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身份(2)
“肉金。”樵夫说,“那东西叫肉金,很吓人,我没见到过,但是的确存在。” 我心中想:肉金是什么?我也没听说过,更没见到过。
关于我身患乌血之症这个问题,我一直都不愿意对外人说起说出来也不太好解释。我的祖先在替人开五脉定命甲的时候,身患乌血之症,隔代相传,这样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人相信。
很多人宁愿相信更加玄乎的,实际上不愿意相信事实的人更容易被欺骗,就是因为有主观意志,他会自己判断所听到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大部分时候人的判断是会他受主观意识干扰,只有冷静下来之后才会后知后觉。樵夫问我为什么要找天阳,我在考虑是否将实话说出来。他也许知道只是在试探我,也许不知道想要知道实情。
我在想了想之后,还是将实话说得出来,我告诉他我的太祖爷爷公孙不争曾经在这片山里面找到了解决乌血之症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必须要通过五阳才能够找到。
五阳就是指引我找到解决乌血之症的办法,但是我没有说,我太祖爷爷为什么在这深之中身患乌血。说话留三分,做事有余地。我不会把自己的路堵死。
江湖险恶,不是我不相信樵夫,而是我不相信这个江湖。
樵夫听完了我长篇大论的诉说之后,将目光停留在未蓝的脸上大概两三秒,他是想要通过未蓝的表情来判断我说的是否正确。
这些事情我对未蓝全部说过,所以樵夫从未蓝的脸上不能够得到任何能够为他提供判断的依据。
“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但只是只言片语并不全面。在很多年前,这片大山里面来过两个人,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相隔了将近一百年。
“他们来了之后在山里面做了一些事情,导致这片山开始慢慢的丧失生气,后来的那个人又开始为山恢复元气,所以修建了一些东西。
“具体修什么我不清楚,后来的那个人在山洞里开始做一些事情来恢复这片大山的元气,但是他成功与否……”乔峰看了看这位大神之后说道,“很显然,他只成功了一半。”
“是有那么两个人进入这片大山之中。”我和未蓝都承认。
未蓝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樵夫的脸上,她在防备则樵夫万一有诈,她能够在瞬间反应过来。
樵夫没有再说下去。
我也没有再往下说,再往下说,我们两个人直接开诚布公,没有任何秘密。
没有秘密那就将自己全部交给了对方,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安全感。
“你们说完了之后可以休息了。”未蓝说道。
未蓝的话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我回到了大树旁边,开始将那些骸骨往回扔。骸骨七零八碎,也不知道拼凑起来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有的时候将另外一个人的腿骨放在另外一个人的骸骨上拼凑起来的,只是一副完整的骨架,而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骸骨放进去之后,我们开始将泥土回填。
樵夫见我扔回骸骨就开始填土,“不超度一下吗?”
我说要超度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不负责这样的事情,人死为物,这世界上没有鬼神,要超度它们的话你自己来。
之后我和未蓝找了一处相对于安全的地方躺了下来,其实这大山之中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所谓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心安。
樵夫不理我们,自己在一旁将那些骸骨的零散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扔进了坑中,将还剩余的一些泥土全部填了回去,然后烧了几根香烛祭拜一下,也算是超度了。
随后樵夫把他大哥放到自己的身边,先跟他大哥说了几句话,然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已经到了深夜,今天晚上的觉肯定是睡不成了。但是必须得睡,否则我浑身没有力气。未蓝在我旁边替我守着,我睡了一会之后也睡不着了,突然醒了过来,然后坐起来靠在大树上面思考着刚才樵夫所说的话之中,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樵夫的身份,的确是三火将军后人。他说三火将军的身份是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到了他这里再开始寻找尧城。
尧城是否存在我不清楚,但我倾向于已经不在了,不然的话樵夫不会一直拉着我,想让我跟他一起进山。
而我们进山之后要去的地方和乔峰要去的地方可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值得注意,我要去的地方可能并不是尧城,尧城是樵夫要去的地方,但天阳不一定在尧城之中。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值得我好好思考思考,那就是樵夫在看见虎符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的可疑:他太冷漠了,好像虎符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他说了一大堆的话来转移我对虎符的注意力。现在我也可以肯定的是,这块虎符的确能够调动阴兵,但怎么调动、调动出来的阴兵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我从相门典籍当中所看过来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三火将军守尧城,阴兵到,尧城坡。
那阴兵就是虎符招出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不一定。虎符招出来的阴兵和樵夫在理论上是对立的,这也是我所想的樵夫不太愿意看见虎符的原因。
想来想去这些问题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只是在猜测。
想了一会儿我又睡着了,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根本照不透阔叶林的枝叶,我们躺在阴凉地下,感觉浑身都疼。
在地上睡的时间长了以后,地上的潮气会侵入身体之中。会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起来之后我将未蓝摇醒,然后看看我们昨天晚上挖出来的大坑又填上了泥土,这才放下心来。
篝火已经熄灭,冒起袅袅细烟。
在大树的另外一边樵夫睡得比我们还死。
我到樵夫跟前喊了一声,随后他睁开眼睛跟我说了句早安,然后我们三个人开始拾掇拾掇吃点东西,然后活活血,做做运动。
之后我们就正式的进山了,没有什么心思可想。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还是决定跟你说一些实话,很抱歉,我昨天晚上并没有跟你说实话,但昨天晚上我的确没有骗你。”
心想你这个老小子,脑子里面真他妈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我嘴上没说。
“我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