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王爷与太子背靠背杀伐
煞气极重的男人眯了眸,一直在压抑心中狂躁。什么时候,还敢问他要归途?慕兰迟只恨方才在城楼没早早将他绑了交给慕安,如今街上一片乱,他单刀直入闯入最危险的地方,还要问他要兵器?
男人又压低声音,“江月皎,给本王滚过来。”
话音方落,一只极凶狠的狼兽在方才燃烧的布匹前看准时机,狼本狡猾,更是群居动物,两人说话这时火势微弱,失去人的牵扯,朝着月皎便扑了过去!
白马嘶鸣一声,马蹄不安向后退了几步,月皎在马上一惊,不由欲拿手中快燃完的布匹去挡。
“咔——”
一声极脆的冷兵器声音从身后传来。惊诧之际,如长尺的归途应鞘而出,被慕兰迟隔着数米甩过来,将将擦着月皎发丝而过,正好插在那头狼的颈窝!
凶狼呜咽几声,落下身来,而就在这时,某个身影落在白马面前。
月皎呼吸一窒。
本身形极高的男人将滕柳往肩上一扛,做出一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霸道样,极凉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同身前诸多涑河达部兽兵说:
“我倒要看看,谁上赶着找死。”
月皎心中翻涌,凝着慕兰迟这坚毅的背影,似能看到当年他是如何驰骋沙场,与敌人周旋。
而他,也不能落后。
少年顷刻下马,二话不说来到垂死挣扎的狼兽面前,倏然拔出归途,将之握在手中站在慕兰迟身后:“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慕兰迟余光轻瞥。
薄唇抿的紧,却没有训斥他,他知道,他与月皎之间有太多账要算,然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击退这一小撮骑兵,这些人无论是怎么混入宁京,他后期都要好好问罪。
慕兰迟轻描淡写说:“把剑拿稳了,背靠着本王。”
“好。”
“本王之前教你的招式,都没忘?”
“嗯,没忘。”
“好,今晚就当给你实练,江月皎,等会别被吓哭。”
“王爷,你顾好你自己吧。”
月皎反驳他,一脸坚决,完全不似之前在宫里的模样。慕兰迟低声自嘲,是了,他都忘了小太子两副面孔,骗了他那么久,想必,他也不是那怂货。
顷刻间,厮杀又起。
不过片刻,宁京的街头哪里有庆生的气氛,有的只是混乱、血腥,与萧条。
所有百姓早就逃离,而此时,官府介入,京兆府的人也带着兵来了。
四方,皆是残景。
双无澈在聂绥保护下隐在一间商铺内,虽大门紧锁但避难的人都偷偷打开小窗看着外面,双无澈在那些人当中很突兀,眸子异常冷静。
他喃喃而语:“原来这便是朱国公那天的目的....阿绥,我没有帮他是对的。”
聂绥蹲在其中说:“他娘的!这帮骑兵是怎么进来的,慕兰迟的守卫不是号称很严?更何况,他们一路而上,是怎么避开所有关卡?!”
“轮渡。”
双无澈很快想到,顿时明白慕兰迟为何要整顿春樱河,他开口说:“春樱河常年轮渡业发达,其运河几乎横贯天宁,再加上它得天独厚的地势,又有昏色产业做掩,想要悄无声息入了宁京,太容易。”
聂绥在旁听他解释,反问:“那今夜怎么办?太子那边,我还要进宫吗?还有,咱们要不要出去帮忙?”
双无澈沉了眸——从他这个角度看,能见到另一抹身影手持长弓,正兢兢业业当他的好朝臣。
他是前朝人,天宁乱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虽说朱国公的行为令他很不齿,但的确如那天找他谈判男人所说,今晚这状况,于他而言保持中立是最好不过。
双无澈盯着曲流觞看了很久。
半晌,他同聂绥说:“去吹个哨子,将咱们的人叫出来。”
“好嘞。”
打群架这事,聂绥最高兴了,得到主子命令,他利索起身,跑个无人的地方吹哨子去了。
刚将窗户打开,他就见到孟浔双足轻点,抱着剑,正在屋顶上看他。
聂绥喊了声:“灼心,你干看着啊?!下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孟浔摇摇头很淡定,“慕狗在,我不能暴露,牢饭不好吃。”
三句话,绝了。
聂绥呦呵一声,不再管他,掏出怀中竹哨,轻轻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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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与慕兰迟还在兽兵与骑兵当中,两人各自冲着不同方向,仅靠短暂的眼神交流来保持默契,而随着四周越来越多天宁兵的加入,局势开始得到控制。
这涑河达部的人来的不多,是抱着必死的心,明显在传递一个信号,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安与其他禁军解决完一小拨,便向慕兰迟靠近,当他看到月皎手持归途站在主子身后时,有些惊诧。
恭敬说:“王爷,是否要进行清尾?”
“留点活口,留着讯问。”杀了那么一会儿,男子浑身已被戾气包围,冷冰冰地凝着慕安,忽然,想到某人。
回身,探手一拎,扯住月皎衣领说:“将太子捆了。”