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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分家

第138章分家

六月中,京都盛传风歧国的大王子风悠华要来朝圣,并有传言,二国有结姻亲之意。锦宁因为忙着尹府繁琐的事物,所以有些后知后觉,等她晓得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那风悠华王子在京中官栈里歇息的时候了。铁管家来请示她,是否要安排她和那大王子单独的见一面,锦宁知道铁管家的意思是私下的和那风歧国建立些关系,不过她对这并不是很有兴趣,也就摇了摇头,说算了,本是宫里的事情,再说自己也还没有继承相位,现在表现的太过,总是不好的,铁管家也就再没有说什么了。  就在锦宁知道京都来了贵客后的第二天大早,铁管家拿了封信笺来,说是京里衙门派人送来的,锦宁狐疑的拆开来,大致看了看,面色顿变。

信笺上,写着:尹家三老爷欠金氏赌场银子整整七千八百六十三万两整,并每天计以五厘的利息。今因为无力偿还赌债,关押收监。

“太小姐!”铁管家并没有看过信笺的内容,他见锦宁看了信有面色苍白,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宁把信笺递给他看!铁管家才扫一眼,也是汗涔涔起来。

“太小姐,那您是赎人还是不赎呢?”铁管家一面打手势让璃儿去端些茶水来,一面问锦宁,并提醒道,“这个数目,可是不小,按照规矩,可是要把各位老爷们叫一起商量商量才是!”

“那就……”还不等锦宁说完,就有一家丁小跑进来报说,府外有一姓金的老板在外头要见太小姐,说是……是来要债的.

锦宁轻唉了一声,她一面让那家丁请那金老板进来厅里说话,一面让铁管家先不要去和各房老爷说起这事。铁管家也唉了一声,应了声是,就出去了。锦宁整了下衣物,端坐上家主高位,她看到远处一走着企鹅步的秃顶男子随了一丫鬟而来,想来,那就是金老板了。

这金老板也是远远的就看到了端正的坐在主家席上的锦宁了,他心里暗是吃了一惊,到并不是因为锦宁脱俗的容貌,而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年纪仅仅十六岁的少女,居然着一身灰黑色的低调锦袍,头上的发饰也没有一件,她的周身,非但没有少女的青春张扬,却显了和她的年纪及是不符的老气横秋,这,端是大家培养的继承人的气度么?金老板想起自己那个和这尹家家主同年纪的女儿来,他的女儿,才是真正的花季少女,喜胭脂水粉,爱锦缎彩秀,乌黑的青丝上扎着漂亮的蝴蝶簪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见就喜……看来,大家的孩子,也并不见的,就那么幸福,金老板想着,人已走到厅中,他行了一礼后,便昂起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那宣称道,“某今次来,不拿走银子,那是绝不罢休的,怎么说,尹家太小姐,也该是给我个交代才是!”

“坐!”锦宁示意那金老板在侧旁坐下。她勉强的笑起来,道,“我家三伯伯,这是欠了金老板多少钱了呢?”

金老板将随身带着的帐本拿出,翻开来,一一列举,在最后报给锦宁一个总数,和信笺上的数字是一模一样。

“太小姐,这笔钱,本呢,应该是三老爷自己出的,可是我也知道,三老爷和尹家是一家的,并没有分过,这样的话,三老爷欠的,也就等于是尹家欠的,你看,某这说法,是否有误呢?”

“自是没有!三伯伯和尹家本是一体的,他的钱,自是我会拿出,不过,金老板就不能宽限几天么?你看,尹家这大庙在这里,也逃不到哪去,你说是不?”

“不是某不给太小姐面子,实在是因为金额巨大,等不了那么久的,而且上头也说了,今天来,就要我把钱拿了去才是,如果不拿去,那我们这钱,就不打算要了,只好让三老爷在监狱过他的后半辈子了!”

锦宁听得这话,就明白对方的矛头,是对尹家来的。因为尹家的老爷哪一个出点什么事情,就能让尹家的门面抹上一道黑,而这条黑,能让尹家在朝廷上落不少的口舌。她想了想,一咬牙,对一旁的璃儿道,“去叫铁管家来,就说,我要开库取些银子。”

璃儿离去传话不到一刻钟,铁管家人没有来,却是来了尹秀忠,长公主,尹秀婷等人。一干人气势汹汹,还不见步踏入厅内就在外头喊着“分家分家!”

