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抛开顾忌话姻事 - 黥面宠妻 - 翡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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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抛开顾忌话姻事

“当然是婚姻大事啊!昨日我才说过要和你成亲,你这么快就忘了?”风辞道,“约儿,我知道你之前不想成亲是顾虑自己的奴籍身份,现在你和我一样是官籍了,还要犹豫吗?”他牢牢握着她的双手,深情灼灼地看着她,言辞恳切而坚决,看似在询问她,实则不容她不答应。这次即便她不答应,也要娶她过门,他暗下决心。

琴约自然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情意和言语里的诚恳,心里淌过阵阵的甜蜜与暖意。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是她此生所愿,如今内心的桎梏消除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好,听你的。”

风辞大喜,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道:“约儿,我好开心。”

琴约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亲密的举动,这可是在正堂里,旁边还有家仆和侍女呢。她慌忙四顾,还好他们都低着头,但愿没看见吧。不过她仍是红透了脸,稍稍推了推风辞,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旁边好多人呢。”

风辞一听,立即对旁人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唯。”家仆和侍女纷纷应声退出正堂。

“你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琴约见有的侍女往外走时还偷偷瞄他们一眼,心里顿时又一阵羞窘。

“怕什么?他们迟早会习惯的。”风辞不以为然道。

琴约暗自纳闷:习惯?习惯什么?难不成他以后还要经常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自己?想想她脸红脖子热,还是赶紧避开这个话题吧。、

于是,她正色问道:“你一直想着成亲,那成亲的所有事宜你都做好准备了吗?你父母都不在了,打算让谁去我跟我娘提亲呢?”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就让叶姨娘去,她是我很尊敬的长辈。该有的三书六礼一样不会少。”风辞道。

“可是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我娘现在住在羽霓村,离镐安那么远,会不会太奔波辛苦?”琴约道。

风辞道:“我想派人去把伯母接到镐安来,你觉得如何?”

“好是好,不过那样会不会多了一份危险?”琴约担忧道。

“危险哪里都有。”风辞道,“我将你藏着掖着,那帮人不也从没放过你?所以,不如光明正大地让你们住在都城,到时就让伯母住进陛下赏赐的宅子里,我会派府兵去严加保护你们。”

琴约想想也是,太后等人早已知晓她的存在,藏已是藏不住了,不如正面应对。

“也好。我都快一年没见到我娘了,好想她。”琴约不知不觉心头一酸,虽然给母亲写过家书,但毕竟无法见字如面。

风辞轻抚着她的肩背,安慰道:“别难过,很快就能见到了。”

“嗯。”琴约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一件事,“等我娘来了,我应该搬过去和她一起住,在你迎亲之前,我是要住在娘家的。”

她脸上的欣喜之色那么显而易见,风辞不觉惆怅了起来,幽幽道:“跟我分开,就那么高兴?”

琴约见他一脸愁苦的表情,忽然感觉自己是否无意间伤到他了?不由地心软道:“不是啊,我只是想陪陪我娘嘛。反正离得不远,也分开不了多久,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呢,你就别计较啦。”

琴约的声音本来就清甜好听,这会儿柔柔的带着轻哄的意味,直听得风辞心里一阵愉悦,所有小情绪都消失无踪了。但他依然垂眉似带点委屈地看着她,道:“可你刚才那样还是让我心酸,我要补偿。”

“啊?你要什么……”

话犹未了,琴约的樱桃红唇已被风辞双唇裹住,深深尝了一下,然后放开。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补偿是什么,就听到他低沉地说道:“嗯,还不够……”

接着,他又俯下头去,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唇与唇交缠,犹如含着最美味的糖果,不忍即刻咬碎,只想反反复复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好。

皇宫内宣德殿,崇玄玘正在批阅奏折。门外传来高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崇玄玘放下奏折上前行礼,太后屏退左右,严肃道:“皇儿,哀家听闻你将风辞身边那个侍女纳入了官籍,还给了她不少赏赐,是吗?”

