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诱人的条件
第153章诱人的条件 第153章诱人的条件
卿酒酒有些无奈地帮顾清按揉着淤青,她哪知道顾清在这冷得要死的晚上还回寻迹过来找她,把他当成贼人,下手狠了点也是不可避免的嘛。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心疼极了。
“府里还好吗?你这就过来了,一下两个人彻夜未归,府里人不着急吗?”卿酒酒边揉边问道。
“你独自在外,处境又如此危险,我更着急。”顾清说着,卿酒酒闻言心跳加速,力道不由得加大了些,疼得顾清龇牙咧嘴,忙求饶道:“好阿姊可轻点吧,再用力我这胳膊可就废了。”
卿酒酒捏着顾清那胳膊上的肌肉,哼了一声:“就你这健壮的胳膊,我捏断手了也废不了!”
顾清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卿酒酒帮他按揉胳膊。
卿酒酒低着头,顾清只能看到阿姊的一头乌发,发旋在脑后偏右的位置,阿姊向来不爱扎复杂的发式,平日出门也只是潦草一扎,今日许是被劫持的时候颠簸了些,秀发都散落了下来。
今日阿姊穿的是蓝色广袖袄裙,为了给他按揉胳膊,袖子被微微撩起,内搭的淡粉色中衣衣袖露了出来,他知道那件粉色中衣下穿的是阿姊亲自做的名叫“保暖内衣”的衣裳,阿姊也给他做了几件,冬日穿上果真温暖。
那保暖内衣下是什么样的风景……顾清在示意长大的梦中梦见过无数次。他不由得回想起今日白天林怜儿故意摔倒压在他手臂的那丝触感,本觉得恶心,但若换成阿姊……阿姊自来了月事后,成长似乎也快了不少。顾清偷偷瞄了一眼卿酒酒,比林怜儿大上不少,脸瞬间红透了。这就是阿姊说的膳食营养搭配带来的好处吧。
卿酒酒抬头看到顾清红着脸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心中莫名其妙。今夜自家阿弟怎么傻傻的,莫不是被冻坏了?
“那林怜儿……”
“咳嗯……我已命人将她关入牢中,”顾清轻咳一声,正色道,“她已经交代了,幕后正是富察府。没想到富察府为了达成目的,手段竟如此不堪。”
卿酒酒问道:“阿清打算如何处理?”
“就目前来看,若富察府知道东窗事发,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有林怜儿和匪徒联手绑架阿姊不成,明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林怜儿。”顾清沉声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林怜儿写信告知富察府事成,富察府远在上京,若能轻易亲自前来,也不会大费周章找个林怜儿,此乃缓兵之计,起码可护阿姊在木里县安全。”
卿酒酒闻言,同意地点了点头。
“阿姊,我一定会变得更强,等回到上京之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危险。”顾清认真说道,伸手紧紧抱住卿酒酒。
今日之事,顾清心中早有底。他明知卿酒酒几时会被劫走,却不知道被劫持路上可能会出现什么变故,他心急如焚,但仍然只能坐在县令府内焦灼等待。三日前,他本不想答应卿酒酒冒如此大的风险,在卿酒酒多次劝告下才勉强答应。虽说这是解决林怜儿和劫匪最好的一石二鸟的法子,但在他心中,卿酒酒比这些重要多了。
被抱住的卿酒酒一惊,但也没推开顾清,她感觉到顾清微微颤抖的身体,安抚似的拍了顾清的背两下,柔声道:“阿姊相信你。”
屋外下起了小雪,此夜,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雪便停了。
贻贝在天微亮的时候就进了林子,他手里拿着磨好的柴刀。只要今日狠下心来将那个女子杀了,银子很快就到手了。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
很快贻贝便看到了山林小屋,黑色的铜锁掉到雪地上特别明显,贻贝远远看到了那黑色的物件,大惊,赶忙跑向山林小屋。
这锁竟然被破坏了?
贻贝无暇思考是谁做了此事,他只担心屋里头到手的鸭子飞了。
门猛地被推开,卿酒酒正坐在木桌前饮着林间雪水融化煮成的晨茶,见到贻贝慌张的面孔,微微一笑:“早。”
“你……”贻贝话未说完,只感到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
不多时,贻贝醒来,他早已被五花大绑仍在稻草堆上,木桌前仍坐着卿酒酒,还有一个男子……是县令大人顾清。
贻贝猝了一口,一脸视死如归:“既被抓到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吧!”
“你就是这附近劫匪的头儿贻贝吧。”顾清问道。
贻贝大方承认:“是。今日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你别去找我弟兄们的麻烦。”
换做往日那些县令,贻贝定不可能用这么好的态度对待。往日的县令一上任就搜刮民脂民膏,他便带着弟兄们潜入县令府,去一趟能拿养活一干弟兄们大半个月的钱财。他们人多势众,县令不敢管,便变本加厉地压榨百姓。
但这次上任的这位顾清大人似乎有所不同,自从去了一趟县令府收获不多,他才关注起了顾清大人。顾清大人不仅降低税费,还将木里县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卿姑娘更是将不少人带出穷苦的困境。
要杀了卿姑娘,他本就十分不愿意,若不是娘亲的病实在拖不得,他也不会作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如今被发现了,他也不作狡辩,只是自己家中伤病累累的老母亲,可如何是好啊。贻贝想着,心情极其沉重。
“来谈个条件吧。”卿酒酒懒得多言,直接道。
贻贝抬头,看向眼前绰约多姿的女子:“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们上山作劫匪实属无奈之举,可如今木里县前景光明,做劫匪已经是不明智的选择了。且林怜儿已被我们抓入牢中,你给你娘亲治病的银子再也那不到手了。这样,你带着你们一帮弟兄招安,我亲自替你母亲治病,还给弟兄们安排出路,你看如何?”卿酒酒眼中毫无半点被劫持的不满,仿佛昨日贻贝对她做的事情只是玩闹,也不多计较贻贝险些伤害她的性命,提出这个诱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