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繁体字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很少出现差错。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将画留在这里,等待我的到来,他要让我看见这些画。 我带着胡文娟来到了另外一个安静的摊位前,摊位上依然有许多画,这些画上面的内容出奇的一致,只有地脉命甲的位置不同。
然而地脉命甲的位置也非永远不同,它们只是在位置上出现了一点偏差。地脉命甲在地面上的位置不会乱动,除非是山岗出现坍塌,或者是地壳运动等极大的自然灾害,否则它就在某一个位置,万年不变。
这些画上面地脉命甲的位置出现了变化,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胡文娟见画上面画的都是同一个内容,也慌了神:“当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画面上的内容完全不同,难道这些画全都是印刷品?”
我觉得不是印刷品,它们每一副都不同,每一副都是人工画出来的。现在的条件还达不到集体印刷出那么多画,所以这些画都是人画出来的,并且画画的人是同一个人。
“这些画是人画出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发现地脉命甲之地所在,而画画的这个人似乎知道我们要来这里。”
我想了想,让胡文娟把这些画全都收起来,带在身上,幸好画不多,卷起来之后,很粗的一大卷,背在身上和火箭筒一样。
把画全都带起来了,然后我对胡文娟讲了那个夫妻二人进城的故事,花了一点时间,胡文娟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说:“那我们是不是也被困在了这里面?”
我点点头。
我发现胡文娟并没有慌张,至少现在没有觉得有什么所谓,好像她很喜欢留在这里。我也觉得,留在这里倒是无所谓,可是现在我们还要找天阳,找到天阳之后再作打算。
我们带上了画,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什么是尽头,什么是来处。走了一下午,肚子又饿了,我们便开始找地方吃饭。
接连好几天,我们都是如此,累了找地方休息,饿了找地方吃饭,一日三餐都没人管我们要钱,尽管饭菜没什么味道,至少能吃饱。
可是时间长了,我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行,我想起了那个庙,庙里的老和尚似乎知道如何出去的办法,在此之前,我得先找到天阳。
我和胡文娟一起找了家旅馆住了进去。旅馆内有旅客,和我所想的一样,这些旅客同样安静得出奇,走路都没有声音,也不说话,见面从来不打招呼。
胡文娟看见这些人有点害怕,我安慰了他几句,也许这些人也是到观山城里来寻找某一样东西,和我们不冲突就好。
我们带着画住进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有卫生间,可以洗澡。我让胡文娟洗一洗,随后我出门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我一身她一身,洗好了之后可以换上。
我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敲了敲门,门瞬间打开了。胡文娟裹着床单,见是我回来了,立即见我拉了进来,然后拿着一张纸塞到了我的手中:“你刚走,就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这张纸。”
我打开纸一看,上面写着一个“伍門”两字。这是繁体字。
胡文娟说:“你刚走,就有人塞进来了,我打开门看了看,没人。后来我就洗澡,但是听见门口有脚步声。”
“脚步声?”我心中奇怪,“我们听不见别人的脚步声。”
胡文娟说:“是听不见,但刚才在门外的那个人听得见。”
我看了看胡文娟,见她还裹着床单,说:“你先把衣服换上,要让你洗澡,你怎么不洗了?”
“没有水。”胡文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裹着床单,立即说,“当家的你转过去,我换身衣服。”
我心想胡文娟还害羞,立即转过身去,一会儿之后,她换好了我给她带来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倒是蛮漂亮的,可是,我想起了手中的纸条,也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
我又来到门口看了看,门外有人在走动,好像很匆忙,但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我又关上了门,来到了屋子里,做在床边上思索着留下这张纸条的人到底会是什么人。
我们进来的时候,看见唢呐张了,难道谁是唢呐张想办法把纸条送了进来,要提醒我们什么吗?纸条上的两个字是“五门”,他写的是繁体字。
现在人已经基本不用繁体字了,但是留纸条的人却在使用。我推测,他可能是老人,或者习惯使用繁体字。
五门……
我看着纸条,突然想到了那些画,立即让胡文娟打开画,一张一张的铺在地面上,我站在床上,仔细的看着这些画。
画上的内容基本一样,都是山水,画的就是观山城外的那些山,每一座山的位置几乎都没有变化,画画的人很准确的把山体走势画了出来。
但是,命甲之地的位置一直都在变。
“当家的,看出什么了?”胡文娟问。
我摇了摇头,说:“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命甲之地的位置都有变化,每一副画上面命甲之地的位置都不一样。”
“说明什么呢?”胡文娟自言自语。
命甲之地在姚村之外的不远处,那个位置葬死人合适,但是活人不能进来,否则脉气会消失。我们进来的时候是成双的,现在想想,或许命甲之地的位置是在变化,和画中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我再仔细的看这些画,但还是看不出什么来,也许我能力有限,从这些画上面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我实在瞧不出来,心急了,将这些画一股脑的全都揉了起来,堆成一团,扔在了旁边。
胡文娟见我毛躁了,安慰道:“别急,当家的,瞧不出来就算了。你休息一会,我替你锤锤。”
我躺了下来,刚才那阵心急,让我浑身都不舒服。不舒服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太累了。这些东西就好像一团乱麻一样,在我的心里绕来绕去,也不知道头在哪里。
胡文娟躺在我身边,替我锤着肩膀,“当家的,会不会是这些画半来就是这样,画画的人根本就是在画同样一个地方,没有变化?他画了那么长时间画画,其实就是在迷惑我们,我们还是看看五门到底指的是什么,这样也能有机会找到天阳。”
我一听胡文娟提到了时间,立即坐了起来,对,是时间。
我又一次把画拿了过来,摊开,然后仔细的看画,这一次看的不是画的内容,而是纸张。
纸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有老有新,画画的人花了很长的时间,将这些画画了出来,然后,他把画放在了我的面前,他是要告诉我:地脉命甲,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移动的。
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五门,留纸条的人告诉我的五门,就是地脉命甲之中的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