“母后,她救了儿臣一命,那是她该得的。”崇玄玘道。

“她救了你?”太后惊道,“你出巡时真的遇到刺客了?”她前两日听饶储提起过,但也只是怀疑,毕竟崇玄玘安然无恙回来了,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崇玄玘点点头。

太后没料到她一心想除掉的人竟然阴差阳错地救了她儿子一命,真是莫大的讽刺。然而她心里并无半分感激,想起当年之事,只要琴约活着,就始终是个隐患。

此刻她面上掩饰得很好,只担忧地问道:“那有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没有,那些人身上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凭武功和行刺手法判断,应该是江湖中人。”崇玄玘道。

太后埋怨起来:“你说你出巡怎么不多派些人护驾?安排人接待,见好行宫不就稳妥了吗?偏偏要微服乔装做什么?你若是出了事,叫哀家怎么办啊?”

崇玄玘道:“儿臣是去巡查又不是去巡游,那样大张旗鼓地去,还能查出什么?地方官早就瞒天过海了。”

太后长叹一口气道:“你乃九五之尊,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你不是不知道背后有人觊觎这你这个位置。崇玄峻就是最大的威胁。哀家敢断定,这次行刺你的人,定是他指派的!”

“四皇兄?”崇玄玘有过怀疑,但仍不太敢相信,“他即便有觊觎之心,也不必这样孤注一掷吧?若是查出来,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怎么不会?你当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教你兄友弟恭的四皇子呢?他早就成了一头冷血凶兽,别指望他会顾念手足之情。帝王家本就无亲情可言。”太后面色阴冷道。

崇玄玘道:“若真是那样,儿臣定然不会饶过他,母后放心。”

太后皱起了蛾眉:“你叫哀家如何放心?皇儿啊,你不过弱冠年纪,阅历尚浅,是很难斗得过崇玄峻那阴险狡诈之徒的。不如,你让堂舅官复原职……”说到此处,她瞧见崇玄玘眉头一拧,随即改口道:“或者,给他个一品官职也行,让他多帮衬帮衬你。”

“母后是来做说客的?”崇玄玘心有不满地望了她一眼,“当初让他还政于朝,只任将领,乃是朝中各元老及诸多臣子的一致意见,儿臣岂可不顾众议?况且圣旨已下,岂有再推翻之理?”

他好不容易能施展手脚,岂容再次陷于绑缚之中?

太后见他隐有怒意,语气稍缓了一些道:“你堂舅毕竟是自己人,有他在,之前趋附他的人自然会成为你的后盾,如此一来你的皇位便能够更加巩固。”

“母后这是承认饶大将军此前结党营私了?”崇玄玘讽刺道。

“你……”太后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什么结党营私,那都是母后的娘家人,都是要帮你的。”

“哼,儿臣只知身为帝王,最坚固的后盾便是忠臣贤才和天下民心,这是父皇生前教我的。母后,您刚才所说的话,以后请不要再提及。若没有其他事,请母后先去休息,儿臣还有奏章要批。”崇玄玘说罢转身在案几前坐下,继续翻阅奏折。

太后见他全然不再理会自己,只得忿忿地离开。出了宣德殿,她一直忧心忡忡,她这个儿子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自己到底是个不谙政事的妇道人家,如今饶储明面上已经失了势,只能暗地里帮衬着。若是崇玄峻的势力再强大起来,玘儿的江山还能保得住吗?

她觉得可笑的是自己的儿子还一心向着外人,朝中那帮臣子能有几个是死心塌地忠于他的?多得是墙头草。若哪一日那些所谓的忠臣倒向了崇玄峻,那么他的皇位便岌岌可危了。

一路走到了昭霞殿,她仍是心烦意乱之极。她甩开衣袖,往榻上半躺下,瞥了眼在一旁倒茶的侍女,问道:“端卿呢?”

“回太后,公冶内侍身体染恙,还在房中休息。”侍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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