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悄悄握上了他的手捏了捏
江月皎:“........”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心中已不想腹诽什么,他将目光拉远,“王爷这话说的不对,足迹怎可用深浓二字,有些过于让人遐想。”
慕兰迟勾唇笑:“原来太子也会想啊,本王当你听不懂呢。”
“王爷,放开我好吗?”
小太子扭了扭身,似真的不想与他在这光天化日下做亲密的事。慕兰迟今儿心情好,也任着他闹。
手上刚脱,一身白衣的小太子便下了马,往静幽的湖边一站,蹲身拾起一颗小石子。
眺望,投远。
石子带出水花,片片涟漪袭来。慕兰迟当即下马,将恶鬼拴到一棵树上。
雪白的马儿垂头吃草,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往月皎身边一站,语气里还带着惋惜:“本王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趟,也不知道抓住机会,凭白浪费了这好景。”
月皎斜眸看他一眼。
他说的浪费无非就是没与他在这美景间做些愉悦的事。但他又不是青楼的妓子,随时随地都能行。
他是这天宁太子。
目光投向湖面,月皎忽然有了想法,半开玩笑地说:“王爷要真是憋的慌,便跳了这湖,凉水沁身,降温降燥。”
慕兰迟适时掐住他脸颊,将少年那略带稚嫩的容颜扯的变形,“本王怎么觉得太子今日格外不同,嘴也利索了,也懂得顶嘴了?江月皎,看看我是谁。”
当着他面,还不收敛点。
月皎一努唇,登时恢复往日模样,将身一福:“知道了王爷,是我一时轻狂了。”
“不过........”慕兰迟以手挡住他要跪的身,与他正经说:“你这样,本王喜欢的紧。”
“总是顺从的多没意思,皎儿,日后加把劲,多顶撞几句。”
江月皎呵呵了。
这男人果然喜欢征服,看来是原来的他太过顺从,慕兰迟没了新鲜感。
乍一见他不畏惧,便像看到新奇玩物的孩子,他这样,更让月皎觉得自己就是个玩物。
也无妨了,念着他对自己儿时做的事,便和平的与他过一天吧。
月皎猛地呼吸着林间空气,也不知慕兰迟这是带他来了哪里。他将身一蹲,仰面问道:“王爷还未说这块宝地是如何发现的,现在我们是要再待会儿还是走?”
慕兰迟挑眉笑:“闲来无事无意间发现的,太子是想走还是回呢?”两人自在凤栖阁待过后,慕兰迟便对他好的不行,也不知是凤栖阁被喂饱了,还是其他。
月皎想了想:“都出了宫,王爷你若带我去锻造司走一走?”
“去看那刀?”慕兰迟问,月皎点点头。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肯定不愿意那么早就回去。
滕柳被重铸,他也真的挺想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慕兰迟似也觉得好。
当即回身牵马,说走就走。慕兰迟将月皎抱上白马,一如两人来的样子,他双臂环住他。
“坐稳了。”声音淡淡,江月皎在他身前点头。
白马恶鬼载着两位主子从这头穿行到那头,良驹千里,这点路程对它来说就是转瞬的事情。
锻造司门前,江月皎刚下来,就想起不久前这里发生的火势。
那日,他在这里第一次对慕兰迟有了一丝改观,也差点,经受不住心魔刺了他。
月皎的手被人牵起,慕兰迟大步迈入,与府门前的官侍说:“将马儿照料好,本王寻你们曲大人有事。”
曲流觞躬身从里面走出,春樱河的事还未正式动工,他便还是锻造司执禀,这刚见了摄政王,又要见。
曲流觞感觉好难啊。
“王爷,殿下。”口上说着,他再看月皎再也不是当初忽略的样子,自他知道小太子真实面目后,他看他,就带着敬畏。
小太子冲他笑,问道:“曲大人,本宫与王爷前来是想看看滕柳它铸好了吗?”
曲流觞回道:“真是太巧,今日正好滕柳做最后的铸后加工,司内的制工此时正在后面雕刻花饰,殿下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瞧瞧。”
月皎侧眉看慕兰迟:“王爷去吗?”
“嗯。”这滕柳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也有些好奇新的样子。不知会不会像他画的那样,一刀为二。
从此后,他与小太子之间便连兵器都是合一的。
曲流觞在前领路,月皎与慕兰迟熟门熟路往后面走。上次炸掉的膛炉也被修饰好,恢复本来的样子,曲流觞看着此时略为简陋的烧制司说:“王爷与殿下就凑合些,之前火势烧的差不多,重建也需时间,下官便命人先简单修葺了下,以备不耽误正常锻造。”
一进去,便有股热浪袭来。
几大膛炉都烧的通红,四周干活的制工们个个都光着膀子,身前围着泛着油光的皮遮护,手拎大锤,干什么的都有。
曲流觞将两人领到一凉风处,正有一名制工弯身拿着刻刀凿着。
在他手下的正是滕柳。
曲流觞笑:“殿下,这一般刀浇铸后都会重新为其雕饰,刮削琢磨、装饰嵌丝、最后还要开刃砥砺,等一切做完,殿下便可拿其试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