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木牛流马
与人打斗不是我的强项,逃跑也不符合我的性格,但见他冲了过来,我手中有玉针,而且这雾气已被我的甲术所破,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任你凶神恶煞,我自有对付你的办法。 他冲过来的时候,我立即开了五脉,将五脉再封了四门,直留水门在中,我退守土宫,这人到了我跟前,便被地上的石块绊倒在地。
老帅看得惊奇:“你怎么那么把握?”
我抬眼看他:“你不怕了?”
“江湖儿女,和谈怕字?刚才我是分了神!”
我还是没点破,说话之间,那人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再冲过来的时候,已是到了我们跟前。甲术虽凶,但是相山观日月之术,而不是杀人之招,因此他冲过来,我只能躲避,同时交替变幻着地脉五门,尽量消耗他的脉气。
他一冲不成二次攻击也没有效果,恼羞成怒,对着雾气里的人喊道:“宋老三,你还藏着有甚用?”
他喊完了,但是却没动静,我立即说道:“宋老三已经被制服了,你赶紧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命好的话,坐个二三十年的牢就能出来,要不然,可要命殒当场,到时候可别怪皮行老帅下手狠毒!”
老帅听我说完,微微一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说道:“打架斗殴不是我的强项,我的意思是等会还得请拐子村的兄弟帮忙,将他办了。”
这人听我们商量着如何办他,气得捶胸顿足,拿起武器又一次冲了过来。我从地上抓起一根树枝防御,树枝很长,他那武器很短,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尽管凶恶,可却是尽不了我的身。
但却苦了老帅,因为他胳膊受伤,血流不止,躲闪不及,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虽然都是皮外伤,可也疼得他龇牙咧嘴,头冒冷汗。
这人依然戴着绘面面具,知道魇昧之术在我面前起不了作用,于是就采取了这种肉搏的办法,武器在手天下我有,他以为能把我们制服,谁知道处处落在下风,而我和老帅一老一少,他年纪太大,我没有多少体力,因此三人成对峙局面,他跑不了,我们也赢不了。
他见拖下去对他不利,干脆狠下心来,摘了面具,我一看,哟呵,年纪还不大。这人满头是汗,脸色煞白,一身土腥气,反握武器,眼睛一瞪,整个人都向我扑了过来。
他是把我当成了首要目标,先把我办了,接下来再对付老帅。我见他向我又一次冲了过来,立即用树枝去挡,同时寻找机会能不能把他制服。
他在斗殴方面有着十足的经验,我等良民多是以智取胜,眼下狭路相逢,靠周旋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眼下天色已黑,年轻人都还没找到我们这里,而且雾气还没散,他们多数也是被雾气所迷,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我正想着,他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不管树枝在他身上戳了几处血口子,用武器对着我的脖子就刺。这人是打算以伤换血,以命相搏。
我就怕这些亡命之徒拼命,他们可不管是否受伤,只要达到目的,哪怕是断手断脚也在所不惜。他已经冲到了我跟前,武器在我眼前一晃,寒光闪烁,我便觉得我这回是死定了。
挣扎之间,老帅表情惊恐,嘴里哎哟连连,想上前来帮忙,但几次都未成功。我几番与他搏斗,肩膀处被蝇子烧出来的伤又迸裂开来,疼痛难忍。
大意失荆州,我以为他不敢如此拼命,看来还是我对人性估计有误,在绝对利益面前,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如今我被他扑倒在地,就要被刺死,可老帅在一旁干瞪眼,连声吆喝却不出手,看来是坐等我死。
我心道你老帅,我若是活了,定要让你吐出灶王墓实情!可眼下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是否能活下去已是未知,就更别审问老帅一事。
然而我也不能坐以待毙,金针在手,反手刺在了他的脖颈处,金针没入他的动脉,他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随后眼珠充血,整张脸如同猪肝一样。
我们相门之人不能杀生,否则必有恶报。如今我逼不得已,出手伤了人,此人被金针刺中了脖子处的动脉,他一动,那金针便在他的体内四处游荡,越刺越深。
金针虽已入体,但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将死之人潜力巨大,挥舞着武器,对着我脖子便刺,我猛一扭头,这才逼开了他致命一击,但那武器还是扎在了我的肩膀处。
我肩膀处原本被蝇子烧出来的洞伤还没完全康复,刚才也裂了开来,现在被他武器一刺,顿觉一阵透心凉,随后有股滚烫的黑血流了出来。
他一刺得逞,立即抽出武器,对着我的心口再刺,我大惊失色,心道若真刺了下去,那我真就五方神归位,从此交代在此。
正在这电光火石转瞬之间,一个小黑影自树上跳了下来,伸出利爪,在此人的脖子处挠了一下,他怒目圆瞪,想要刺进我胸口的手停了下来,随后扔掉了武器,坐起来后,捂住脖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咸罗草的味道,不到一分钟,他躺在地上,翻滚几下,便因血流干而死。我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再看旁边的小黑影,原来是猱子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
但见这人死得无声,不如我所想的那样,人死之前,会有一番剧烈挣扎,口中连吼带骂,说甚不放过我之类的话,实际上人死十分平静,疼痛到了极点,也就不疼了,随后慢慢衰竭而死。
我这才起身,老帅然后问我:“相爷,没事吧?我这里有包云南白药粉!”
我接过来闻了闻,还真是,撒在伤口上,但伤口太深,一包云南宝药粉撒上去几乎没什么效果,但是却钻心的疼。比他刺我的那一下还要让我无法承受。但我还是咬牙坚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来便感觉四肢都不是我的了,站都站不住。
好不容易坚持了下来,来到尸体身上翻了翻,只找到一个“名牌。
另外,我还在这人身上找到了一个木质曼陀罗花,金子做的,本应该是挂在金针之上,但我却没有看到金针,想起那女逸客刺我们的金针,便联想到那善水堂的女逸客,和这些个贼肯定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