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翁法罗斯英雄纪小翁村故事(可跳)……
“浪漫的织者最后一次沐浴在黄金之中,目视我们的离去,静候太阳的升起。”
“人尽信,则谎言成真,于是人们眼中的坏猫出卖了世界,撒下弥天大谎,将奥赫玛的黎明延长至千年……可在那之后,黎明落下帷幕。”
“黑潮入侵之际,天空之子缝补晨昏,她实现了自己的理想,织就治愈的苍穹。”
在漫长故事的铺垫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结局被星用简单的语言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复仇者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最初并不认同“为了逐火而将生命都视作微不足惜”这般理念,这在他们看来有些本末倒置,失去人民的城市将毫无意义,并认为这位名为阿格莱雅的领袖身为浪漫的半神,却失了人性,那般冰冷无情。
可直到现在,一个又一个黄金裔将自身化作火焰,传递希望的火种,没有人能够再对此提出质疑。
“在盗火行者的追击下,所有人赌上性命,只为让救世主赶往创世涡心……众人将与一人离别。”星习惯性地在合适的地方插入预言,顿了顿说,“小白本来想将我和丹恒送回去,好在我们的帮手也到了,我让丹恒回去报信,自己带着螺丝咕姆给的外挂,前去与白厄一同见证再创世的结局。”
“但那是一个陷阱。”
托尼支着双手指尖相对,呈三角状抵在下颌,那是一个思考的姿势,在这场自千年前承接预言燃起的逐火之旅中,有太多奇怪之处,那刻夏的证明足以将旁观者的思考向前推进一大步,同时将故事推至一个高点。
迷迷已经告诉他们,翁法罗斯本质是一个人为的实验场,那再创世便是再明显不过的谎言。
星难得苦笑,她突然问复仇者们:“你们知道日冕吗?”
她也没打算听谁回复,只是兀自说下去:“小白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蓝色,就像天空一样,瞳仁是接近太阳的黄,如果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蓝色的底色下,藏着如同冠冕一般的花纹。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炽烈的太阳将天空点燃。”
“我们在创世涡心见到了来古士,白厄最终决定履行仪式,而在完成再创世的最后一刻,那个混蛋来古士像个迫不及待表现自己的反派一样,带着我回到了故事的最开始——那是小白在第一次轮回中的故事。”
“等等,你是说……第一次轮回?”克林特的语气充斥着难以置信。
那刻夏解明了翁法罗斯历史的本质是轮回,但这与此时星口中所说的轮回并不是同一个性质。
“没错,那个混球是该死的管理员,我只能顺着他以旁观者的身份从哀丽秘榭——白厄的故乡开始走到创世涡心进行再创世。唯一的不同,那里没有我,陪伴在他身边的是昔涟,也就是最开始的迷迷。”
众人看向安静飘在星身旁的迷迷,粉色小狗则点了点头,从虚空中掏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说:“要看吗?翁法罗斯英雄纪。”
她举着翻开了第一页,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扫过去,入目是十二个画风精美的头像,还能大致看到其中几个头像下写着“命运的三子”、“亡国的王储”之类的概述。
乍一看除了个别几个,其实他们很难将那些人物对上号,甚至还有接近一半是他们仍未听说过的,但身着白衣的骑士与“负火的囚徒”紧紧地抓住了他们的视线。
星顿时大惊:“欸?这个难道不是翁法罗斯的内置程序吗?”
迷迷将书合上,弯眼笑着说:“你忘了吗?人家要做一本翻阅时会不自觉笑出来的纪念册,途中想到与星一同的冒险故事,便把这个也做出来啦。”
星点头说原来如此,然后强行将书塞了回去,“等故事结束再给他们看啦,现在还不到一半呢。”
迷迷笑着没有拒绝,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星正准备继续她的故事,托尼又打断了她。
“你刚刚说了‘程序’,再加上之前提及的实验场……”他若有所思,“所以,翁法罗斯可以类比成一个大型计算机,里面的生命都是演算程序的一部分,像是泰坦、预言之类的是底层逻辑,预定的结局是完成再创世,而通过一次次对生命的演算,那个叫来古士的智械想要达成某种目的。”
他打了个响指,看向星问:“是这样吗?”
星吸了口气,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是这样没错。但还有一点,在权杖对‘生命的第一因’进行了数千万次演算后,才诞生了最完美的一代黄金裔,也就是白厄这一代,只要完成再创世,来古士的阴谋即将实现。”
“所以第一次轮回发生了什么?在……”托尼顿了顿,用上他习惯的语言,“进程接近99%的时候。”
迷迷和星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察觉伙伴想把自己拉进来杀人诛心的意图,当事人无奈地‘欸’了一声,不得不亲自揭露真相:“我和卡厄斯兰那——也就是最初的白厄,我们发现了来古士的阴谋,拒绝了再创世并杀了他的分身,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为翁法罗斯编织一场梦,让实验永远无法到达尽头,令‘岁月’从翁法罗斯的历史上消失,总有一天……记忆的星神会将视线投向这里。”
“可岁月……”众人不禁哑然,如果每一任的黄金裔都是程序确定的人选,那与白厄同时代的黄金裔,不就是昔涟本人?
“那是最后一次再创世的终焉,第一次永劫轮回的开端。”星轻声说着,“太阳的冠冕,是只有一片漆黑的时候,你才能看见。而卡厄斯兰那,承载着同伴们拼尽全力归还的十二枚火种,自此踏上了旅途。”
众人哑然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因为他们发现星曾经随口而出的‘剧透’,和之前大篇幅的铺垫,都成了击中他们的子弹。
而后,有人问:“那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那个转机。”
他们能猜到的,星,或者说意外闯入的无名客们,无意识地成为了故事的转机。
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听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数字。
“33550336。”
“what?你说多少?三千万次?”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这句话。
“呵。”托尼讽笑一声,“甚至是个完美数。”
史蒂夫合上双眼,按下复杂的情绪去陈述显而易见的事实:“所以盗火行者是上一轮回的白厄,他亲手杀死了每一次轮回的黄金裔,只为阻止再创世,并持续了三千多万次。”这又是何等强大的决心。
三千多万次的无功而返,并亲手杀死同伴的悲哀,令班纳博士茫然自语:“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星竖起食指晃了晃,直接为白厄正名:“意义深远,约等于将战争的范围牢牢控制住,避免了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寰宇的神战,哪怕在当时的大多数人眼里,包括卡厄斯兰那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换句话说,他拯救了宇宙,是真正的救世主。”
“那么这一次呢?”克林特忍不住问,“第33550336次,在你们的加入下,事情出现了转机,那什么星神也发现了这个地方,星球外还有你们的同伴。”
他想说,这总该有一个好结局了吧?
星和迷迷交换了一个视线,随后以一副‘孩子太冲动了’的模样,又略显自豪地语气说:“他带着三千多万次轮回的火种冲出去和毁灭星神爆了,凭自己的意志冲破了翁法罗斯的牢笼,给纳努克脸上划出一道伤痕。”
“听着是很爽快了。”娜塔莎按了按太阳穴,发出致命的提问,“那他人还活着吗?”
“他……”
小白回到了数据库里和铁墓互肘,此前还帮她抢了一部分管理员权限。星正准备以一种诙谐的语气讲述这部分,复联的通讯器却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