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慕狗,做个人叭
一门隔绝所有。
另一边,曲流觞领着双无澈出宫,刚到宫门口,双无澈便挣开了曲流觞的手。
“曲大人,是不愿意撒开了,还攥的这样紧?”
曲流觞是被吓的。
他不放心往后看看,瞧见彻底没人才松口气,与双无澈说:“方才太子怎么回事,突然给什么画?摄政王那个眼神和脸色,你看见了没?怪渗人的。”
双无澈眼色淡淡:“看见了,但那又怎样呢。太子还不是平安从他手中递了东西出来?他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要将这个交到我手中。太子这人,这是在用行动来向我表示,他的决心。”
“决心?”曲流觞问:“太子有什么决心?”
“挣脱牢笼的决心,不甘于人的决心,以及,这画上的决心。”
双无澈笑,太子有一句话说的对,他与他神交已久,的确,他与他都是那善用谋略的人。
如果没有那件事,双无澈想,他是可以与他做知己的。奈何。
双无澈垂眸。
他与他,都有自己要走的道。
“喂。”曲流觞见他怎么说着说着愣神了,用手肘碰了下他,说:“这画?有什么古怪?难道太子是要通过这画——”
双无澈叹了声,心想他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小傻子,与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
两人策马来到曲流觞府上。
毕竟慕兰迟交代很清楚,这画要挂在他府上的。
双无澈感到有些难受,颠簸半天,他捂了捂心口。曲流觞连忙扶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双无澈将那张画展开,指着太子上面的题词说:“在宫里时他刻意与我说了这里,我想,答案就藏在里面。”
“字里?”
“嗯。我先想一想。”
双无澈沉思,手上轻轻敲动,曲流觞盯着那几个字看出窟窿,都没看出所以然。
他索性坐在一旁看他。
男子还未卸妆,一张女人的脸在他眼前晃。曲流觞盯了眼睛,盯了鼻子,最后将眼神放在他唇上。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一个男子的唇形竟如此好看,嘴角微翘,鲜红的色瞧着像他前几日吃的樱桃。
曲流觞又摇摇脑袋,他这是被洗脑了吗?!
明日,他明日就要去庙里拜一拜!
“有了。”
双无澈抬眼看他,见男子发愣地看,双无澈皱了皱眉,奚落道:“曲大人莫不是真被我迷住了?曲郎,你都想了我什么?说来听一听?”
“咳。”曲流觞打断他:“你不是要说画吗,快点吧!”
“你就装吧。”
双无澈低笑,与他解释:“这几个字,拆分成笔画后,再将它们其中最多笔画与最少笔画的字去掉,然后根据读心注上的陈列排序,得到新的字是——”
“生辰日,制混乱,入皇宫,探病。”
曲流觞一惊。
太子殿下,是真的敢啊!!
他光看这几个字就心惊,他是怎么如此淡定的将画就这样送出来了?
曲流觞问道:“你,你该不会要配合?探病?太子说的探病难不成是指皇帝寝宫?!”
“嗯。”
曲流觞又一摇头:“不行,我决不能让这事发生!你知道慕兰迟对皇帝寝宫做了多少围防?而且他说生辰日制混乱,这混乱又是在哪里制造?一旦让慕兰迟发现,你们就完了!完了懂吗?”
双无澈清淡说:“你吼什么。”
曲流觞蔫了。
两人也不知太子等到生辰那天要做什么,仅凭这短暂的几句话也无法判断。双无澈斟酌片刻,说:“我能懂太子的意思,纵然你说的慕兰迟对皇帝宫内严加看防,但咱们这边有孟浔,只要那日孟浔能找机会进去,那么太子就一定会告诉他要怎么做。而他说的探病,若我没猜错,应是让聂绥为皇帝诊脉。”
“宫中太医无数,皇帝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聂绥就算去了又怎样?”曲流觞还是担忧的说。
双无澈答:“若这其中有隐瞒,聂绥便是最好的帮助,就算治不了皇帝的病,让他开口说话或是苏醒是没有问题。”
越想,越疯。
曲流觞握紧了拳头,不知自己为何特别紧张。他静静看双无澈半晌,说道:“疯了。你们都疯了。”
对面男子扬唇一笑。
挑着眉儿问:“曲郎,担心我么?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会救我吗?”
“我不想和疯子说话!”曲流觞一拍桌子,试图掩饰心思,气的跑外面练刀去了——
双无澈凝着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跑出去的身影,不知怎么,心中竟然舒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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