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决定了
“大哥,二哥,你们俩倒是悠闲的很啊!”雪刀立马拿出一个碗,倒了碗酒递给铁塔,等他一饮而尽后,雪刀才笑问道:“怎么,谁惹你不痛快了?”
“谁敢惹某?就是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待的久了,有些烦闷。就是遛马,也没什么兴致。”
耿恭知道,不管是雪刀还是铁塔,在西域自由自在惯了,又岂会受得了约束?只不过,他俩看在自己这个兄弟份上,或者说,不忍跟自己分开,这才一直忍着。只因他俩最看重的是兄弟情义。
但忍归忍,被约束的心态还是无法改变。雪刀还忍得住,可铁塔这直肠子般的性格,自然要找别的事物发泄。
雪刀一抹嘴,又倒了碗酒,再次一饮而尽后,这才席地而坐,问道:“大哥,二哥,你俩刚才说什么?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说说,什么事让你们俩都这么心烦?”
都是自家兄弟,虽然耿恭很不想跟着夯货商量这种事,因为就这夯货的脑子,跟他商量,十有八九是自己找气受,可是,出于对兄弟的尊重,耿恭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笑问道:“铁塔,你说说,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该如何选择?”
“大哥,这事有什么好为难的。某要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完全凭借心里是否乐意就行。”
原本对这夯货没报什么希望,哪知,这家伙最后一句话却让耿恭眼前一亮:是啊!既然难以抉择,那就干脆按照自己的心愿来选择,不管结局如何,最少,自己尊崇了心愿,就不会后悔,或者说,后悔的程度也不会那么高。
耿恭拍了下铁塔的肩膀,笑道:“没想到,别人都没给某解决的问题,让你一句话给解决了。”
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耿恭正要起身,却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两位兄弟,要是某留在西域,你们俩有什么打算?”
雪刀没出声,铁塔却大咧咧地说:“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当初结拜的时候就发过誓,生死一起!大哥去哪,兄弟们自然要跟到哪……二哥,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对吧?”
雪刀白了铁塔一眼后才对耿恭点了下头。
耿恭也笑着颔首,随即走向刘张的大帐。
刘张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见耿恭进来,刘张大帅眼神里闪过一丝赞叹之意:不管耿恭选择如何,能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就不仅是个心志坚定者,更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要是耿恭先前就一口答应,刘张还不会如此欣赏,甚至会认为耿恭是个鲁莽冲动之辈,而耿恭退出去深思后,这么快回来,就说明他的坚定。
因而,刘张大帅站起来,与耿恭对坐,并亲自给耿恭到了碗茶后,笑问道:“决定了?”
“决定了。”
“说说。”
“小胥决定留下来,不过,小胥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小胥希望能独领一军,而不是在陈平副帅身边当一个校尉或者文书。”
宁为鸡头不为牛尾!
对于耿恭这个条件,刘张没有一点吃惊,反而很欣慰:要是耿恭什么都不提,只是想留下来,反倒是让刘洋对他不免要小觑几分……不管在任何地方,能为自己争取,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一个有前途的人才。逆来顺受者,不适合当军官,否则会害了其部下。
“这事我不好做主,不过,我会尽量为你争取。”
刘张起身,拍了下耿恭的肩膀,笑道:“放心,你在这里待上一年左右,最多两年,某就想办法将你调回京师。到那时,你再提拔上去,谁都没话说,也无法产生嫉妒之心。”
“多谢岳丈大人。”耿恭赶紧起身行礼道谢,然后笑着保证:“岳丈大人放心,小胥不会犯错,只会立功。”
“你要是带着立功的想法,老夫劝你还是不要留下。”刘张却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卫国戌边,尤其是在这人事和民情都非常复杂的前提下,就必须要力求稳定。因为你要立功,立功就意味着有求变,求变就意味着有好也有坏,更意味着可能出现你无法把握的事情发生。所以,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大人的指点,小胥定会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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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张大帐出来后,耿恭就回到自己的帐篷,见铁塔和雪刀还在那里边聊天边喝酒,就叫他俩都怀上便装,骑上马,跟自己一起去寻找小五他们……小五他们这段时间,在车师国都城玩的不亦乐乎,甚至以为耿恭回去后,会高升,自己等人很可能不会再回西域了,因而玩的更加疯狂。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能让小五他们不留遗憾,或者说是经历弥补遗憾,也是因为小五他们跟随自己之后,很少这么快乐的玩耍,因而,耿恭还动用自己的权利,特意准许小五他们晚上不用回军营,只需要每日到军营报到一趟就行。
用耿恭的话说,就是告诉耿恭,他们没惹事,还活着,这就够了。
只是让耿恭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就小五他们十二人,谁知,找到小五他们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小五他们居然有三十五人。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仅在车师国都城最大的青楼和美女做深刻的交流,还聚众赌博。又赌又嫖,简直是土匪窝的场景。
以至于耿恭三人进入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了,让耿恭很是无奈,但这份无奈只是进去之前的感受。
原本,守在大门口的龟公想要拦住三人,可是,老鸨子眼力劲儿不错,见耿恭三人气度不同,虽然铁塔是西域人的面孔,但巨人般的身材让人无法轻视;而雪刀则是西方人的面容,就更是难得一见。更重要的是,他俩都走在后面,带头那人则是汉人的面孔,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
于是,老鸨子只能软语相求:这里已经被汉帝国的军人给连包十天,今日才是第五天,请耿恭见谅,过几日再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