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吧?
那……是心吧?
帕姆回来的时候,仍旧处于昏迷。
但同谐的调律其实并不弱,整个人除了需要陷入沉浸的休息而调理精神之外,竟是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在身上。
阿基维利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趟又是命途狭间又是家族地界,这折腾的实在是让人精神疲惫,实在是想回车厢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
只是火光乍现,开拓星神沉默的拎着昏迷状态的帕姆,漠然的盯着自己被炸毁一般的列车,冰冷的看向了欢愉的位置。
忘记了……
这个家伙之前把列车炸了。
祂平静的转过头去。
端口处像是山川般崎岖不平,整个列车赫然是已经从星轨上整个脱落了,被震碎的部分此时飘荡在宇宙垃圾之中。
有点生气。
“……”
一旁的欢愉做完了最后的事情,看着开拓星神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自然知道这个家伙现在要找自己来算总账了。
但欢愉毕竟是欢愉,不会给祂机会了。
瑰丽的寰宇伫立着两个人影,欢愉眨着眼睛左顾右盼着,伺机寻找逃跑的方法。
最后猛然间看到开拓星神转过头去,祂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红色的发丝随意的飘扬着,其中漏出的眉眼闪烁着狡黠的神色,远远看去像是某种漂亮的狐狸精。
“再见啦——亲爱的。”
祂笑着摆了一个口型。
整个人的身后是巨大的欢愉本相虚影,渺小的化身与中间张开手臂。
“……?”
开拓拎着帕姆,将人细心的放到车厢上,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身后异常安静,像是进入了某些忆者制造的绝对寂静之中。
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欢愉,不是应该在自己的身后叭叭几句没用的话吗?
祂骤然冰冷的转过头去。
面前的场景果然如他所料,欢愉欲要转身踏着虚空离开。
“你现在就要离开?”阿基维利微微眯了眯眸,并没有去特意阻拦些什么,反而习惯性的抱臂对着人开口道,“不再停留一会吗?毕竟列车都被你弄成这幅鬼样子。”
列车都碎了。
这家伙竟然还逃跑。
怎么,自己该做的都结束了,现在就想拍拍屁股扔下一堆人走人吗?
不过欢愉确实是这么想的。
既然属于阿基维利的戏份已经结束,自己做完自己该做的那一步,就准备像往常那样蹲在酒馆等待其人的死讯。
这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
“停留?也许不需要了?”祂微微歪头,毫不留恋的准备转身离去,“毕竟该做的都做完了,我也要操心一些别的事情了。”
说罢,见人不说话。
像是长辈般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
一阵波纹轻轻掠过祂的周围,原本无风自动的发丝都因此微微颤动一瞬。
“炸了我的列车还想走。你倒是想的美。”开拓的声音骤然出现在欢愉的耳畔,幽幽的指责着这个家伙的过分行为,“你能不能想想别人,这么利己就不怕被反噬吗?”
金色的波纹荡漾起来。
奇异的嗓音幽幽的想起,不同于凡人时声音的干净简练,此时反而携带了一抹淡淡的神性,游移的感触让人有些兴奋起来,不自觉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一双微凉的手搭在欢愉的肩膀。
“……”欢愉沉默的微微眯眸,最后又骤然松开原本冰凉的神色,脸上扬起了一抹健康的笑容好,这般魅惑的感觉看的开拓一愣一愣的,仿佛是被刻意勾引了一般。”
“我……当然不怕啦。”祂擡起一只手勾起开拓的下巴,整个人此时居高临下的望进了那双鎏金色的眸子里,“那么我亲爱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现在说出这一番话,是想要反噬我这个可怜的操心人了吗?”
祂低低的呢喃着。
“那我可要求求你……千万别反噬我。”
这算不算反客为主?
罢了,既然还想让自己留一会。
那便留一会吧。
不过自己会分心就是了,毕竟转移的重心必定伴随着自己的顾头不顾尾,毕竟找到方法回到祂已经死去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个时候的开拓星神的现状。
才是自己真正需要处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