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乘淑之死 - 仙魔劫之双生花开 - 心若微凉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第135章乘淑之死

天牢还似从前那般的样子,偲颂记得自己是第三次来到了这里,第一次是为了莲心,第二次是为了莲根,这一次却是为了给莲心报仇。  她和启临的交易中还有一条,就是乘淑必须是死在她的手上。

现在乘淑对于启临已经无关紧要了,他自然会同意偲颂的提议,区区一个讨人嫌的郡仙而已,威胁不到他最终要做的事情。

反而给偲颂一个人情,她便能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

今日的天牢守卫得了密旨,看见偲颂的身影,权当是眼前没任何人经过,偲颂毫无阻拦的走了进去。

火棘藤的栏杆之上到处都布满了血迹,也不知是多少人曾经在这里受过折磨,但绝对有莲心的一份。

还没有走到关押乘淑的牢房,偲颂脚下一折,先走到了关押百崖的那一间。

百崖早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神气,外衫被剥,发冠也被撤了,白色的中衣却一点也没有污迹,发丝也没有凌乱,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牢房的木床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偲颂静静的走到了外面,看着里面闭着眼的百崖,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来了?”百崖闭着眼问道,似乎再等的人就是偲颂。

“帝君,当真是好算计,你怎知我一定会来?”

“乘淑杀了你的父母,折磨了你七万年,现在你站在这里,第一个想杀的就是她吧?”

“也不算,我还没有去看看她呢,只是也想着帝君还有话要和我说,便先来看看你。”

百崖睁开了眼睛,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的偲颂,他想起了那个瘦小的婴儿,哭声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差点就要撑不过去了。

“本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浑身是血的小婴儿。”

“我听采薇说了,我能走到今天也要感谢当年帝君不杀之恩,不仅没有杀了我,还救了我,不是吗?”

“救你的人不是本君,是乘淑。”

“帝君您这话说的,那我是该恨她还是该感激她呢?”

百崖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旁,和偲颂面对面:“不管如何,你的命确实是她救的,当年本君是决议不要留下你的,是她抱着你苦苦哀求,所以才去找了苜蓿,把你抚养长大。”

偲颂冷笑了一声:“这样说来,我还是应该感谢她的。”

“谢还是恨,本君不愿与你争辩了,只是告诉你事实罢了,乘淑的命是保不住了,今晚你能只身前来,想来也应该是启临的授意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百崖呵呵的笑了起来:“丫头,本君活了十几万年,看过的,见过的比你多得太多了,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了,此次败在了启临这个小人的手里,也只能说他为了权势太能隐藏了,但是对于他我了解得比你多,如果不是他的授意,你不可能亲自来到这里。”

“帝君,不管说什么,您都输了。”

“是啊,输了,启临什么好,唯独这个儿子不与他同心,要是承叡知道了你来了这里,乘淑死了,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还是本君和他说说你出自哪里呢?”

“他知道,所以不劳帝君操心,不仅他知道,陛下也知道。”

“哈哈哈哈哈,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权谋的意义在于哪里?”

偲颂也微微笑了起来:“反正漫漫长夜,多给乘淑活一个时辰也无妨,偲颂愿意听听帝君的教导。”

“还算有点聪明,那本君就告诉你,启临的野心从来不在九重天上,他要的整个三界全部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这我也知道。”

“本君不知启临承诺了你什么,可是你和你的妹妹不同,她是魔域公主,势必要死的那一个,而你是她的至亲,启临不会留下你的,免得祸患无穷,本君看你还算一个聪明人,所以今日在耀宸殿没有说出你的身世,就是为了等你前来。”

“哦,那不妨听听帝君您的要求是什么?”

“乘淑本君是保不住了,想保你也不会同意,但是本君想为持严求得一线生机,只要你保住了持严的命,那么你的秘密本君就会带进棺材。”

“这件事我做不得主。”

百崖双手抓在了火棘藤上,顿时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丫头,持严的命承叡一定会保,但是启临一定会杀了他,所以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可是,您都要死了,这个交易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呵,本君纵横天界快二十万年了,你觉得还会没有一点贴心的人吗?”

“好,我答应你,持严仙君的命我会保下。”

百崖笑了起来,看了偲颂一眼,默默的坐回了木床之上,闭上了眼睛。

偲颂转身准备离开:“丫头,下手轻点,最好给她一个痛快,莫要折磨她,算是本君唯一求你的一次。”

偲颂咬了咬嘴唇,没有接话,转身往关押乘淑的牢房而去。

乘淑的样子和她的君父就大不相同了,喜服还穿在身上,来前听他们说起,说是她疯了,使劲拽着那身喜服,怎么也不肯脱下,便随了她。

她缩在墙角,目光呆滞的缕着那些凌乱的发丝,还把歪了的发簪轻轻插了回去,嘴里还哼着喜乐,神情就是待嫁的娘子一般。

偲颂推开门走了进去,蹲在了她的面前:“乘淑,你说当初你折磨我的时候,是否想过有这一天?”

“嗯,你是谁?!还不赶紧给本郡梳妆?!钟邱仙君马上就要来迎娶本郡了!”

“他不会来了,他从未倾心过你,不过都是骗你的罢了。”

“快看看,这对步摇可称本郡,这可是东海珊瑚镶上南海珍珠,坠子是龙晶磨的。。。。”

偲颂想起了在南浔宫的那些日子,日日给她梳妆,生怕弄断一根发丝惹来一顿毒打。

想到这里,她一把揪住了乘淑的头发,她哭喊了起来,双手对着偲颂扒拉着,偲颂笑了起来,使劲一扯,一把秀发带着一块头皮掉了下来,乘淑的额头上流下了鲜血。

“啊啊啊啊,你这贱人,竟然这样对本郡!来人,给本郡拖出去打!”

她一只手捂着头顶,一只手朝外比划着,偲颂嘿嘿笑了起来,拔出了一只双月刃,将她的掌心钉在了墙上,乘淑又发出了一阵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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