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针锋相对
关于三族老身份，我心中有数，此时不便点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村外有人，这点不必多说，族老肯定清楚，此时不说，恐怕日后就没了机会。 “族老，你知道村外有人害人吗？”我反问。
黑酉面色阴沉，显然不愿意提及此事，从他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得出来，这只白毛老狐狸多半是和村外的人有所勾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此时鲁阳村村民全都被他所蛊惑。
“你已出村，怎么又回来了？”黑酉反问我。我早把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来接我妻子一起走。但没想到在回里的路上遭人袭击，把头受伤了。”
我心里琢磨，不能让把头白白受那么多样罪，我得把黑极的伤利用起来。黑酉一听之后，立即看了一眼把头：“没有大碍吧？”
黑凝恼羞成怒：“都伤成这样了，族老，你说有没有大碍？！”
黑凝怼得好！黑寅嘻嘻一笑：“小伤小伤，黑松全心照顾，没几天就能下地走路，草药都用最好的，不要心疼钱，村子里出钱为他治伤，毕竟他是把头。话说回来，相爷，你已经出村了，和我们已经没有了干系，那么未蓝你也不能带走。”
“都已经是我妻子了，为什么不能带走？”
“有三媒五聘吗？有父母之命吗？光是一个龙凤贴恐怕还不够！”
这帮人出尔反尔，真是阴毒。若不是这三人从中作梗，鲁阳村一事早已明了，不过我也从黑松口中得知鲁阳村乃是相门之后，但不知道属于哪一支。若不是因为这些加上人阳在鲁阳村，我早已远走高飞。
“既然相爷不走，那就留下来吧，不过未蓝不是你妻子了，未蓝，你说说你的意思。”黑酉侧身，让未蓝上前一步。
未蓝抬眼看我，鼓足勇气说：“相爷，放过我吧，我根本不喜欢你，你快些走吧。”
未蓝言不由衷，我心知肚明，此时难了，我要走也不能走。我是冲着人阳来的，既然找到了人阳，我不会轻易放弃。见未蓝也出言撵我，我立即看向了把头。
把头忍着痛说道：“相爷与我有恩，按照规矩，待我伤好了，必将以三日酒席款待，以感谢救命之恩。”
黑酉这才松了口：“既然讲规矩，也罢，不过你们要跟我说的理，是什么理？今天大家都在，你们要把话说清楚，我们三人没做亏心事，你们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理要说。按照规矩，得先说说谁死了！谁杀的！”
六子立即开口：“炮手死了一位，必然是村外人干的，现在人家就是冲着咱们村子来的，难道族老们不想想办法吗？”
“什么？”黑寅和黑酉二人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默契，“黑六，人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落地一个坑，可不能胡说，村外真的有人？”
六子赶紧说道：“我亲眼所见！差点死在他们手中，若不是相爷搭救，我就回不来了！我们鲁阳村隐居此地多年，怎么会有人来对付我们？族老，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个理！”
黑酉沉吟片刻，说：“那好，我们明天就开始组织人进山，务必要将村外的人全部捉回来审问，今天你们早点歇了，明天再说。把头，在几天你受委屈了，等事情完了，村子里不会亏待你的，你和未蓝的事，我们都知道，未蓝既然不愿意跟相爷了，那你还是收了她吧。”
我心道这群人真不知廉耻，与世隔绝多年，已经违背人伦了。见黑酉要走，我立即阻拦了他的去路，黑酉面色阴沉，一副死人相，见我挡住了他的去路，立即反问：“相爷还有话要说？”
“族长的死先不提，断头黄柳是什么人所种暂且也不说，鲁阳村这几年连续死人，已经不是一个两个，六子老娘棺材被换，破了地脉，卸了地甲，三阴骨珠一事还没完全明了，村外又有人持刀行凶，这些事情，族老难道现在就不管管吗？非要等明天？还有，这些事情，族老难道一直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族长的死是我害的，断头黄柳是我砍的，鲁阳村死人都和我们族老有关，六子家的棺材也是我换的？”
“我要说的是理！”我说，“族老，那天我们可是亲眼看见黑丑族老打算换棺材！人死为大，或仰或侧，不能面朝下，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人面朝下不得翻身，这是对后人的诅咒！就算事情都和黑酉族老无关，那么黑丑总得站出来说个子丑寅卯来！”
黑丑两腿早已发软，满身哆嗦，一头冷汗，藏在黑寅身后不敢看我。此人胆小怕事，众所周知，但身为族老，没人敢说三道四。上一次明目张胆换六子家的棺材，六子一直忍气吞声，此时也不停声援于我，但却被黑酉一眼盯得不说话了。
黑酉被我说得无言以对，他那一套愚昧村民的手法在我面前并不适用，我的话也在村民之间引起反应。黑寅见我说完正要说话，我立即挥手：“黑寅族老，我没问你，你没必要多言！”
黑寅张张嘴又闭上了嘴，看了一眼黑丑，随后在黑酉面前大声说道：“大哥，自从相爷来了之后，我们村怪事不断，先是夺把头之未婚妻，又收了凶手的猴子，只要他在，村子里就死人，你们说，这件事情到底怪谁？”
我见黑寅颠倒黑白，竟然笑了出来：“黑寅，你脸皮比城墙还厚！”我这回彻底和族老扯红了脸，大家开门见山，真刀真枪比划，不再藏着掖着。黑寅果然露出了满嘴獠牙：“小子，我们村这些年来平安无事，你一来就死人，难道不怪你，你是相爷，我们尊敬你，但是你也不能残害我们村无辜生命！”
“我残害无辜？”我恼了火，刚要开口，却见黑凝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冲着黑寅砸了过去，黑寅躲闪不及，脑袋开了花。
黑凝太过冲动，六子连忙阻拦，让其他炮手赶紧把黑凝送出去。黑寅气急败坏：“胆敢伤我，抓起来！”其他村民立即动手，六子抓起旁边的门闩：“谁敢动！”
黑酉见已经见了血，露出一丝冷笑：“相爷，这就由不得你了！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