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有福独享，有难你来摊

宋国强没经验，所以只能学萧九九，进去后就狂抽余嫣然大嘴巴子，把余嫣然打醒了，然后一起怼那些逼迫寒衫献祭的人，最后一通嘎嘎乱杀，带着余嫣然跑了，然后幻境就破了。

余嫣然醒过来后，脸也肿了，她和宋国强又分别入了其他的幻境。

没多久，所有入幻境的人都醒过来了，于是萧九九面前全是一群脸肿成了猪头的巨头娃娃。

一群巨头娃娃看着完好无损的萧九九，问：“为什么你的脸没有肿？”

萧九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出了欠条，”既然人都醒了，还钱吧。”

众人看着欠条目瞪口呆，“你你你不是我们大哥吗？你救自己小弟还要钱？”

还要的这么丧心病狂？

“就因为你们是我小弟，我给你们打折了，我平时救人可不是这个价。”

宋国强举手，“我作证，她真的打折了。”

大概是看多了萧九九平时漫天要价的离谱行为，现在这点钱宋国强真的觉得很少了。

萧九九已经够善良了，做人要知足啊。

不过……

“萧道友，你是救了我不假，但其他人不是你救的吧？”

辛苦费难道不是应该给他吗？

萧九九，“没有我救你，你救得了他们吗？”

宋国强，“……”

众人都已经对萧九九的丧心病狂有所了解了，所以最后都乖乖给了钱。

唯独无情公子，一直抱着十方阵图没有反应，嘴里还一直喃喃着，“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寒衫神女只是个凡人，根本就不会用剑。

他的那把号称是寒衫神女用过的剑，根本就不是寒衫神女的，不仅不是，还是曾经杀害过寒衫神女的剑。

十方阵图也根本不是寒衫神女自愿设下的，而是那些人为了她死的更惨，让献祭显得更惨烈，为她设的。

还有世人称颂的那场献祭，原来根本不是她自愿的。

她明明没有那么伟大，为什么却成了世人眼中的神女？

无情公子一把将自己手里的剑和十方阵图都丢了出去，“世人需要你，你却抛弃世人，不愿意献祭，你是什么神女？你根本就不配当神女！”

寒衫神女是无情公子的女神，他就是知道飞仙楼拍卖神女图，才特意跑到飞仙楼来的。

可最后却得知，献祭就是一个笑话！

寒衫神女根本没有那么无私也根本不爱苍生，她就是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

史书骗了所有人！

梨纷纷突然开口，问无情公子：“如果被推去献祭的人是你，你会乖乖去献祭吗？”

无情公子想也不想就说道：“当然！如果牺牲我一个人就能拯救天下生灵，我一定义不容辞！”

“呵，说说而已，谁不会，真要轮到你，你跑得比谁都快。”

梨纷纷表情讽刺，“任何人都怕死，人只有在推别人去死的时候，才会那么大义凛然。”

无情公子面红耳赤，“你凭什么认为我做不到？”

“如果我现在说，我们之中一定要死一个人，要死的无比惨烈，才能从神女图里出去，那你会去死吗？”

无情公子眼神闪了闪，“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寒衫神女也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明明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她没有享受到修仙界的福利，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修仙界有什么好事，也没找过她，为什么轮到要人死的时候，就和她有关系了。”

无情公子瞬间沉默。

梨纷纷说道：“这场所谓的献祭，根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屠杀，明明修仙界变成那样，是那些修仙者的责任，明明该献祭的是他们，但他们不敢，他们只敢去推一个无辜的小女孩献祭，然后又在把她害死后，将她推上高台变成神女，以为这样便能洗脱他们的罪恶，真是可笑……”

利益私人化，风险社会化，责任平摊化。

反正主打一个有福独享，有难你来摊。

“你以为她想要当这个神女吗？你以为她稀罕世人的供奉和崇拜吗？她已经死了，已经灰飞烟灭了，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因为梨纷纷的话沉默了。

他们都在幻境中变成了寒衫，走完了寒衫短短的一生，已经算是切身体会到过寒衫的愤怒和不甘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该献祭，只有她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献祭。

那些人的理由也说服不了她，因为想不通，所以才要反抗。

“你们以为幻境里看到的，就真的是她的一生吗？不，那只是她人生的百分之一，只是她所受的苦难的百分之一。”

因为幻境是根据人的记忆生成的，他们在幻境里看到的，仅仅是某个人对寒衫的印象而已。

寒衫真的遭遇过什么，其实并不完整，甚至最后到底有没有被献祭，在献祭的时候她到底都经历过痛苦，他们并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如今世人对寒衫的供奉和崇拜，都只是一场充满血腥的狂欢。

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他们没有在秘境中成为寒衫，经历过寒衫的痛苦，他们可能也会说，修仙界有难，如果牺牲寒衫一人能够拯救修仙界，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