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密林伏杀
第266章密林伏杀
“咻——” 空中传来一声破空响,浓浓的杀气包裹着箭身向马车里的人冲来,轩辕初云喝着茶,在箭气冲得她的头发飞舞起来时,轻轻按下了马车内壁的一个按钮。
飘着车帘的马车,立刻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箱子,只能听到无数支箭飞射而来,却都在撞到马车之后,落在了地上。
轩辕初云交代吉祥和绿蘅道:“你们不会武功,一会儿除非我敲门,否则你们不要出来。”
两人严肃的点点头:“公主,您也要小心。”
再按下一个机关,轩辕初云抓着燕蜜儿的手,直接从车里往下坠落,外面看着不显,落到地上以后才发现,原来整个马车,只要是坐人的地方,都有能够容纳一人站立的高度。
她们从马车底下钻出来,艳丽的华裳马上引起了蒙面人的注意:“她们在那里。”
十七和不言迅速飞向她和燕蜜儿,将她们俩保护在中间,杀气弥漫着整个密林。
“是你?”
轩辕初云紧抓着燕蜜儿不放:“你提议我走这条近道,就是为了让他们埋伏在这里暗杀我?”
“我没有!”
燕蜜儿用力的挣扎着,原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任凭她怎么挣扎,轩辕初云都死死的钳住她的手,她根本就逃不开。
她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求救的眼神看向那些蒙面人。
蒙面人们互相都看了看,心中一沉:“这样根本没办法射中高阳公主。”
“不管了,就算康福郡主死了,也查不到咱们这里来,动手!”
“咻—咻—咻—”
箭雨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而来,燕蜜儿害怕的闭上眼睛,衣袂翻飞之间,她甚至都没有看清轩辕初云是怎么出手的,那些箭雨就被她披在手臂间的披帛卷了起来,用力朝着蒙面的方向一掷,箭雨直射那些蒙面人。
一招……制敌。
一支套着特殊铁环的箭,从高处的树叶里伸了出来,对准了轩辕初云的太阳穴。
白衣女子微眯着眼睛,拉满弓,那支特制的箭,无声无息的向目标人物飞射而去。
不过轩辕初云也是习武之人,对杀气天生就有敏锐的第六感,十七和不言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几乎是射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发现了树上还有人,立马追了上去。
白衣女子来不及看目标人物是否中箭,转身跳下大树,朝身后狂奔而飞走。
那支箭——
飞射过来时停在了轩辕初云的眉心,因为她回过头的那一刹那,直接伸手抓住了箭身,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向后滑出很远,到底是没能伤她分毫。
燕蜜儿看得眼睛都直了,高阳公主的武力值这么高的吗?
白衣女子轻功了得,凭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如狡猾的狐狸一般,从密林间消失。
十七趁着她慌于逃跑时,用暗器打在她的腰间,将她系于腰带上的玉佩打落了下来,落地声清脆,她顺着声音捡起玉佩:“这是那人掉下的。”
“拿回去给燕蜜儿看看,说不定能指认出那人的身份。”
二人对血液的气味比较敏感,突闻一阵浓重的血腥之气,他们都吓了一跳,不言暗叫了一声:“不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想来对方知道高阳公主的身边有高手环绕,所以故意将他们引开,刚才第一波蒙面人不过是前戏,真正的攻击,在他们离开后才开始。
诚如他们所想……
十七和不言离开后,更加猛烈的刺杀向轩辕初云和燕蜜儿涌去,负责监视和保护燕蜜儿的护卫、丫鬟伏尸在地,为了保护他们的主子,全都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她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燕蜜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肖婉这个贱人,明明说好只杀你一个人的,她居然想连我一起杀。”
“呵!”
轩辕初云拧断一个蒙面人的脖子,冷冷嘲讽:“你们都自诩自己比对方聪明,实则都低估了对方的狡猾和狠毒,你想借我的手嫁给宇文楚,肖婉想借你的手杀了我,而你比她更可恶的是,你打了两手算盘,我死,事发之后你可以把责任都推给肖婉,因为你为了救我而受伤,所有人都会相信你。我不死,你卖我一个人情,将来嫁进太子府,好借此与我攀关系,从而得到宇文楚的宠爱……”
她还没有说完,新一轮的攻击又冲了过来,她挥舞着披帛,那披帛仿若一条灵蛇,被它击中的蒙面人,都是一招毙命。
待整个密林弥漫出浓稠的血气,轩辕初云的脸上沾着几滴鲜血,她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
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在血色的映衬下,更是犹如黄泉彼岸花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轩辕初云捡起地上的一支箭,一步步走近燕蜜儿,眼睛里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冰霜:“只是你们算计来算计去的,似乎忘了……我轩辕初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提钱木偶,都想利用我得到好处的话,我会加倍在你们身上还回来的。”
她的眼神由冰冷转为冷冽,那支利箭被她直接当成飞镖甩了出来,直指燕蜜儿。
“啊——”
凄厉的惨叫声盘旋在密林上空,躲在远处的白衣女子不敢现身,在听到惨叫声后,才满意的勾着唇角,躲避着退出草丛。
不言和十七赶到时,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握着箭羽从燕蜜儿的身体里硬生生拔出来的轩辕初云。
燕蜜儿疼得浑身痉挛,肩膀上的血液喷薄而出,滚烫的喷在她的手背上。
“刺啦——”
轩辕初云撕开自己的衣角,燕蜜儿立马吓得都不敢晕过去了,她迷蒙着双眼:“你……你要做什么?你想……想勒死我吗?轩辕初云,我警告你,这里是楚国,是我燕家的地盘,你若是敢动我,我们燕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啊——”
白色布条蒙过来时,她又尖叫了一声,不过这次窒息的感觉没有袭来,而是流血的伤口传来刺痛,一股幽幽的药香弥漫在鼻尖,伤口突然被包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