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高技术是关键

全案案情，包括赛博然丢弃针筒的行为都让fd市的探员们起疑。  他是位医生，却把针筒混入家里的垃圾，再拿到街上丢弃，这些线索让警方的探员有所警觉，怀疑本案并不单纯。

由于本案疑点重重，警方对王凯丽的病史开展深入调查，fd市执法部特别探员仔细查看王凯丽的病历，寻找可能的死因。却没发现王凯丽患有糖尿病及心脏病，这与赛博然所称不符。

他们收集王凯丽从出生到死亡的病历，里头皆未显示王凯丽有健康问题。

这表示赛博然法医谎称妻子的病史。

为查出内情，警方必须验尸，王凯丽的遗体因此运往独立医事检查处，由该处人员检验王凯丽的死因，查出她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另有隐情。

医事检察官康柏兰法医负责检验死因，验尸时发现死者右手臂有2个清楚的针孔，符合赛博然法医所述在王凯丽死亡前不久他曾试图抽血。但针孔也可以解释为注射药剂的痕迹。

“这里有最近的出血痕迹，应该是在死前发生的，取一些组织样本作毒性检测与基本病理测验。”

康柏兰法医仔细解剖王凯丽的心脏，结果没有任何病变或损伤迹象，而且王凯丽的器官都很健康。康柏兰法医找不出王凯丽猝死的原因，他对结果感到困惑，遂撷取组织与血液样本以作进一步分析。

“此人并非因疾病而死亡，因此我们着手找寻有毒物质也就是检验是否有药物或毒素导致她死亡。”

样本送往达更高级别的医事检查处，但有件事却对鉴识毒素相当不利。王凯丽死后，遗体立刻做了防腐处理，防腐剂有能力毁去任何注射到她体内的药物或毒素，检验工作毫无斩获。

检验结果并未出去警方的疑虑，探员仍认为王凯丽遭到谋杀。虽然缺乏证据，警方仍不肯结案。

赛博然虽说过死者手臂上的针孔乃因抽血所造成，警方却又不同的想法。

探员怀疑赛博然将致命药物注射到王凯丽的体内。警方搜索过赛博然家附近的垃圾箱，但并未找到针筒或其他可支持此一推测的证据。

探员询问赛博然夫妇的小孩，希望能找到可能的杀人动机，然而赛博然夫妇的女儿坚称父母感情很好，女儿表示父亲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女儿说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父母用完晚餐回家时神情愉悦，两人的心情都很好。她和母亲促膝谈了一会儿，他们的所有子女都不认为父亲会谋害母亲。调查工作毫无进展。

警方毫无选择，只能将遗体送还家属。王凯丽的遗体运回家乡并在该地安葬。

探员不肯放弃，他们浏览所有档案找寻之前忽略的线索，对警方作供述时，赛博然法医表示，在王凯丽死亡那天早上，曾多次打电话回家关心，探员以传票取得电话记录，发现赛博然说的是事实。但fd市执法部探员诺尔注意到电话记录另有蹊跷。

“大约在3个多月之间，赛博然法医竟打了140余通电话到同一个号码。”

其中两通拨打于妻子死亡的那天早上，号码属于赛博然手下一名前化验员。

该女性化验员承认两人是很亲近的朋友，她说王凯丽死亡当天赛博然的确带电话给她，但那时因为赛博然很伤心，且需要安慰。

然而探员感觉到她并未吐露实情，一再逼问之下，她才承认自己和赛博然法医发生婚外情，她不相信赛博然会杀人。

但探员不这么想，探员认为赛博然法医只是对外装成好丈夫、好父亲的样子。探员研判赛博然杀妻的原因，是为了扫除障碍以继续与该女子交往。

说到这儿，大梦又拿出一个医疗用的冷藏箱：“小路，fd市警方将验尸时采集的组织样本送到这儿了！”

看完王凯丽的验尸报告后，路荣轩发现一条可能线索，王凯丽的眼泪中含有大量钾元素。正常人体内含有少量的钾，但弱将大量的钾注射到血管里，心脏会立刻停止跳动。正常人体的红血球中含有等量的钾和铁，为正式王凯丽的体内是否真含有过量的钾，毒理学家采用先进机械测量钾与铁的比例。

这次，任飞扬将大家都召集到了实验室：“大家都来学习一下，以为有用。”

