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失踪
季祯上前一把夺下绥晏手中龟甲,“你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还高高兴兴?”
绥晏似是被抽干力气,头一次在季祯出现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躬着腰坐在椅子上,声音也有气无力,“是啊,前几日我还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而欣喜雀跃不已,却忘了福兮祸所依……”
季祯还以为他遇到什么大事了,当下认真无比道:“你究竟遇到什么了?你说出来,本宫定替你做主!”
“呵……”绥晏嗤笑着抬头,“做主?你怎么做主?难道你能杀了萧道余吗?”
季祯愣在原地,“文曲宴后,我们二人一直在一起,他应该没有机会伤害你吧?何况他虽然心眼多点,但是人不坏。”
“不坏?!”绥晏像是被踩到痛脚般跳起,声音尖锐,“他一直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他还不坏?他还想怎样?”
季祯终于听明白了,绥晏这是嫉妒心作祟,她颇感无语,“这是我与萧道余两人的事,我和你目前仍是合作关系,你没资格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吧?”
何况她一直认为绥晏对她的感情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因为一颗星就喜欢上一个人?
只能说绥晏因为外表特殊没接触过异性,再加上初见时自己对他的特殊没有感到害怕,所以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心理,他也误将依赖当成了感情。
她耐心劝导:“绥晏,也许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你的错觉,现在你头发变成了黑色,这天大地大,你哪里都可以去,不必在困在这方寸之间。”
“你可以见识大好河山,也可以见识人间百态,那时你就会发现,我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一员,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绥晏咬着牙,血红从眼窝蔓延至眼尾,“我已经通过星星见识过芸芸众生,但是只有你最特殊。”
“天上的星星太遥远、太缥缈了……”季祯叹息一声,“只有亲身下凡尘,才是经历。”
“你又怎知我没有亲身下凡尘?”绥晏执拗地抓住季祯的手,红色的左眼湿气氤氲,如同血河流转,“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你知道我祖籍何处吗?你知道我亲人有谁吗?”
绥晏一声高过一声地质问:“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何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季祯!你不也是在指手画脚吗?”
季祯沉默。
良久,绥晏颓丧地跌坐回椅子上,“季祯,你从未正眼瞧过我……”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唯一’的机会。
“是我出现得太晚了……”
先来后到,不只是一个词而已。
帘卷西风,不知不觉秋已至……
……
傍晚,季祯刚要再去沈丹翎的府上找找线索,就收到宫里传召,说季炀要找她商议秋猎一事。
秋猎涉及除去怡王的计划,季祯只得前往。
结果月上枝头,正事一点没说,酒又喝了不少。
季祯迷糊地捧着酒坛,“皇兄,我快变成酒鬼了!”
说完,她又大饮一口,没办法,【美酒值】给的太多了!
醉去之后,她便直接留宿在宫中。
如此一连过了五日后,季祯再听见季炀的召见都下意识反胃,苦着脸道:“皇兄,我现在喝的都要戒酒了,明日我可不来了。”
季炀笑道:“往日总是借机来我这蹭酒,怎么如今厌了?”
他举杯遮住自己的神情,“也不知道你是厌了酒,还是厌了我……”
季祯重重将酒杯砸在桌上,“皇兄!你总这般试探我,可就没意思了!”
季炀忙道:“只是顺口一提。”
他凝视着季祯神情,“咱们一连五日详谈,已足够吓住怡王,争争明日开始准备秋猎之事,他必定百般打探,并且想方设法地塞自己的人。”
“焉州之事、摘星楼之事,再加上萧道余一事,我虽然找出了部分他的眼线,也借机调走了一部分,但是他敢明目张胆地回京,定然有更深的依仗。”
季炀恳求地握住季祯的手,“还需仰仗争争帮我……”
季祯半开玩笑道:“既然我这么重要,这江山也得分我一半吧?”
“若是争争想要,全拿走亦可。”
季祯盯着他深潭般的双眸,竟有些分不清他话语里的真假,半晌,她才假装喝多般别过视线,“既然明日不来,今日就再多喝些吧……”
鎏金兽首香炉燃气,又是一夜酸痛的好眠。
季祯回府时,已是下午未时,刚回府不久,就收到季炀颁布的命她负责秋猎的诏令。
季祯直接找萧道余让他弄,自己打着哈欠回屋歇息。
萧道余目光奇怪,“殿下睡了几个时辰,这么困?”
季祯甩甩似乎因为举多了酒坛而酸胀的手腕,回忆道:“好像有五六个时辰吧?”
说话间她又打了一个哈欠,“但是自从那晚去怡王府后就没歇着,你也知道,人的精力可比身体难恢复多了。”
她说着刚要进屋,腰就被萧道余从后环住,这人轻轻埋首在她颈间,声音勾人的问:“那殿下今夜可有精力宠幸正则?”
季祯扫一眼已经跟其他三柱差不多高的【美色值】,心念一动,要不努努力?
她也没想到深入交流时的【美色值】会涨幅更大!
她思绪纷飞,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一直嚷嚷着求她宠幸的沙洛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