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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宿舍楼，怎么爬楼梯，怎么进的宿舍，她刷牙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很恍惚。

阳台没按镜子，宿舍只有两个上下床铺中间按了个，穿衣镜。

陈青果没去那儿，她拿了室友放在台子上的小镜子，借着头顶灯光，凑近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和她对望，像喝了二两酒，眼神有些迷离。

她把嘴张开点，看露出来的虎牙，在楼下接吻的时候，王恕舔了好多下。

很喜欢她的虎牙。

陈青果脸红心跳，认真地把两颗虎牙刷了又刷，要疯了，真要疯了，接吻原来那么舒服。

腿也是真的会软，口水也感觉是甜的，小说不骗人。

她一开始很机械，很木头，都不会呼气吸气，缺氧得厉害，要把自己憋死。

王恕呢，他怎么样？想不起来了，只知道他微侧头闭着眼，专注地亲她的每一秒，都让她颤栗不止。

陈青果洗好脸，擦擦手上的水，拿着手机给王恕发短信：［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很会亲。］

不一会儿，王恕回了一条：［舌头被你咬破了。］

陈青果脑子里轰地一声响，手不听使唤地编辑了一段发过去：［是你先咬我的！你不咬我，我怎么会咬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还能咬舌头！］

发完就清醒了，没办法撤回来，只能捧着手机干瞪眼，浑身都要冒烟。

手机弹出信息。

王恕：［咬你是因为紧张，表现出来的很会亲，是想从你手里拿到高分。］

陈青果脚步漂浮地走到书桌前，要干什么全忘了，面霜都没想起来擦。

室友们夸张地惊叫连连。

“青果，你在阳台把自己煮熟了啊？”

“学会了，腮红往哪儿打，就是娇俏的新娘子。”

“还买什么红富士，这不就有现成的。”

陈青果捂脸：“姐几个，都别说了。”

＊＊

半夜三更，陈青果给夏未未发了条短信，内容就三个字——睡了吗？

夏未未秒回：［接吻了？］

陈青果吸口气，她还没回复，夏未未就又发来信息：［初吻交代在哪了，宿舍楼底下？］

我去。

陈青果从被窝里爬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开门走出宿舍，她给夏未未打电话。

“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猜就中？”夏未未先她一步开口，“你这么晚了没睡，不就是失眠。”

陈青果站在走廊窗边吹夜风：“那我可以是为学业烦恼。”

夏未未说：“你怎么不干脆说是为了国家繁荣昌盛。”

陈青果抽抽嘴：“你没在宿舍接电话吧？”担心影响到她室友休息。

夏未未说：“没，出来了。”

“那我们聊会儿。”陈青果搓了下脸，“聊会儿啊。”

夏未未听完她的一番语无伦次，得出了个结论：“王恕能给你那么好的感受，想必是私下准备了很久。”

陈青果一开始没明白：“准备什么？”

夏未未说：“准备跟你接吻。”

陈青果感觉今晚别想睡了，她把头伸出窗户，让风给自己降温：＂男的亲着亲着就开始毛手毛脚，动手动脚，着急的想要干这个干那个，他没有。“

夏未未问道：“他亲着亲着，有什么表现？”

陈青果回忆着：“抱我的劲儿越来越大，我感觉后背都让他勒青了。”

“你家王恕克制着呢。”夏未未哼了一声，“只有狗东西会急着把手往女生衣服里伸。”

陈青果吞吞吐吐：“那我想摸他腹肌……怎么说？”

夏未未这次却是说：“这有什么的，咱们女人都这样，面对帅哥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陈青果认同地点点头：“有道理。”

＊＊

有了第一次接吻，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陈青果觉得接吻会上瘾，她问王恕是不是也这么想，青年没回答，只是吻她更深。

渐渐缠绵而激烈。

有次陈青果从台阶上跳下来，王恕将她接住，就那么把她抱在怀里，在漫天星光下，亲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