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我答应你

许初初承认自己今天连累了萧瑜，但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因为现在经历的每一次抉择都已经是她在面临两难时的最优解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萧瑜为她倾家荡产，也不会眼睁睁放任大橘从自己面前出现再消失。

如果这个抉择酿成什么恶果，那她自己一并承担。

世事无完美，她只能尽力而为。

“还钱么？我觉得不用。”萧瑜却突然道，“这么多钱呢。”

“啊？”许初初一下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瑜听了这些解释没有半分她以为的不耐或者沉闷，反而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这本来就是对面使绊子，花这么多钱该他活该，还给他钱做什么？给他资本下次再来搅局么？那还有完没完了。”

本来他也想过送万两黄金到沈府，了结此事的。

沈家的财力他大概有个了解，他家宝贝不少，都是他沈家祖上留下的传家宝，各个价值连城，但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变现。

要他沈照之直接拿万两黄金的现钱出来，应该还是有些困难的。

他想拿这么多钱，势必要借助他师父大国师的力量。但大国师任朝中要职，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贸然花这么多钱财，很容易被朝中其他力量盯上，借此生事。

所以他断定，万两黄金是足够平息此事的。

但现在睡了一觉清醒过来，又听了许初初说了这么多，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味。

本来就是对方挑拨离间恶意抬价在先，自己还巴巴的送那么多钱过去，岂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让对方快活之余还白赚五千两黄金？

天底下哪有那么离谱的事。

“初初。”萧瑜突然又问，“大橘是你的灵宠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没人知道。”许初初非常确定的说。

她自己也曾怀疑过这一点，是不是他们早就知道大橘是她的灵宠，故意摆到台上引他们出价再恶意抬价。

但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她到古代来这么久就从来没有任何一人提及过此事，今日大橘出现，应该只是巧合。

“那就对了。”萧瑜分析道，“今日之事是沈照之设下的局，但他们想让你买下的是那柄莲花手杖。最后拍大橘反而是阴差阳错。”

“莲花手杖？大橘出来之前的那件法器？”许初初回忆了半天。

闹了这么久，她都有些不记得那莲花手杖长什么样子了。

“不错。”萧瑜道，“当时在拍卖莲花手杖的时候，主持的伙计三番四次往我们的方向看，介绍的时候也对着我们反复强调，说了好几遍宝物赠佳人，俘获佳人芳心之类的话，记得吗？”

“不记得了。”许初初呆呆的摇摇头。

“我那时还只当他们察觉你是女性，想把货拍出高点的价钱。”萧瑜轻蔑一笑，“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引我们跳入他们设下的陷阱。”

但说实话，这样子的陷阱，萧瑜还真是来一个跳一个，有好东西他就是想买给许初初。

当时若非许初初拦着说不要，他肯定已经出价了。对方还真是有够了解他的。

冷静下来以后，把之前的线索串联起来，很多谜团已经能慢慢解开了。

既然知道他们是利用许初初的心软和善良生事，为什么还要如他们愿，和许初初生分？

“原来是这样，沈照之和拍卖会的人串通好的。”许初初这时候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暗暗佩服萧瑜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已经可以排除是为了赚萧瑜的钱了。

还有什么原因呢？为了追求她？许初初自诩没有这个魅力让一个只见了两面的人深坠情海。

那是单纯为了恶心萧瑜？花五千两黄金的天价，就为了不痛不痒的打击他一次？

她一时想不通原因。

“原因先放在一边。”萧瑜清清嗓子，“初初，是谁告诉你，几千两黄金就能让我‘倾家荡产’的？”

“啊，不是吗？”许初初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只好诚实道，“之前你去钱庄换零钱的时候，我偷看了你的账目……”

她记得萧瑜账上总共有一万一千多两的黄金和数千两白银，花八千去买猫，可不就相当于倾家荡产了。

难道她看错了？

萧瑜无奈的叹了口气：“初初啊，你个小笨蛋，谁会把全部财产都放在钱庄里啊？”

“我，我会啊。”许初初道。

她每次去银行存钱，工作人员还会笑眯眯的送她一壶油呢。

“那如果钱庄垮了呢，跑路了呢？”萧瑜忍笑，“钱庄里的钱只是我财产的一小部分，我有商铺，有存放金条的仓库，还放了外债……区区几千两黄金，还到不了‘倾家荡产’的地步。”

“这样吗？”许初初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崩塌了。

原来上次看到的不是全部？这厮也太有钱了吧？还放高利贷的？！

“而且就算倾家荡产了。”萧瑜又缓缓道，“初初，我也希望你不要拦着我。”

许初初摇摇头：“你不知道物价但我知道，我不想让你花冤枉钱啊。”

“不是冤枉钱的问题。”萧瑜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我也想你明白，对于我来说……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你离开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今天的事错不在你，我不该对你发火。但任何时候，都别拦着我对你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