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太湖6
第116章太湖6
白瑶醒过来的时候,人还迷迷糊糊的,刚才植入了太多信息,那些曾经不想让自己看到的记忆,就好像潮水一样,大剂量地涌向她的大脑。 眼前是白色的纱帐,初开始还以为索尔给她弄到客栈里呢,结果一个翻身,看到乌蓬凑过来床边,她吓得一个枕头扔了过去,整个人坐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索尔呢?”
枕头穿过乌蓬的身体,直接掉在了地上,乌蓬说:“你现在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圣女。”
“你抓我干嘛呀,我不是答应你会去太湖的吗?
“等你赶路时间太长,而且,这里就已经是太湖了。”
“..”
“你是赶着投胎还是怎么滴?”白瑶坐了起来,灵力透支遗留的后遗症就是特别口渴,特别想吃甜的,她也不管是不是有毒,桌子上的水她就倒来喝了。
这个时候,她不经意瞥到柱子的黄纱幔好像染上了血液,她眼神却不敢长时间在那里逗留,生怕让乌蓬看出古怪。
一大壶水喝完之后,她仍旧觉得喉咙好像有一团火似得,嗓子快要冒烟了,“根本不行,你给我来点糖,还有,再来壶水,速度快点。”
“我让人……”
“怎么,我现在已经请不动你做事了吗?乌蓬。”白瑶冷冷地看着他,后者发出“啊”的一声。
“难道圣女已经想起了过去。”
“你把我引来太湖不就是想用女娲血去救你们家魔尊吗?”白瑶冷笑一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因为灵力透支而导致现在都无法愈合,上面还被绑上了块白色的绷带,“别以为给我包成这样,我就不知道你们曾经盗用过我的血,哼,为什么不施法术让伤口愈合,这样我或许会不知道也说不定。”
乌蓬又“啊”了一声,“圣女真是了解我们,我们施过法了,但是仍然无法让它愈合。”说完,他毛骨悚然地低笑了起来,“不过,要是在下知道圣女已经恢复了记忆,或许这点皮肉之痛你就不用受两次了。”
“两次?”白瑶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乌蓬不打算给她解释,伸出枯枝一半的手,拿走桌上的瓷壶,穿过门就走了。“我这就给你去打水。”
白瑶瞪着眼,就这么穿来穿去,有考虑过门的感受吗?它不是来这里给你当形同虚设的摆设的,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后,扬声说道:“我希望你下次进来之前能够先敲门。”
“尽量。”
“什么叫尽量,这是礼貌,乌蓬,你的性格即使过了十几万年都还是没变过,一样的傲慢!”
真是气死她了,余光瞥到纱幔上的血迹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候,房间被人施了静音咒。
静音咒,也就是外头的人听不到这个屋子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谁在那里。”白瑶警觉地后退到门边,她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随便一个小妖小怪来都能收拾她。
况且,能逃过乌蓬那双贼眼,法力也低不到哪里去,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柱子里面,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倒了出来。
“慕渊?!”白瑶认出人之后,连忙跑上前抱住他,但无奈他太重了,差点没把她的腰给压折了。
“阿瑶,我终于找到你了。”慕渊紧紧地抱着她,她刚才跟乌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她想起帝羲了,想起她之前爱得刻骨铭心的魔尊帝羲。
那么他呢?她的心还有没有一点可能,给他留一点点位置?
“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白瑶把他拖到自己刚才睡过的床上,她现在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有办法给他止血,只能手足无措的,像一只困兽在床边来回转着。
“别走来走去,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单手支撑着床,另一只手向白瑶伸过去,等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上。
白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在他盛满柔情和期待的眼神里,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但同时把他压/在了/床上,“你需要休息,听着,大神,我灵力透支了,没有办法帮你治疗了,所以,你要不许乱动。”
白瑶低头看他满身都是血的惨况,不禁叫了起来,“我的天,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慕渊眼神清明地看着她,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真好,即便是恢复了记忆,她仍然会关心他不是吗?
“问你话呢,傻笑什么。”白瑶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脑子坏掉了吧?”
“乌蓬在太湖外设立阵法,上面同时设下了反弹咒,所以,我是费了很大心思才偷偷进来的。”慕渊顺势把白瑶护在怀里,白瑶有些小小的挣扎,正是她小小的动作让慕渊眼神一暗。
“不要乱动,让我好好抱抱你。”语气里有些急切与害怕,好像他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了一样。
“不可以啦,等下你的血蹭在我身上,我怎么跟乌蓬解释,你的隐身咒还能持续多长时间?”这个时候,乌蓬敲响了们,白瑶不管慕渊的痛呼,推开了他,“记得把气味也隐藏了。”
她走到大门,再次看向了慕渊躺着的那张床,已经空无一人。
但是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的血迹呢?她向这间屋子看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在窗户上。
有了!
她推开窗,然后自己走到柱子那边。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才冷冷出声,“现在不进来,难道真的想等我被人带走之后再进来吗?”
乌蓬直接穿过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罐糖和一壶水。
“据我所知,我离去还没有一刻钟,为什么圣女你看起来像是跟人起过争执般?”乌蓬冰冷的声音听起来极具危险。
“你不想知道我身上的血是谁的?”白瑶从乌蓬手里拿过糖罐和瓷壶,把大剂量的糖都倒进了水壶里,糖分越高,她恢复灵力的速度就越快。
这个时候,她胸口的血迹慢慢凝聚成一滴血,她知道是乌蓬在对她施法,无所谓他的举动,自己努力地搅动着水壶,然后,皱着眉,忍着吐意,把糖水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