝的事呢？

或许答案是肯定的吧，说到底就是晏康不够爱她，所以她清醒了过来。但初瑶的牺牲却不是一厢情愿的，有情人却不能在一起，对于宿菡来说，除了惋惜也别无他法了。

凤衍想说他宁愿失败，这样他至少不会如此痛苦，可他撞进宿菡那悲悯的眼神中的时候，又说不出口了。

仿佛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宿菡抢先一步说到，“我不想再睡下去了，沉睡了千万年，那种感觉太过孤独。”

宿菡也有私心，她虽然怜悯他们，却也不会不顾及自己，初瑶献灵成功，是她的幸运，而不是宿菡狠心。

她们也不过只是互惠互利而已，宿菡还不至于因为怜悯就出卖自己，她已经帮初瑶完成了心愿，她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