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蜘蛛” - 奇脉相甲 - 开水豆腐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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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蜘蛛”

我心里很乱,准确的说是忐忑不安,好像心里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挠一样,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从三楼下来,到了一楼,然后来到了舞台前。  药丸被大狗用步包了起来,放在了一个坛子里,坛子很重,里面应该装了酒,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这种酒坛里有一个小嘴,每一次能倒一点出来,但里面有机关,倒得多了,小嘴就会被堵住。

舞台是全木质结构,下面有支撑,因为年久未打扫,什么都有,烂木头、砖块、破衣服、卫生纸、死掉的老鼠干尸、各种未知名昆虫等等,什么都有。

但是,我发现舞台并不是全悬空结构,只有一半是空的,另外一半,是封闭的。

大狗来到舞台上,将幕布拉到一边,然后,我看见了在幕布之后,还有一道暗门。幕布是两层,前后间隔三米多,大红色的,很厚。靠近墙壁的那层幕布一直处在拉开状态,掀开之后,暗门就在幕布的后面。

看见这道暗门的时候,我思索着它的作用,无论是从消防还是演员出入,都没有任何用处。并且暗门是在舞台之上,出将入相在左右两旁,不可能在暗门处。

找到暗门之后,马蜂对我说:“让两位媳妇在外面守着,你跟我们进来,土地在外面,大狗和我进去。小无为,进去之后不要慌张。”

我心想,暗门之内,肯定有我从未见过的,令我心中发慌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

未蓝和胡文娟自然留在了外面,她们接受了马蜂所说的“两位媳妇”的身份,没有解释没有反驳,也没有主动承认。

暗门被打开,先走进去的是马蜂,举着蜡烛照着亮。随后跟进去的是我,最后是大狗爷爷。

进入暗门之后,扑面而来的是很重的药味以及霉味,另外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味道,应该是酒精和汗臭味混合的味道,非常难闻。暗门有台阶,一直向下,拐了就个弯,最后到了地面,没有台阶了。

暗门通向的位置是在舞台之下,我们下来的地方就是舞台那处被封闭起来的位置,最后,我们应该是在大厅观众席正下方。

台阶之后是平地,用青砖铺起来,砖缝里灌了水泥。马蜂停了下来,然后用蜡烛四处照了照,灯下黑,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眼睛需要一断时间才能适应这里漆黑无比的环境,蜡烛的光线穿透力不强,不能满足目前的照明需求。

这时,马蜂向前走了一步,就在此时,我猛然看见在马蜂的侧面的角落里,有一只巨大无比的蜘蛛,正伏在地上,以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我们!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那种在比较黑暗的环境里突然看见一只不在我认知范畴内的巨大生物,所带来的视觉冲击,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忍不住喊了出来。

我手中的蜡烛也掉在了地上,火苗把蜡融化,形成了一个在地面上的小灯。火苗将地面照亮了,光线也散了开来,让我清楚的看到那只蜘蛛从光线下藏到了角落里。

大狗在我身后,迅速捂住了我的嘴。

我惊得目瞪口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心脏噗通乱跳,几乎要从嗓子眼内跳了出来。许久,我才恢复过来,大狗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从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现在,那只巨大无比的蜘蛛被我的惊叫声吓得连连后退,看来,它也怕我。而当我反应过来之后,忽然发觉刚才那只巨大无比的蜘蛛,并非是真正的蜘蛛,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不知道那是谁,但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

大狗此时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动作很轻,意思是让我上前几步。我犹豫一下才上前,但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不受控制,六神无主。当我上前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藏在角落里,似乎更畏惧我们的那只“蜘蛛”。

如我猜测得结果一样,那的确不是蜘蛛,而是一个以极其怪异的姿势伏在地上的女人。她有着人的五官,但是脸上布满了像是触角一样的东西。

猛得一看,像是蜗牛的触角,但数量很多,额头、脸颊、鼻子,甚至连嘴唇上都有,看得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身体上裹着戏服,因为身体上长满了许多“手臂”,导致那件戏服已经不成样子,千疮百孔且脏兮兮的。她后背上的手臂最长,没有任何规则,像是随意生长一样,弯曲着支撑在地上。

腹部、肋骨部位长出来的“手臂”有长有短,最终都落在了地上,像是蜘蛛的腿。

我不知道她到底属于什么生物,但肯定是人,应该是得了某种怪病。我静下心来。她应该不会伤害我们,而是在这里藏了起来。

大狗和马蜂等人肯定知道她的存在,并且一直都在想办法治疗,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怕吗?”大狗在我身后,忽然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这是我死要面子的话,如果不怕的话,刚才就不会喊出来,或许是我第一眼看见她之后,没有心理准备而喊叫出来,无论如何,我真怕。

“仔细看看她。我们一会还得出远门,很长时间不回来。”大狗说。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上前一步,离她近了些,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在看着我。我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有泪花。

我想,她是有神智的。

我突然想起了我母亲。那天在围墙外面听到了我母亲的声音,也许她也在这里,和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生活在一起,或者,我母亲就是为了守着她,不让她跑到外面去。

可是,这种猜测不能够解释我心中的不安。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似曾相识,好像在心里面有股东西把我和她拴在了一起。我蹲了下来,她的视线随着我的动作而移动,从上倒下,流露出一股惊喜,或者说是欣慰,又或者说是……释怀。

很难解释。

就在我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我看见在她的身侧的角落里,竟然真的有二胡。二胡已经坏了,但拉起来肯定会响,只是无法拉出一首曲子。

在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揪住了一样,难受、痛苦,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就在这时,“蜘蛛”忽然长开了嘴,从嗓子眼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奇怪的音节。

我听了之后,瞬间明白,他是在叫我的名字。

而我也在这时候,明白了我眼前的“怪物”,其实就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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