长公主第一个踏进门槛,她轻蔑的扫了眼锦宁,并对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金老板喝道,“哪里来的撒泼的,敢到我们尹府来要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来人啊,把这下贱的人给我拖出去,让他的皮,实紧实紧!”

金老板面被吓的成猪肝色,他扑通有声跪下来,直喊饶命,眼神不时的向秀婷求救。尹秀婷走上前来,将长公主扶做在椅子上,笑着道,“我说嫂子,您这发威啊,才是真的魄力,不过我就怕您怎么一来,某些自以是什么,却装不了什么的人,心里怕是要不乐意了!”她边说,边向锦宁瞟白眼。

“死丫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么大一笔钱,你还想瞒了我们?别以为你是家主,就能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你别忘记了,我们可是你的伯伯!”尹秀勇怒瞪着眼睛,双手插腰。

“她那眼睛里,要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就不会那么正大光明的自作主张了,我看啊,我们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几条寄生虫罢了,保不准,老二啊,她的心里还在笑话我们呢?”翁氏道。

“她敢!”尹秀勇瞪了锦宁一眼,一副吃人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看,还是分家算了,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更好,何必都要报团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啊!,分了吧,再说过些时候,我也要到外就任了,这不上不下的拖着,总不是个事儿吧!该是我的,分我就是了,不是我的,我也不要!”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尹秀义一副能自我主张的样子,在那嚷嚷。

“啪——”锦宁逼退眼里的泪水,忍着手掌灼热的疼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的盖子给震落在地,打了几个旋后,定落下来。铁管家刚好从外而来,见厅里这仗恃,远远的拉住璃儿转了身。

“啊呀,这是发什么火啊,怎么,我们还说不得了,本来就是你做的过份了么!”秀婷捂着胸口,不阴不阳的道。

“你给我闭嘴!”锦宁冷着脸,一刀狠眼瞪过去,她看了看那疲软在地的金老板,道,“你先去外头等着,我们这有家事要议!”金老板连滚带爬的离去后,锦宁几下解下腰系着的钥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分家是吧,好,分就分,咱门,就来一一算一笔帐!先从大伯伯开始,大伯,您到现在,名下既无产业,也无作坊,更无爵位,您给府邸里的贡献,就是吃,然后喝,所以您应得的家产,是零,哦不,是爷爷生的你,你还没有报答他老人家的养育大恩,倒回来,这些年的吃吃喝喝用用,你欠尹家多少,您心里自己清楚,您要是想分家,走就是了,没人拦您!”

“你个死丫头……”尹秀忠气的脸色青绿,他在原地跳着脚,牙关咬的狠狠的。

“再说您,婶婶,您是大公主,到是有封号的,但是嫁了我大伯以后,每年的费用,宫里怕没给过了吧,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大伯伯要走,您也得更着,您本就没有子嗣,所以这家,住不住的下,还真得是我说了算!”

“你……”长公主伸出手来,一个巴掌撂在锦宁的脸上,锦宁自是没有能力抵抗,她笑着,擦去嘴角的血痕,看向尹秀勇,“二伯,您的情况,又比大伯伯好多少呢?如果说大伯伯要净身出户,您觉得,你能拿多少走?”

“你个死丫头,死丫头!”尹秀勇脾气本就暴躁,他伸手就是一拳,好在锦宁这下注意了,避了开去。

她走到尹秀婷前面,“至于你,秀婷姑姑,您既然已经嫁了,本就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尹家,我看,明天什么时候,你收拾一下,还是离开的好!别等我让人来请出去!”

尹秀婷错愕的看着锦宁,忽而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

“…………………………”

锦宁又把翁氏,熊氏等人一一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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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祈初年夏,皇帝下圣旨,分别赐尹家各老爷封号财产,允许其分家。

同一日,尹家财产进行清点,分割。

至此,尹世龙多年维护的心血,算一朝为空,尹家分为六户,老大去皇家安排的地儿,分得尹家家产的六分之一,老二远去江浙为商,也分其中六分之一,老三用全部的财产还了赌债,因为他在监狱里受了拷打,暂时和锦宁住一起。老四和老五各得自己的六分之一,他乡为官,剩余的六分之一,归锦宁。锦宁用一部分钱寻了人,将爷爷和奶奶的尸体,运去北面,和二爷爷三爷爷一并安置。另一部分钱,分给府里的家丁丫鬟,谴走了大批人,只留身子老迈的一些下人,明是伺候,实是老养他们。

