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一切皆有可能

王福海还在想，凤易又道，“小海子，你知道，如果是她，一切皆有可能。”

“可皇上，老奴去太医院了，在场的人全都死了，见到他们出手的人都死了，这是什么速度，起码是黄阶巅峰。”

“陈亲王和宁王的天赋都不差了，他们修炼了二十年才到黄阶巅峰。公主殿下可是断开了啊，从橙阶五段到黄阶巅峰，老奴觉得不可能。”

“那你觉得还有可能是别人来救这个小丫鬟吗？”

王福海哑了。

凤易说的一点都没错，小蝶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假使她认识这样的人，也不可能等到她不知死活的时候才来救她，当初在天牢，或者在早些，小蝶被抓的时候，就应该出现了。

时间上也巧合的很，凤若凉收到消息，回来救小蝶了。

但是段位呢？

这是如何都解释不通的一点，黄阶巅峰已经凤国巅峰段位了。

“皇上，会不会是公主请的人？江湖上的好手其实也不少。”

“她为什么要雇人？”

其实这件事处处是疑点，凭凤易对凤若凉的宠爱，只要凤若凉回来，不管她到底干什么了，她说什么凤易都会信，这个小丫鬟也会安然无恙的跟凤若凉回去。

那凤若凉这一举动就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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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若凉抱着小蝶到客栈的时候，卓石已经在那里了。

凤若凉关上了门，摘了帷帽，静静的看着卓石。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会来这里。”

卓石却是望了凤若凉那双红瞳看了一瞬，才笑了起来，“公主当真有一双绝世无双的眼睛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凤若凉直直的看着卓石。

卓石终于脱掉了他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衫，换了一身苍青色的袍子，那乱糟糟的头发也终于梳整齐了，他那张一直看不清的脸也就露了出来。

可那张脸竟然出奇的年轻，本来看起来四十上下光景的人，打扮干净以后竟然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的脸很白，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

凤若凉能认出他的原因有很多，她认得他手上的纳戒，认得他的身高，认得他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驼背。

“初次见面，公主殿下，我叫卓石，余生多指教。”卓石第一次认真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凤若凉又问了一遍。

卓石脸上有淡淡的笑，“如果我说我能预测，公主殿下信吗？”

凤若凉没有回答她，而是去看了床上的小蝶。

这便是信了。

卓石的嘴角有一抹看不透的笑容。

小蝶像个残破的木偶一般躺在床上，凤若凉从太医院找到小蝶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忍住了血洗皇宫的冲动。

小蝶本来就是个瘦弱的姑娘，可此时的她，瘦的已经没了人形，她浑身都是数不清的鞭伤，胸前一片焦黑。

凤若凉声音低沉，“要怎么办？”

卓石上前探了下小蝶的鼻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探到气息，看着凤若凉的脸色，他想了想，道，“公主殿下，因为我也不是大夫，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办法，六品丹药还魂丹，或者去找嘉许大师。”

“途径。”

“这六品丹药吗？附近这些国是肯定没有炼丹师能炼制的了，我也很久没有离开凤国了，消息也闭塞了些。”

“嘉许大师在哪？”

“九星学院。”

“从这里到九星学院以你的速度全速前进要两个月，骑马要半年，如果你有四阶以上的坐骑，就可以比你的速度快。”卓石没有等凤若凉问，继续说道。

“小蝶能撑住吗？”

卓石想了一下，从纳戒里拿了一颗丹药，“我这里有续命丹，可以保住小蝶姑娘的一口气。”

凤若凉接过续命丹强硬的喂给了小蝶，便背起了她。

“公主殿下，我就不跟你去了。”瞧见凤若凉要动，卓石连忙道。

凤若凉回头看了他一眼。

“总要有个人收拾烂摊子不是吗？不然等公主回来不是更掌握不了一切了。”卓石避开凤若凉的目光，解释道，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始嘱咐。“公主殿下，九星学院不比凤国，那是一个极强的学院，那嘉许大师也是架子很大，您万万不可硬来。”

凤若凉微微点了一下头，就算是知道了，便背着小蝶从窗口飞了出去。

卓石看着那消失不见的身影，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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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浊酒第一次追不上凤若凉，完完全全追不上凤若凉。

他这才知道原来从青坷崖回来的时候，凤若凉还是压了速度的，绿阶和黄阶的差距就是这样。

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