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为了月皎,他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众人惊诧,从未想过会遇见她。
慕安跪地复命,眉心拧的很高:“王爷,奴才有负使命,虽找了些卷宗,但仍未寻到那嬷嬷踪迹,并且...冷宫的那位凌霜娘娘,奴才去寻她时听说已经病死了。”
“死了?!”月皎惊了,心想怎么可能,好端端一个人无病无灾,怎么就没了?
他顷刻看向孟浔,“你上次夜探冷宫时她如何?”
孟浔:“很康健,且求生欲望很强。”
“慕兰迟,我觉得这里面定有事。”
太子能看出的事情,慕兰迟当然会想到。男人垂眸沉思,将目光投在谈轻儿身上。
“你来做什么?”
谈轻儿:“王爷,殿下,我是来投奔你们的。”
“怎么回事?轻儿姐,可是宁京发生了事情?”
“我...我父亲被人治下狱了。”
谈轻儿想哭,眼睛通红:“自王爷走后起初天宁朝堂并没有异样,后来...突然有一天父亲被叫到了宁京一个巷尾,被人打昏了。”
“等他醒来时,就身陷入一宗杀人案中,他当场被人抓获,又从他身上搜出了物证...就,就被询案司带走了......”
“荒唐!”
月皎听到这里看向慕兰迟,“你知道此事?天宁的律法何时到了随意抓人的地步?询案司是不归你管?不升堂不审案,全靠一些物证就定罪了?”
显然,并没有人报慕兰迟。
他面容生冷,看向慕安:“此事你知道?”
“禀王爷,这事也是奴才这次回去才知道的...奴才去询案司问过,但是主司萧大人将谈大人的完整供状给奴才看了。”
“里面条理清楚,是谈大人的亲笔画押,奴才这身份实在不便说什么。”
慕安抱拳:“所以奴才这才去寻了谈姑娘,幸好她在谈大人出事那天已逃了,后来还是奴才在城外碰见她的。”
慕安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慕兰迟稍微缓和,盯着谈轻儿问:“你确定你父亲没有杀人?”
“王爷!小女能保证!父亲自入仕以来一直清廉公正,怎么就突然要杀一位不相干的人?这里面定是陷害!”
谈轻儿终哭出来:“我实在走投无路,若是我不逃出来想来现在也已经被抓,王爷,更何况这事若是您在时下的令也就算了,小女实在不知到底是谁能有这样权力在二位不在的情况擅自做主!请王爷明察!”
月皎去扶她起来。
看向慕兰迟,他一字一顿说:“无论什么原因,询案司都无权直接拘捕朝廷命官,谈大人的事,咱们必须解决!”
慕兰迟点了头。
他附耳在慕安旁说了几句话,转身回坐在椅上,“你先别急,消消气。”
“......”
月皎让谈轻儿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谈轻儿便从谈硕杀害的女子入手,全部交代。
众人在塞州城又住了几日这才返回春樱河,之前上游坍塌缺失的地方都已被补齐,且由于陶熙然的改造,春樱河用来抵御外部的烽火塔有基础上的变化。
这日聂绥找到慕兰迟,与他说准备已好,他要开始准备试药了。
慕兰迟心有不稳,避开月皎随着聂绥来到一竹舍内。
第一次试药,聂绥对他没有下狠量,仅仅是用了一点药量。
慕兰迟静静瞧着聂绥在他身上鼓捣,眼眸平淡无温。
两人在竹舍内坐了半晌,聂绥最终擦了擦他腕上皮肤,说:“好了,你回去等着吧,这第一次药性大概要过两个时辰便开始,你等到时一定要记录好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尽量保持清醒。”
“嗯。”
他整理好锦衣,沉默从竹舍里走出——聂绥本想与他说话,瞧他兴致缺乏,感叹一声,不去打扰他。
......
春樱河的那艘船上,月皎等到他回来,小太子提步迎上,问:“你去哪里了?”
“去工事地走了一圈。”
“怎么,你还有不放心?”
“工事已经进度过半,本王还有些不放心。”
月皎点点他眉心:“放一百个心,你来,我都将后续的工事图画好了。”
慕兰迟被他领着来到桌前,看到他忙活了好几日的成果,一张张工事图标注清楚,线图标准,如果照着做,等出来的成果应该会完美。
慕兰迟点头。
情致并不高。
他转身走到床边,默默脱靴满眼疲倦,他与月皎说:“本王有些累,先睡会,宝贝你若是没什么事,先出去可好?”
“嗯?”
月皎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