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给他们当儿子

xx村，一个小院里。

老头和老太太坐在门槛上长吁短叹，“咱们所有的家底都拿来买牛了，辛辛苦苦一大年，就指着卖牛挣点钱呢！”

“结果就剩下一头，赶着过年才卖了两万块钱，连买牛犊的钱都没收回来！”

老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一张老脸满是沧桑与颓废，“今年还是种地吧，不养牛了！”

老太太叹着气说道：“都多大岁数了，还种啥地呢？你身体不好，要是闪着腰，抻了腿，还得看病吃药！”

老头磕了磕烟灰，“我还能干动！”

“能干动又能干几年呢？总有干不动的一天，到时候咱们靠什么活呀？”老太太愁眉紧锁，止不住地为以后的生活发愁。

老头苦着脸，“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太太也想不到更好的出路，咒骂起来，“该死的贼！杀千刀的！怎么不死了呢？”

老头绷着脸，劝道：“别骂了，别骂了！他的脸都那样了，要是治不好，活着比死了难受！”

老太太听到这话，气消了些，但还是不高兴，“他的死活不要紧，但是咱们的牛就这么算了？”

老头叹了口气，“不算了咋办？你把人家脸戳成这样，真要是报警追究起来，没准你比他的罪还大呢！”

老太太心疼牛，又后悔自己的冲动，“唉！我当时也是气急了，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我怎么没拦着你？拦得住吗？”老头又用力地把烟锅往门槛上磕了磕，“再说，我也是第一次【原光】，谁知道这法子这么灵验啊？”

老太太咂着嘴，“是呢，咋这么神奇？说把影定住就定住了！你跟谁学的？”

老头挠了挠后脑勺，“没跟谁学，就是小时候看着我大伯这么弄过一次，我也是依样画葫芦，谁知道就成了？”

老太太心思一动，说道：“老头子，我想着一个赚钱的法子！你既然会【原光】，咱们可以帮人抓小偷啊！抓一次收一百块钱，多少是个进项！”

老头想了想，“你别说，还真行！【原光】又不费事，找张白纸往桌子上一戳，后面点一盏灯，然后怀疑谁就喊谁的名字，影子上来了就说明贼就是这个人！”

“但是再定住人，你可不能再拿针戳了！你看你把栓子的脸戳成什么样了？”

老太太恨恨地说道：“让他不学好，天天偷鸡摸狗的，戳死他是为民除害！”

老头子摆摆手，“别说了，看到时候让人知道他的脸是你弄的，再给你抓起来！”

听他这么说，老太太心里害怕了，“抓起来？那可不行！老头子，要不你把他的脸治好吧，我看着也怪吓人的！”

老头很为难，“我也不会治啊！”

“这可咋办？”老太太愁眉苦脸，生怕被抓走蹲监狱。

“大爷！大妈！你们在家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老太太站起来去开门，一边走一边嘀咕：“这是谁来了？”

老头也站起来往门口走，外面还在不断地问“有人吗”，他小声地跟老太太说，“好像是栓子呢？”

老太太吓了一跳，“他，他不会是知道他的脸是被我戳的了吧？他是来找我麻烦的？”

老头也怕是这样，“你回屋去，我去开门！”

老太太转身一溜烟跑进了屋，老头深呼吸，拉开门栓，打开门，饶是早有准备，还是被那张烂烂呲呲的脸吓了一跳。

“栓子来了！”老头把他往里让，“进屋坐吧！”

然而栓子却直接跪倒在地，“大爷！我错了！”

这可把老头吓了一跳，“栓子，你这是……”

栓子“咣咣”地磕了两个响头，“大爷，我不是人，您家的牛是我偷的！”

老头想到那九头牛，脸色很不好看，他勉强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你！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呢？”

栓子哭丧着脸，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塞到老头手里，“大爷，牛被我卖了，这是卖牛的钱，您拿着！”

然后他又掏出钱包，把里面的所有钱都掏出来，往老头手里塞，“大爷，我来得急，没买什么礼品，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这点钱您拿着，当我给您赔罪了！”

老头有点搞不清状况，把手抽回来，“你这是干什么？”

栓子死死地抓住老头的手，说什么也要把钱给他，“大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偷了，求您放过我吧！”

老头的心“咯噔”一下，心道：“完咯，他这是知道他的脸是被老太婆戳的了！”

但他表面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说啥呦，乡里乡亲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报警抓你不成？”

栓子一听这话，愈发羞愧，“我真该死呀！”

“大爷，您儿子没了，往后我就是您儿子，我给您养老送终！”

这下子老头可糊涂了，“这是怎么说呢？你快起来！”

栓子却跪着不起来，“大爷，您就说，我这个儿子您要不要？”

老头跺了跺脚，“要！咋不要呢？可是你得说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栓子喜气洋洋地问道：“大爷，不，爹！这么说，您是原谅我了？”

老头点头，“原谅了，原谅了！卖牛的钱都还回来了，还有啥不原谅的？”

栓子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摸脸，这一摸，脸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