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因果
纸上得来终觉浅。
明珠明珠预想过惨烈，但没有想到这么惨烈。
听完ross说的因果，明珠再一次想到了程锦瑟，她看了阿策一眼，想必阿策也有同样的感觉，明珠看到了阿策脸上很难得出现的茫然之色。
毕竟，这也还是一个才刚24岁的男孩。
shirley这个女孩子，从ross的描述里去想象，她和程锦瑟应该是属于同一种人。
美丽，优秀，高雅……
程锦瑟是专业的大提琴演奏家，shirley弹得一手好钢琴，ross曾经看到过shirley和国际著名钢琴演奏大师有过四手联弹的演出照片。
五年前，shirley十九岁，正在银行里进行暑期实习，和当时还没有大学毕业的ross一样，不一样的是shirley是因为家里长辈的安排来体验生活，而ross则是需要用一年的实习时间来得到这个工作机会。
那一年是ross最难的一年，家里双亲先后出了意外，先是母亲因为胸痛就医，预约排队等了两个多月，以为是小病拖成了大病，其实是乳腺癌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送走母亲后，父亲因为精神恍惚出了意外，ross在工作上、生活上都得到了shirley的帮助，尤其是ross最后能留在银行工作，也是得益于shirley。
刚来银行，ross就听说了shirley有一位很优秀的男朋友，是对面国立大学的交换生，shirley就是因为他才会选择来这个银行体验生活的。
“shirley说，她男朋友很浪漫，她要什么都会满足她，她想去海边，想赤脚走路，想去吃鸡，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男朋友都会煞费苦心，总之，她的要求没有一次不被满足的。”ross胖胖的脸上并没有感同身受的感动，反而有旁观者清的清醒：“但shirley不在乎钱，大家都说她是为了富二代男友的钱，是爱慕虚荣，其实不是的，他们两个在一起，付钱的是shirley，男朋友只是在之前约会付过几次钱而已。”
“其实我不理解shirley，我甚至劝过很多次要她分手的，但我没有这个说服力。”ross懊恼的说：“我表达不出来，但我心里觉得不对劲。”
那时候的shirley已经并不快乐，她和男朋友的关系在她来银行之前已经出现了大问题。
但直到事发之后ross才知道，这个傻姑娘不但付出了身心，还付出了大笔大笔的钱财，最后还利用银行的工作，给男朋友进行过多次违规贷款……
甚至，shirley还有精神类药物成瘾……
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直到那天晚上，shirley手足无措的来到自己家里，她说她怀疑自己被男朋友的朋友迷j了……
而且她怀疑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和我说起这个时害怕得全身发抖的样子。”ross自责的说：“我好后悔我一直喊她去报警，却从来没有想过她……”ross哽咽着没有说下去，她拿出纸巾擤掉了自己的鼻涕，还咳嗽了一声。
“我们去警局报了案，还做了检查，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毕竟这里是新加坡啊。”ross说。
按照新加坡警方的效率，ross觉得案件一定会很快水落石出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的朋友一定会落入法网的。
但没想到先出事的反而是shirley。
“就在我们报警后的第二天下午，我在银行里上班，你知道的，我做的工作我自己并不很擅长，所以上班的时候我很专心。”
ross的喉咙变得酸涩难言：“我错过了shirley的求救。”
那天中午时分，shirley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然后发了几条短信给她。
第一个电话她没有接到，第二个短信她没有看到，所有的都是之后她才看到的。
那几条短信的内容现在她还记得。
“ross，人心太可怕了，这不是我认识的人，他是个恶魔，是他把我送出去的，我是他上贡给那个圈子的贡品。”
“这一次，我被他同时送给了七个人。”
“ross，救我，我在你对面学校艺术楼三楼的琴房里。”
只有这三条短信，但shirley显然还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因为ross在跑出银行时，已经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但她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被血染过的草地，和已经升空的直升机，以及直升机的部分编号。
“明明我们都已经报了警了，怎么第二天还会出这样的事？”ross说，“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和shirley好好告别，连一声再见也没有机会说。”
没有人知道shirley被送去了哪个医院，也没有人知道那些败类都去哪里了，ross再也没有见过shirley。
按照shirley留在银行的信息，ross曾找去过她的家，已经人去楼空，据邻居说，shirley送医不治，已经死了。
ross咬着牙说：“这么好的shirley，不应该被大家遗忘，也不应该被大家误会。如果你们想做什么，算我一个，只要能让我为shirley做点什么我做什么都愿意。”
明珠小心翼翼的问：“你有shirley男朋友的照片吗？”
ross摇了摇头，“我只见过两次而已。一次是他开车送shirley上班，一次是在shirley的手机相片里面。
明珠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将林夏曾经描绘过的关礼的照片打开。
“你看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吗？”
但ross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但这个人好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