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皇上的腰,怎么那么细?
一双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际,还裹挟着他温热的呼吸。
姜云皙身体一僵。
可当他刚移开唇,马车的另一个车轱辘又压到了另一块大石头,这时姜云皙的身子又往权九州那边猛地一晃,她的脸直接贴到他刚刚收回的唇上,甚至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姜云皙:!!!
权九州蹙了蹙眉,有些别扭的用手背在自己的唇上擦了一把:
“来福,怎么赶车的?这个月月钱扣没了。”
来福:!!!
“王爷,因为这附近是一片采石场啊!这条路上到处都是从山上滚落的山石,也无处可避啊!”来福委屈的说。
权九州掀帘一看果然是。
这段路注定颠簸,两人便从马车上下来了,结果刚走了没几步,权九州的脚底就踩到一块碎石,只听脚腕处的骨骼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脸色狠狠一变。
“王爷怎么了?”一旁的姜云皙关切道。
一生要强的权九州怎会承认自己跟个小媳妇一样崴到了脚,抿了抿唇说:“本王没事。”
每走一步都是剧痛无比,可他就是面不改色。
姜云皙看了一眼他的脚,见他走路没什么多大变化便没有在意。
如今正值八月末,头顶的骄阳似火。她随意问了句:“距离王爷的农庄还有多远?”
权九州淡淡道:“应该经过这片采石场就到了。”
走了一段路,仍不见农庄,权九州的脚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在路边一个茶摊坐下了。
“坐下,歇歇脚。”
姜云皙实在想不到,身娇肉贵的权九州,居然会喝这种路边的粗茶。
茶摊里还有几个进京赶考的读书人,他们把箱笼放在地上,坐在一起喝茶,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她一进门就听见有人说:
“你们说,这先皇的尸骨,怎么会离奇的消失?现在朝廷的赏银已经到了黄金千两,我们要不也过去找找吧,万一真的找到了先皇,不比这读书强?”
“这轮得到你来找吗?这指不定是被谁藏起来了吧,要不这大热天的,这么多天也烂了臭了。”
“谁会藏起来?该不会是现在的皇帝吧,贼喊捉贼,那样就没人怀疑是他干的了,要不怎么解释先皇忽然把皇位传给他?”接着压低声音说:
“听说,他就是个小废物,是众皇子里最不受宠的!”
姜云皙:“……。”
“我姑妈就在宫里当差,说这新皇啥本事没有,成天在寝殿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要当皇帝妥妥是个昏君,也不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把他弄死。”
“这不对吧。”姜云皙扬声道:“听你们描述,这个新皇挺蠢的,既然他这么蠢,哪来的心机和本事谋害先皇呢?”
那几个书生朝她看了过来,她旁边的权九州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一个书生说:“或许是有人帮他出谋划策呢?谁不想当皇帝啊!”
“可是我听说小废物他手上没有兵耶!先皇身边守卫重重,他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谋害了先皇,还不留下任何把柄的?”
“这……”那个书生顿时噎住。
姜云皙笑眯眯的:“是吧,离谱的很,根本经不起推敲,不过没关系,到底是谁让你们传播这些的,有钱一起赚啊!”
“是……是摄政王!”
“噗——”
权九州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其实前两日,京城的街头巷尾就能听到这种传闻了,权九州也听到过几次,这明显就是有人在京中故意传播。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口锅会扣在他头上啊!
一道冷不丁的嗓音响起:“本王怎么不知道?”
方才他一直背对着那些书生,那些书生也没大注意,看着他身上的紫色华服就知道进来一个有钱的。
那个姑妈在宫里当差的是见过大世面的,听声音就觉得耳熟了,再一看那张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是摄政王!”
话音刚落,这些书生作鸟兽散,有的甚至连地上的放书的箱笼都没顾得上拿。
权九州手中转动着茶碗:“全部拿下。”
不多时,那些书生就被抓住了,押在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是谁告诉你,是本王让人散布这些的?”
方才高谈阔论的书生们现在一个个跪在地上,抖得像鹌鹑一样。
“我们……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一个书生说。
他目光扫过那些书生,有些人一脸懵逼,有一个把头埋得老低,这个就是刚才对大家说,先皇是新皇害死的人。
那一双深邃的茶眸就盯着那个人:
“这不对吧,这么不遗余力的抹黑新皇,不像是没收钱,你们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