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黯然离去
夏子墨看着流苏,眼睛去全是刺痛。但很快,他就开始自责,这这件事不怪流苏,她之所以怀疑他,主要因为她是受过男人伤害的女子,况且糖糖有转账记录,有住院流产证明,母亲又真踹了糖糖一脚。
糖糖巧妙地利用了这个巧合,况且她又当着流苏的面亲口承认的,流苏这样心思单纯的女子,是想不到糖糖那种女人的坏的,所以不能怪流苏怀疑。
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注意界限,总觉得前妻不在了,要好好对待她的家人,也算是对过去感情的缅怀。谁能想到,这母女二人,心如蛇蝎,一个比一个不知道感恩。
夏子墨想,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又僵持了几天,这几天,流苏一直蔫蔫的,很少和夏子墨交流,大眼睛里盛着深深的绝望。虽然夏子墨硬把她留下来不许她走,她也承诺不走,但是很明显,她是迷茫的,冷静时觉得夏子墨不是那样的人,激动时又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否则糖糖一个清白的女子,怎么可能胡乱坏自己的名声?
夏子墨明白,流苏心里有个心结,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流苏的心结很难打开,而他们的感情也必将结束。
这几天糖糖也没闲着,她反复给夏子墨打电话,哭诉,要赔偿,也去过夏子墨母亲家,给她看病志,也跟她要赔偿,甚至说了狠话:不给赔偿就起诉。
夏子墨的母亲是嚣张惯了的人,她对糖糖说:“你不说孩子是我家子墨的吗,那还赔偿个屁。”她干脆不正经说话,也懒得搭理糖糖,又说让糖糖去法院告她,她等着传票。
糖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夏子墨这次不肯白白给她钱了,一定要她承认她说出实话,否则一分都别想得到。
糖糖不肯改口,她自认自己有恃无恐,但是她忘记了一个人:她的男朋友楚一轩。忘记了这个男人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
其实,这几天楚一轩也联系过糖糖,联系了很多次,他可不想分手,他试图挽回两个人的感情,但糖糖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还转的余地。
楚一轩明白了,糖糖是真要踹了她,要独得赔偿款,他才不能让她如意呢。本来就是小人,干脆再做一把小人的事儿,让糖糖赔偿的事情全成泡影儿。
好在他知道夏子墨在哪上班,他去单位找夏子墨,把糖糖想独吞赔偿款的事情说得一个字不留,甚至加了几句,说糖糖亲口和他说过,糖糖是故意用言语刺激夏子墨的母亲,让她踢她的肚子。
夏子墨赶紧带着他去找流苏,在夏子墨的大车里,这个楚一轩把所有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他不知道,他的话夏子墨已经全录了音。
“糖糖怀的孩子是你的对不对,你确不确定?”夏子墨问。
“当然是我的,我当然确定,我们两个恋爱后,她就搬到我家去住了,现在楼上楼下邻居都知道她是我未婚妻。怎么,这个您也怀疑?”楚一轩看着夏子墨问。
“她说孩子是我的。”夏子墨淡淡地答。
“我的天,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楚一轩吃了一惊后,很快明白了,他笑起来:“她想破坏你们两个吧?大概她真想嫁给你。”说完,哈哈笑了几声,又说了一句:“这女人太狠了,我救了她的命,她说踹我就踹我,半点不感恩。”
前后联系起来,一切都明了了。流苏的手紧紧攥着,头上浸出细密的冷汗:好歹毒的糖糖,竟然忘恩负义到这种田地。流苏也算有了见识,见识到另一类女人有多狠,多不堪,人心有多险恶。
夏子墨握住流苏的手,流苏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夏子墨微笑起来,他大度地拥抱着她,一句都没有指责。流苏是受过感情伤害的女子,那样的伤很深,很难不留后遗症,要想让流苏做到完全信任自己,还需要很多时间。
夏子墨和流苏不再接受糖糖的挑拨,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赔了糖糖一些钱,递过去钱的时候,夏子墨告诉她,从今往后,你生你死,都不许向我求助,我们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了。
糖糖紧紧抓着那些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敢看夏子墨,也不敢看流苏,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