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酒楼风波
临近入冬，莫家城的人们开始穿上了厚厚的棉服，整个城池都被一团冷空气所笼罩。 街道上的行人穿梭于城内的大街小巷，枯叶顺着风旋在半空中飘着各式花样，大家吐着雾气寒暄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与苍明国其它城池比起来，莫家城位置虽偏北，但由于城主莫潇的合理管治，城内的百姓们也算安居乐业，虽比不上人人皆富豪的明都，但他们的每一天都过得极为充实。
城内的酒楼商行极多，这些地方作为人们日常生活的消遣之地，自然也是热闹非凡。
而莫家城内最有名的一家酒楼便是城北的桂香楼，有道是：花香满过莫家城，美酒不过桂香楼。
“这桂香楼也算是历史悠久，自创办以来，藏酒无数，口碑甚佳，美酒、美食、美人更是应有尽有。”
“还有美人？”
“那是自然，不然莫家的二公子怎会成为这里的常客呢？”
“嘿嘿，说起我们这莫家二公子，他可着实不凡，母亲是当今圣上明丰帝的表妹，来头盛大。
莫二公子自己更是厉害，年纪轻轻便有了先天六重的实力，昨夜一剑斩妖，为我莫家城除了一个大害。”
莫渊二人刚一进入桂香楼，便见前方几个酒客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
莫尘星微微皱眉，这功劳本是他九哥的，却没想到被二哥莫樊宇占去，更过分的是还将此事传了出去，他心中不服。
“九哥，二哥他真是太过分了。”莫尘星跟在莫渊身后，愤懑不已。
莫渊抽了抽鼻子，浓烈的酒香让他精神一震：“没事儿，他莫樊宇既喜欢抢功，我给他就是，就怕他太过招摇，反而被妖族给惦记上。”
“呦，二位公子，您们是喝酒呢，还是听曲儿？”一个眼尖的小二笑着，将手中的抹布一把搭在肩头。
莫尘星从怀里丢了个铜板，笑道：“全都要，对了，再开个最好的雅间。”
“好咧！”
酒楼的一层挤满了客人，数十张桌子上酒肉飘香，食客们大快朵颐，撕肉灌酒，好不痛快。
“二位公子楼上请！”那小二收起铜板，笑着领二人上了楼。
“你常来？”莫渊嘴馋，二人刚一进入雅间，他便随手取了一壶酒。
“也不算常来，往日都是让仆人们从这里打酒回去，毕竟这里的桂花酿可是整个莫家城内最香醇可口的。”
莫尘星为他取了个酒杯，自己则将腰间的玉葫芦解了下来。
“我常用这个喝。”
莫渊含笑点头，为自己斟了一杯桂花酿，小抿了一口。
烈酒入喉，就像一簇带着酒香的火焰顺着喉咙一路烧到小腹，腹中香蜜沉沉，莫渊只觉自己仿佛一瞬间步入了生机盎然的春天，暖意十足。
莫尘星也是将玉葫芦里的桂花酿一饮而尽，闭着眼细细品味着，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这雅间虽不算大，但也绝不小了，两人坐在桌前，刚喝了几口，各式的菜肴也开始接连而上。
看着满桌子的美食，莫渊笑道：“十弟破费了。”
“九哥说的哪里话，九哥帮我提升资质，于我而言就像是救命恩人一般，岂是刀币铜板可以衡量？”
二人话说之间，一位身材窈窕的舞姬抱着琵琶走了进来，她面披沙帘，隐约可以看到那倾城的容颜。
“二位公子，我是桂香楼的花魁，昭玉。”她的声音楚楚动听，细腻若水，忍不住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
“有劳姑娘了。”莫尘星冲她笑了笑，见莫渊依旧低着头啃着排骨，便又为他倒上了一杯烈酒。
昭玉的目光落在莫渊身上，见他对自己仿佛丝毫不敢兴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见莫尘星正期待地望着她，这才微微一笑。
只见她素手轻弹，一道悠扬的琵琶声在这雅间内扬起，其声婉转悦耳，似春风拂面，温润舒适，让人心悦沉醉。
那一双洁白的玉手上，一道道音律随着她的弹奏似精灵般悦动起来，时而激昂如汹涌的河流，时而又似夏虫的低语，变化莫测，韵律奇妙。
莫渊二人不自觉间沉醉其中，美酒美人美乐，这一刻，时光无声，却惬意非常。
“四公子，等等，这套雅间已经有客人了。”
突然，门外传来酒店小二惊慌的叫声，优美的音乐戛然而止。
“小二，我二哥是这里的贵客，这套雅间也一直都是我二哥常来的地方。”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不悦。
“我知道，可是……可是这套雅间内已经有客人了。”那小二有些为难。
“这倒无妨，你只管报上我莫家四公子的名号，相信里面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那声音提高了几分，仿佛不是在对那小二说话，而是在对雅间内的莫渊二人说话。
莫渊与莫尘星相视一眼，莫尘星笑道：“看来是四哥，他既然来了，想必二哥也在一旁。”
众兄弟皆知，自从四哥莫江被测出不入流的资质以后，他便开始讨好二哥莫樊宇，成了莫樊宇的心腹。
莫渊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对歌姬昭玉笑道：“弹得不错，继续。”
昭玉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手指再度拂过琵琶。
动听的乐声再度响起，将门外的吵闹声掩盖，酒香在房间内荡漾，琵琶声更是如天籁之音，让人感到似梦似幻。
门外的莫江眉头一皱，就连一直在浅笑的莫樊宇都不由楞了一下，笑容逐渐凝固。
适才莫江的声音很大，即便是楼下的酒客都听入耳中，而仅一门之隔的雅间内竟依旧乐声嘹亮，这乐声就像两个巴掌，啪啪地打在莫江与莫樊宇的脸上。
而一旁的小二更是脸色难看，嘀咕道：“昭玉怎么回事？”
乐声未消，反而更加激烈，门外的莫樊宇二人脸色铁青，没想到这雅间内的酒客竟这般不知深浅，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们。
想着，莫江怒意难消，一拳轰出，雅间内的大门随之破开一个大洞，房间内的酒香从门洞中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