测量顺利完成，路荣轩说明检测结果：

“关键部位的钾铁比例高过正常值。因此我认为死者遭人注射钾，而构成可能死因。”

路荣轩接着说：“发现成为有力证据证明王凯丽并非自然死亡，但是要确认这项结果，却需要更多死者遗体的样本。”

大梦将这个要求反馈给了fd市警方，但这对探员而言有很大的困难，王凯丽下葬于家乡法律规定，要掘出遗体须经家人同意。

赛博然法医坚称自己没做亏心事，拒绝同意开棺验尸。

探员深怕本案从此石沉大海，遂请求fd市检察官协助，检察官同意起诉本案。

但他立刻遭遇重大挫败，能证明王凯丽遭人谋害的唯一一项科学证据受到辩方专家的质疑。

由于人体本身即含有钾，法官裁定若无其他样本佐证，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王凯丽遭人注射致命剂量的钾。

道理很简单，人死后红血球会立刻分解，而里头饱含的钾元素在红血球分解后会扩散全身。科学界一般认为，若遭人注射钾元素，除非能立刻验尸，否则难以分辨钾元素究竟是外来的还是人体本身所有。

纵然法院如此裁定，但所有熟知本案的执法人员皆认为赛博然谋杀发妻。除非警方能找到铁证，否则便无法证明王凯丽遭到谋杀。

虽然毒理鉴定让fd市执法人员相信王凯丽的丈夫对她注射致命剂量的钾，但法官裁定证据不足。特别检察官依然不相信王凯丽的丈夫——医事检察官赛博然所声称的死因，即王凯丽死于心脏病。

特别检察官认为：“王凯丽的心脏在验尸时曾受过检验，结果完全没有心脏病迹象。我们决定在没有确切死因的情况下，仅以间接证据提出告诉。”

法院对赛博然法医发出逮捕令。案发后赛博然就办理退休，还娶了外遇对象。赛博然自愿接受逮捕，但由于身体欠佳，以30万美元交保候传，不过他必须戴上电子追踪器。

赛博然不能踏出家门，只能去找律师或上教堂。

开庭在即，检方努力准备要想陪审团说明的证据资料。

几天后，案子再次回到了路荣轩手里。

路荣轩的实验室可是警察总部特别立项的，加上他自己的研究，已经发展出许多刑事鉴识技术，能验出之前难以测出的毒素。

虽然验尸时采集的样本已存放多年，但路荣轩表示样本保存良好。

“王凯丽的组织样本是首次验尸时采集的，当时遗体已做过防腐处理，组织及器官样本，在她死后一直冷冻保存，直到我们再次化验时才取出。”

路荣轩首先检验样本里是否含有麻痹药剂，此类药剂会使体内的钾含量提高，这可能解释之前为何发现王凯丽的组织样本含有大量钾元素。

路荣轩用来检验样本的方法称为qtof，即“四极飞行时间分析法”。

进而言之，此法有如分子显微镜。此法先分离样本内的所有分子，接着让分子分裂成更小单位，再利用精密的侦测仪器，测量每个小单位的重量。然后拿样本分子重量对比现有麻痹药剂的分子重量，在王凯丽的肾脏组织样本中，测出了致命剂量的肌肉松弛剂。

“此松弛剂或其他全身麻醉剂在注入人体后，便会使骨骼肌麻痹，骨骼肌掌握的是四肢活动。此剂还会麻痹一种特别的骨骼肌，那就是横膈膜，横膈膜是掌控呼吸的主要肌肉，换言之，此剂也能使人停止呼吸。”

qtof分析终于提供警方王凯丽遭人谋杀的证据，王凯丽的丈夫是医生，能轻易取得此药剂，也知道如何让此剂达到致命效果。

警方认为，赛博然想继续与外遇对象交往，却不想付出高额的离婚代价，于是在1991年5月30日，对妻子注射致命剂量的松弛剂，事后赛博然更利用主任医检察官的职权掩饰杀人罪行。

终于，赛博然法医依杀妻罪嫌被判有罪，并遭求处无期徒刑。有些凶手认为利用难以检测的药物进行毒杀，便能逍遥法外，然而刑事鉴识技术日新月异，已少有药物能逃过检测，这表示昔日难以查知的药物毒杀案将更为容易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