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拒绝挖角有什么能比开拓更有意思呢？……
“你甚至不需要担心未来的就业问题,我想到一个好去处。”
擅长关键时刻毁气氛的小浣熊又开始蹦跶，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想到地球当下的就业困境，奶声奶气地开始卖安利：“朋友,你听说过流光忆庭吗？我有超级强大的人脉。”
奥利维娅从父亲的臂弯里抬起头,扭头看向星,还有些不明情况。
“你说什么？”
几人十分捧场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好奇，连马丁内斯都态度宽容地开口表示愿闻其详。
星对此做出简单的介绍,关于流光忆庭和忆者——一群致力于记忆的保存与分享，自由旅行于星海的存在。
在星孜孜不倦地介绍下，少女的心中升起对未来的向往：“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星拍了拍胸脯，“不过要等我联系上我的伙伴们，我们的车上正好有一位搭便车的超厉害忆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定期让她凹深渊的可恶‘信使’——虽然奖励真的很香。
奥利维娅不清楚星内心对‘忘却之庭’的吐槽,粲然一笑：“好，我期待着那一天。”
在将一切说开之后,阴差阳错集中在墓园角落,处于事件中心的几人心情总算轻松了些。
披着月色，马修摸了摸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大致确认了一下时间。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迅速确认一下后续的安排。”他开口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询问奥利维娅,“在你的计划中，他们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反应过来。”
奥利维娅此时已经整理好情绪,站在父亲的身边,冷静地说：“我这本就是私自行动，因着一些原因，他们没有对我太多监视,但他们一直密切关注着‘那个世界’的动向，估计会很快意识到不符合常理的能量波动，我想……最好的情况是三天。”
“那就做最坏的打算。”马修当机立断，没有监视奥利维娅意味着监视都集中在马丁内斯身上，大半夜跑出来多少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我们现在就行动。”
他面朝向少女，认真地问：“你决定好了吗？去变种人学院，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伊桑·马丁内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两双相似的绿眼睛对视，冷静的宝石色外壳下是深刻的情感。
她点头说：“嗯，我决定好了，我去。”
“好，蜘蛛侠，你去联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马丁内斯先生，现在就购买前往大都会的机票，用我的账号，在超人的地盘你会比在纽约安全。”
那些人暂时不敢把手伸到正义联盟，尤其是超人的眼皮底下，不然他们也不会选在复仇者联盟不在的期间偷袭蜘蛛侠。
马修快速下达指令，几人身上瞬间充满紧迫感，蜘蛛侠掏出手机倒退几个身段背对着几人开始拨电话，丝毫不觉得凌晨三四点打扰其他人有什么问题。
都是当超级英雄的，也该习惯紧急事件了。
“那我呢？”星不甘落后地问。
“你——”马修低头，勾着星衣服背后的带子将人拎了起来，招手示意几人跟上，“你回车上睡觉，我们先离开这里。”
落在身后的两位马丁内斯看着在夜色中单手拎着浣熊走在前方的背影，然后对视了一眼。
伊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不需要盲杖？”
意外知道对方小秘密的奥利维娅笑了笑，小声说：“爸爸这位律师也是一个特别厉害的英雄呢。”
一想到这是蜘蛛侠推荐的人，他也只能将其归咎为超级英雄的人脉了。
马丁内斯摇了摇头，和奥利维娅跟了上去。他是被马修一通电话吵醒之后急急忙忙载着人来到这里，倒是没想到回去的时候人数激增，并且在场能开车的人只有他一个。
奥利维娅坐在副驾驶，后排是三位外援，星挤在马修和彼得中间，这着实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尤其是当中唯一穿着制服的蜘蛛侠，他觉得自己在这里面格格不入。
彼得视线偷偷瞄向马修，手臂越过女孩的头顶，戳了戳马修的肩膀，凑过去小声地问：“你为什么没有穿‘制服’。”
最后两个字特意用的气音。
“呵。”一听到这个，马修就想到不久前这两小孩做的事，忍不住被气笑了，“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我只是来约见委托人。”
大半夜被吵醒的委托人此时正心平气和地开车带着这群人从墓园返回他家，一旁坐着的少女支着下巴，不时抬眼看向后视镜。
彼得挠了挠脸颊，当着当事人的面挖坟还是有些太超过了，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当着一群外人的面，马修也没打算说什么，微微抬了抬下巴，让盯着后视镜的奥利维娅猛然一惊，哪怕知道对方看不见，却仿佛对上了视线。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奥利维娅小姐，你的心跳，是模拟出来的吧。”
只瞬间，车辆仿佛失去了控制，在空旷的道路中央拐出一个“s”型，又被开车的人强行稳住。
出于对律师的信任，马丁内斯保持了沉默。
差点被甩飞的星揉了揉被前方的座椅靠背撞了个正着的额头，生气地用头槌撞了一下身旁乱问问题的马修。
手臂遭受重击的马修轻呼一声，严肃的氛围瞬间被打散。
奥利维娅吐了一口气，不再隐瞒：“其实从一开始就这样，在我醒来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事实，我的躯体已经死亡，现在活着的或许只剩下灵魂，当我回到躯体当中，我也能够让它重新活过来，但一旦我松开了对躯体的掌控，它便和死了一般没有区别。”
马修暗自点头，这样便说得通了，在他听到的心跳中，始终有一个格外突兀的存在，它从不完全随着当事人的情绪变化所变化，在将一个个猜测推翻后，他辨别出说谎的是少女的心跳，而不是少女的本身。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那些人的监视更集中在马丁内斯身上，比起直接对奥利维娅下手，用她父亲威胁要更划算。
“这听起来更像是忆者了。”星突然说，“脱化肉身，以迷因的方式存活，偶尔会变成某个具体的存在出现。”
她从车辆中间的缝隙爬到前排，探出头打量并对奥利维娅说：“如果不是你有父亲，我都怀疑你是我们那里的人了。”
“……”
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彼得苦笑着将人捞了回来，镇压在座位上。
奥利维娅也不怎么在意这个，而是好奇地问：“你也是命途行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