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黎明时分
风大妈说的，都是实话。 但却也让人听了是那么得无奈。
搞得萧凌云脑中瞬间便浮现出一句他在历史课上为数不多的记住的一句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总之萧凌云听了之后也只能尴尬地一笑，然后说道：“让你说的真是更过意不去了。算了算了，本大爷本来还打算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呢，反正这消息也已经送到了。但现在看你心情这么不好的份上，便多留一会儿陪你聊聊吧。免得你一个想不开从这里再跳下去！”
萧凌云轻松的玩笑之语，也是惹得风大妈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然后笑着回了一句：“你觉得我会寻短见？呵呵，放心吧，就算是死，本天王也是会是死在守护云暮的战场上。”
呵呵，好一个以死报国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冰儿也是从南侧缓缓走来。
话说这还真是师徒俩哈，走路都是这么不紧不慢的，一点儿都没有作为魔法使的飘逸。
而她过来之后，开口便面无表情地对着风大妈说了一句：“师父，您肯定又要命人搬酒过来了对吧。”
“哈哈，好徒儿果然懂得为师的心啊。”风大妈像是男人一样爽朗地拍了拍冰儿的肩膀，“既然都知道为师心里在想什么了，还站着干什么？搬酒去啊。今日难得为师心情好，就跟这炼狱大元帅好好地喝上几坛……”
我去，人家不都说是“喝上两杯”呢。结果这一上来就要以坛为单位。
有点儿吓人啊。
而且话说回来，这心情好又是个什么鬼？而且感觉上就好像是你认识本大爷很久了似的。
喂，咱们俩这才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好吧。
就算你看上本大爷，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年龄，主动放弃的啊。
要是你徒弟像你这般热情的话呢……萧凌云忍不住偷看了冰儿一眼：本大爷说不定还考虑考虑，你，风大妈，就真的算了吧。
其实萧凌云心底很清楚，这风大妈之所以心情好，是因为她已经在心底里认定云暮“死”了。
撇下了这么一个包袱，虽然仍旧心酸、不甘，但终究这心里还是轻松上许多的。
“师父……您不能再喝啦！”冰儿撒娇般地把“师父”二字故意拉得很长，当即听的萧凌云心中那叫一个酥爽——感情这冷若冰霜的女孩儿撒起娇来……是这个样子啊。
真让人，受不了呢。
不过对于这个冰儿，萧凌云也仅仅就是受不了而已，并没有再深半点儿的情感。
毕竟眼下这大环境吧，是真的让人提不起那种兴致来。
倘若是换在一片祥和时期，嘿嘿，小冰冰……你往哪儿跑！
“哈哈，”风大妈又是爽朗地一笑，“傻徒弟，让你去你就去，在这儿磨蹭什么啊！为师现在可是在为你的将来做打算呢！”
噗！
咳咳！
一句话，便直接把萧凌云呛了一大口，什么叫“为她的将来做打算”？
干嘛，这是要把这个冰儿直接塞进本大爷的后宫吗？
由于并不知道萧凌云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时的“态度”，故而这个冰儿面对着萧凌云突然间的咳嗽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她只是仍旧想要开口劝阻师父别再喝了，但终究还是因为知道劝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于是便只能深呼吸一口，然后点头回了一句：“是，师父。”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而她走后，萧凌云这心里却是扑通扑通跳得更厉害了，他在等这个风大妈开口解释，刚刚那句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冰儿是个可塑性很强的魔法使。当然了，在天赋方面肯定是不及你之前带来的那个小姑娘了。今日就当我是厚着脸皮，向大元帅提出一个不情之请吧……”
“请……请讲……”扑通扑通，扑通……
“我可以为云暮而献出生命，但却不想看到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的弟子也因此而亡。所以说，如果将来云暮有一天不在了，而冰儿自己也愿意的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启新的生活的话，那么若是她走到了大元帅你们炼狱的地界上，希望你们能够接纳她，甚至给她一个施展的平台。毕竟这孩子从小便跟着我，没过几天普通人的生活，我怕她一旦这手底下没有人指使了会一下子受不了呢……”
我去，真是吓死本大爷了（呸，是失落死你了好吧）！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在为徒弟稍微考虑了一下将来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风大妈在第二次见面时，便能够跟萧凌云说这种层面的话，说明她对于萧凌云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
颇有几分一见如故的意思。
而萧凌云面对着人家这个根本不算是请求的请求，也是开怀一笑，然后回道：“这个太好说了。我们炼狱原本就有由魔法使组成的魔法军队——青冥军。一整个军的平台彻底为冰儿小姐敞开。而且如今这青冥军大将军的位置还正缺席呢，嘿嘿，要不要季天王您考虑一下……”
“我就算啦，”风大妈也是一笑，而两人这么一来一去地聊着气氛、心情慢慢地都好转了许多，“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很羡慕你们啊，魔法使、练炁者能够那般和谐地生活在一起。我们陛下所想建立的那个全新的云暮，说实话就是另一个‘炼狱’。只可惜啊，魔、炁的矛盾，在我们云暮、苍雪这两个古国，真的是太难消除了。太难了！”
对方最后刻意重复并加重的那句“太难了”，真是让人听得心酸。
而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也是恰巧在这个时候照射过来。
新的……
一天。
两人，或者说所有在这城墙上严阵以待了一夜的所有军士，都不约而同地被这第一缕阳光所吸引过去。
看到它的到来，人们彷徨了一夜的心中，再度出现了一股名叫“希望”的东西。
虽然它微弱得可怜，不值一提，但终究还是在的。
而只要希望还在，那么奇迹，也必然没有彻底远去。
这不，东面的地平线上，有一波……
不对，你等等！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