皇帝在几日后,封锦宁为安泰郡主,能随时不受召进宫,受上公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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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空了,在烈日下,撕扯着嗓门。哈巴狗儿舔干落水沟渠里的最后一些水痕后,便躲在井旁的老树下,吐着舌头,雍懒的将它那大脑袋蹭在湿泥上,喘着粗气。老树荫下,锦宁纤手摇蒲扇,紧闭着眼睛,长睫毛在斑驳的日色里,如缀了些细金子,她眉头轻舒展,唇角微扬,白色的纱衣,将十六岁少女的青春躯体,一展无疑。

半个月前,皇帝准许尹家分家的圣旨,让京都不少人猜疑纷纷,有很多人甚至在说“尹家,这会,算是完了”,但是这样一场散宴,对于锦宁来说,确是这十六年中,难得的好事,她再不用挣扎在责任和追求的选择里,再不用为了本就没有必要存在的存在而苦心维系,她也大可不去按照铁管家的安排做,因为尹家,并不是那么需要很多人的支持了,如今的尹家,只有这偌大的房子,一些养老的下人,一个生病的伯伯,还有她,其实没有什么大志向的重生者-——锦宁。

细微的脚步声,让锦宁睁开眼来,她看到是三伯伯柱着她为他做的拐杖,向老树荫下走过来了。锦宁忙坐起身来,笑着叫唤了声,上前去扶尹秀智过来坐。尹秀智看看美人靠,摆摆手,说自己的腰还不适合那样躺,还是坐凳子的好,锦宁便让他稍等,自己忙进屋子里,拿了二条竹凳子出来,放在老树杆侧。

对于这个三伯伯,锦宁并不是很讨厌,一来,是因为他丧妻不娶让锦宁心里着实感动,另一来,这三伯伯仅仅是沉迷赌博,对人对事,却是极宽容谦和的。所以她还不等尹秀智说什么,就先问了尹秀智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大体都好了,就是这左腿,怕是要废了!”尹秀智用手拍打他的左腿,笑着道,他见坐在前方的锦宁在听得他的话后,神色有些黯然,忙安慰道,“娴儿也不必替我难过,不过是条腿罢了,坏了也好,坏了也好,这样,我看我也算能彻底的戒赌了!”

“伯伯不用担心,总能医治好的,在等些时日看就是了,等明日我去皇宫里,找好的御医来看看!”锦宁安慰道。

尹秀智点点头,问起锦宁今后的打算来。锦宁低着头,不去看三伯伯的眼睛,她说,她其实什么打算也没有,感觉如今空乏是空乏了,却轻松自在,对于家业的恢复之事,并没有过份看重。尹秀智看着这仅十六岁,却显老沉的女孩,也是心疼的,他连说了几个罢了,到也没有责怪锦宁的意思,只是道,老太爷死的不明不白的,虽然朝廷里一直在查,却是没什么头绪,如果锦宁有心,还是能查查凶手才是!锦宁便应了。话题到这里,又冷了下来,锦宁努力想要找新的谈资,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在搜肠刮肚的时候,铁管家过来说,皇宫里有人来请太小姐。

回廊曲折,荷叶田田,不时见小桥流水,花朵烂漫,姹紫嫣红,却是在这样的精致里,又能看到那金柱上缠绕的、威严大气的龙腾凤舞。

锦宁着金线牡丹刺绣的薄衣,青丝在背后扎了一束,余下的一些,则扎成麻花样,用簪子固定,垂在右侧,左侧仅仅缀了些闪珠。虽然坐的是软垫,吃的细食,看的是美人歌舞。可是面队着皇帝突然的单独召见,却让底下坐着的锦宁,心里惴惴不安。她不时的抬起头,悄悄打量上头的龙颜。上头的男人,尽管贵为天下之主,却到底也老了,锦宁在看到皇帝瑟昼鬓角遗露的那几屡白发的时候,心想,尽管他看上去身板硬郎,和当年那个淡漠英俊的男子比,到底还是沧桑了很多,因为他的皱纹,很是坦白在述说他的年纪。锦宁知道,皇帝其实也不上五十,只是,后宫女人的吸食,前廷天下事物的压力,再怎么好的保养,嫣能不老?历史上,从没有一个皇帝,能安享百年的。

“娴儿看了朕好一会了,是不是觉得朕-——老了?”瑟昼突然秉退了歌舞和左右,身子向前倾,笑咪咪的问下席坐着的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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