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正邪交锋
‘啪……咔嚓……’ 一颗乳白色的珠子忽然出现在张安亭的眉心,这件公级中品的宝器却根本无法阻挡裁决剑,眼看着就被裁决剑斩成了两半。
千钧一发,巨量的元气凝聚到张安亭的眉心,强行将已经破裂的珠子聚拢在一起,硬是挡住了裁决剑。
他的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刚刚他只要再慢一步,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张安亭喘息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狰狞,楚凡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只要他出手,就能轻易的将其击杀!
于是,他出手了,一柄雷电凝成的重锤,出现在他的手中。
“雷神之锤!”
他正要出手,忽然之间,重锤溃散,化为了丝丝电流,他的手臂在他的眼前碎成了残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迅速流逝。
一株金黄色的植物,深深的扎进了他的体内,将他的生机,他的气血完全抽干。
很快,张安亭就化为了尘埃,被滚动的元气吹的到处都是,漫天飘洒。
楚凡手掌一动,将疯魔根苗和裁决剑收入到国度当中,而后将张安亭的千宝囊抓起,转身就走。
他击杀了一个王境六重的霸主,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督天宫,虽然是张安亭先行出手,以强凌弱,数次要将他逼入绝境,将他斩杀,但张安亭毕竟是一个嫡传弟子,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轻易的平息下去。
不过,楚凡当然不会后悔。
张安亭一次没有击杀他,丢了天大的面子,就会第二次来击杀他,然后第三次,第四次。
与其如此,不如趁着现在,张安亭虚弱不堪的时候,一举将他抹杀。
他凌空而行了不过片刻,一道冰寒白芒,苏羽楼绝美的脸颊一闪而过,看了楚凡一眼,一语不发,就掠了出去。
楚凡也没有停留,直接赶奔传送大门,去往群岛。
……
督天宫当中,有一片绵延了上千里的群山,其中有两百余座雄浑山峰,山峰之间是一条条百余丈宽的河流,隐隐约约的,就形成了十五条浩瀚的龙脉。
在最宽阔的江河一侧,数千丈高峰的顶端,雄伟的宫殿之中,稳稳坐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男子,这男子长着一双女人才有的杏眼,脸颊消瘦,身材修长,身穿一件鹅黄色流云长袍,虽然貌不惊人,却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
此刻,在宫殿当中,还坐着六个男子,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些男子,全都是王境六重,拥有神像和气场的霸主。
七人,就是东宫党的核心力量,而杏眼男子,就是东宫党的党魁,王境七重的小巨无霸大太子了。
七个人伫立在宫殿当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然间,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宫殿当中,这身影渐渐凝实,只见是身材修长,眉如远山,目似朗星,一身白袍,有流云形状的玉石坠饰,正是督天宫数一数二的天才人物秋琼勾,王境七重的小巨无霸!
秋琼勾刚刚站定,先是看向大太子,而后一摆手,就将一颗金色的大丹交到了大太子的手中。
大太子看到金丹,眼中金芒一闪,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一摆手,金丹就消失不见。
“秋琼勾,你果然是有信誉。”
秋琼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大太子六十大寿,我送上这么一点小礼,也是不成敬意。”
大太子笑道:“太客气了。当今虚华界,有几人能将胎央当做寿礼?”
秋琼勾:“大太子,我无心与你废话,你就直说,东宫党,可是会支持我。”
大太子杏眼如弯月:“这次巨子争夺,我东宫党,就以你——哦,对了,还有元师兄——马首是瞻。”
秋琼勾再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忽然间,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又转过身,看向大太子。
大太子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丝似乎随时都要飘散的微弱意念,大太子的脸色,也在变化,异常难看。
六个始终站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的王境六重霸主见到大太子的神情,都意识到什么。
“张安亭死了。”
六个人面色皆变,忽然,当中的一个说道:“是哪个嫡传弟子干的?”
“不是嫡传弟子,是正统弟子。督天宫十六公子之一,近来风头大胜的杀公子楚凡。”
六人面面相视。
“那个不久前才晋升了王境的楚凡?”
秋琼勾有些好奇的看向大太子手中的意念。他身为小巨无霸,对于正统弟子之中的事,从来不会过问,在他看来,王境五重以下的霸主,一个个的修为和实力都很贫弱,根本不值得他重视,但听到一个刚刚晋升了王境的霸主,就能击杀一个王境六重的霸主,还是难免侧目。
他也不管大太子是否愿意,直接伸手,就将那丝意念抓在手中,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了某种奇异的神通,将这丝意念翻来覆去的探查。
大太子没有阻拦,其他人,也就不敢阻拦。
终于,秋琼勾随手将意念扔到一旁,冷漠的双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异色。
“终于找到了!”
言罢,他那修长的身形一晃,整个宫殿都剧烈的摇荡起来。
……
在督天宫一处平原正中,立着通往福泽群岛的传送门,公子党的其他成员已经接连赶往了福泽群岛,只剩下楚凡和魅儿还没有赶去那里。
楚凡来到此处之后,对看守传送门的长老躬身施礼,直接跃入到传送门当中。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跃入传送门的同时,一道光影掠了过来,像撕纸一般将传送门扯碎。
楚凡站在传送门当中,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在空间与时间的涡流之中起落沉浮。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那种飘荡不定的感觉终于消失,楚凡的双脚踩在了结实的土地上,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